蕭沐晴把桌面上的資料拿起,復又挺直了背,從座椅邊走出來,她眸有狐疑的問了一句,“有事嗎?顧總?”
他想兩步走過去,卡住她的脖子把她這股子氣焰掐下去,可是他沒有,他忍住腳步,依舊站在原處,“今天開會是什么原因?天然C的事情昨天就出來了,股東怎么今天才鬧?”
“哦,沒事,就是想多分點紅而已。”
“決議呢?”
“哈哈,維持原判。”蕭沐晴說完,走出了會議室。
顧斯成心里慪成一股火。
怎門反電上。偏偏他看到今天蕭沐晴的樣子,他還成了有火發不出來的人。
哪里有些不對,卻看不出哪里不對,她還是如以前上班時一樣,公私分明。
好象很是無趣,又找不到她的茬。
可他為什么要找她的茬?
蕭沐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便合了門,把文件扔在辦公桌上,文件“啪”的一聲,打出一個不標準的扇形,她看也懶得看,拔掉電話線,踢掉高跟鞋,踩在灰藍色的地毯上,邊走邊解扣子,走進休息間的時候,她已經把襯衣裙子都脫到了地上。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與其說沒有睡好。
不如說整整一夜沒睡。
她做了一晚上的面膜,聽了一晚上的催眠音樂,點了安眠的精油,摁了傳說中的睡穴。
沒有睡著。
她提醒了自己一晚上,別為了一個男人失眠,別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失眠。
越是這樣提醒,越是睡不著。
她干脆起床玩游戲,她遇人就下毒,毒死一個少一個,打出來的東西,丟棄不要,就當為人民服務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錢的好東西。
有人追著她殺。
有人說她是人類的好朋友。
真幽默,網絡的世界,永遠都比現實中有意思。
還人類的好朋友呢,她罵,“你丫的才不是人類!KAO!”
“喲,小毒宗罵人好厲害!讓哥哥看看你的牙,還是打出來搞到地上才仔細看吧。”
意思是打得她滿地找牙嗎?嘁,“你丫才小,你丫除了年紀大,哪里都小!”
那號肯定是個男人,追著她殺了一晚上,弄得她喝了很多龍血紅藥復活,這可不比一般的紅藥,這都是真金白銀買的,反正她也不當回事。
姐有的是錢,燒的就是錢,龍血紅藥算什么?姐今天晚上當飲料喝,看姐毒不死你丫!
名聲大震,因為她喝了將近七千塊錢的紅藥,終于干趴下一個頂級高手!
一時間,“小混蛋闖江湖”的ID,真的就在弒神傳的江湖里闖出了名堂。
爆了很多裝備,送人。
這次沒人說她是人類的好朋友了,人家都叫她,女神!
真累,累到精疲力竭才去睡覺。
只是起床的時候,頭痛欲裂,跟有人在捶打她的頭一樣。
開了會,她得好好睡一覺,把昨天一晚上欠的覺,都補回來,她覺得自己渾身發燙,連眼皮都在發燙,燙得很重,重得睜不開眼睛……
王晴有合同要找蕭沐晴過目,像以往一樣,敲了兩聲門,等著里面說“請進”兩個字。
這次,她敲了五次,中間每次都間隔兩分鐘左右。
當她敲第六次的時候,問了一下副總辦公室外辦公區的人,“蕭總出去了嗎?”
有人回答她,“沒有啊,蕭總進去了,但是沒有出來,我一直在這里都沒有走開過。”
王晴“哦”了聲,說,“謝謝啊。”
繼續敲了兩聲門,這次,她的話說得長了些,“蕭總,可以進來嗎?讓你看個合同,現在很急,需要你的簽字。”
方才回答王晴的人,站了起來,她疑神疑鬼的走到了王晴邊上,又看了看門,小聲道,“王秘書,蕭總以前從來不這樣,不可能敲這么多次不開門,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自從蕭沐晴離開會議室,顧斯成也離開了回到了總裁辦公室,今天他覺得人有些悶氣,便沒有關門,他要透透氣,反正也沒有員工敢隨便往里看,看也無所謂,又沒什么不能見人的。
他和她的辦公室就是相連。
又怎么可能沒有聽到隔壁的敲門聲,連王晴的問話,他都聽清楚了。
站起來的時候,聽到外面王晴又敲了四五聲,聲音有些急,“蕭總,我進去了,如果我再敲五聲,你不回答,我就進去了。”
五計敲門聲是指節彎扣,擊在門板上的聲音,“篤篤”急促,很快很響的結束。
顧斯成呼了口氣,步子抬了出去。
王晴進了蕭沐晴的辦公室,把那個提醒她的員工攔在了門外,首先是往辦公桌的椅子上看,空無一人,桌面上是散亂的文件,地上的高跟鞋東一只,西一只的亂擺著。
電話線被拔掉,怪不得剛才撥這里的內線,全是忙音。
“蕭總?”看著休息室門口的襯衣,王晴有些緊張的呼了口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萬一蕭總是太累在休息。
可是就算睡覺,休息室門也沒關緊,外面的聲音怎么可能沒聽到?
就在她局促之間,身邊一道高大的身影閃身而過,已經推開了休息室的門,她心上一驚未來得及分辨來人的時候,只聽見“PIAPIA”的響,有人的手在拍誰的臉,顧斯成慌亂的聲音迸出來,“蕭沐晴!醒醒!你給我醒醒!”
顧斯成跪在蕭沐晴休閑間的床上,掀開她的被子,拉她之時,手及之處無一不滾燙嚇人!
這個死女人,發高燒了還來公司干什么!
他不禁心里狠狠一罵,欲把她抱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她襯衣裙子連內衣都扔在地上,什么也沒穿,只有一條淡紫的小內庫。
若放在平時,他看她這樣的攤放在他面前,會忍不住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脫個干凈,然后撲上去,壓下去。
可是現在一點那樣的欲念也沒有。
揀起地上的內衣,襯衣和裙子。
還從未給女人穿過衣服,可這送回醫所總不能這樣把她抱出去。
淡紫的Bra拿手里,一個頭兩個大,若教他脫,倒是覺得很快,這叫他穿,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