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肩走到來時的洞中,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白盛夏只覺得親切,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剛來到這里的時候,現在再次站在這里,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禁全部涌現在腦海中,白盛夏卻只覺得心安。
見她駐足,左銘深以為她是舍不得,上前摟住她的肩膀道,“其實我們不著急回去的,反正這里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有,而且我們本來也是出來度假的,不用擔心時間問題,我們還可以在這里再住一段日子的。”
白盛夏明白他什么意思,但還是搖搖頭道,“不用了,就是看到這里,想到那天晚上我們跑到這里時發生的事情了。反正不管住多長時間都還是要走的,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有我們的日子要過,還是走吧。”
她說完便自己先轉身往外走,背影看上去干脆利落,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有多舍不得,不論是在這里生活的這幾天,還是剛來到這里的那個夜晚……
白盛夏走到洞口聽到不遠處傳來有人呼喊的聲音,她側耳聽了一下,發現洞外的人好像是在喊他們,沒顧得上等左銘深,三兩步跑到洞口往外張望,看到就要走到洞口的一隊人時,她朝他們招招手,大聲道,“我們在這里。”
這時候左銘深也剛好走到洞口,也看到了洞口的那些人,心里不禁松了口氣,畢竟這里都是些上了年歲的參天古樹,要真憑借她們倆的力量從這里走出去,好像還真不怎么容易。
兩人跟著搜救隊一起走出樹林的時候,剛好走到進入森林的地方,白盛夏遠遠的就注意到兩人開來的車子有些異常,已經可以說是面目全非了,她有些心驚地扯了扯左銘深的衣服道,“那是我們的車嗎?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左銘深搖搖頭,看向搜救隊隊長。
搜救隊隊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總之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車子就已經成為這個樣子了,這也是他們這么著急找到白盛夏二人的原因,車子以這么個面目全非的樣子停在這里,很難讓人相信里面的人毫發無損。
“我們來到這里的時候,車子就已經成這樣了,我可以幫你們聯系山里巡邏的人,說不定能了解到是什么情況。不過你也別報太大希望,你們停的這個地方剛好是攝像頭盲區,監控不一定看得到。”搜救隊的隊長如是說。
左銘深點點頭,聲音低沉地道,“嗯,那就麻煩了。”
搜救隊隊長立即給當天巡邏的人員打電話,他們發來一段那個時間段,這里的監控錄像,果然是看得不真切的,只能看到那里有人影窸窸窣窣的正在做著些什么,但卻看不清到底是誰,只能確定是人為破壞而已,但是這些對左銘深來說已經足夠了。
白盛夏注意到左銘深臉色陰沉下來,心里暗自猜測破壞車子的人恐怕就是沖著他們來的,所以便沒有講話,不想給他徒增煩惱。
兩人回去之后關系改善不少,之前的那點隔閡一掃而空,嚴翁玲看在眼里,心里卻非常不屑,對白盛夏還是一副老是想嘲諷,又愛搭不理的樣子。
兩人剛回到家的這天晚上,白盛夏洗完澡下樓準備熱杯牛奶喝,路過客廳的時候就聽到嚴翁玲冷嘲熱諷的地道,“哼,看看穿的睡衣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可是能把男人牢牢地把在手里。”
白盛夏的腳步頓了頓,想著反正她也沒有叫住自己,索性讓她一個人過過嘴癮,自己又不會少塊肉還是什么的,便沒有停下來,徑直朝廚房走去。
嚴翁玲看到她的反應,生氣的叫住她,“你聽不到我剛才在跟你說話嗎?你父母到底有沒有教你什么叫做禮貌?且不說我是左銘深的媽媽,就算是個陌生的長輩,你也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吧?”她現在也算是用盡辦法挑白盛夏的刺,根本不顧自己的行為有倚老賣老的嫌疑。
白盛夏被他叫住這才回頭,雙手背在身后閑適的開口道,“我以為你剛才是在背后說人壞話,不過剛好被當事人聽到了而已,沒想到你是在跟我說話,還需要我回應啊。”
“我覺得還好吧,論手段來說的話,我肯定是比不上某人的,可能是因為我本身對男人比較有吸引力吧,他們都愿意往我身邊湊,我也沒什么辦法啊。”白盛夏聳聳肩,根本不把她的情緒看在眼里,她現在已經不想跟嚴翁玲爭這么多了,索性順著她的話,她說什么,自己就怎么應。
嚴翁玲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心里忍受不了這樣的委屈,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由于昨天晚上不美好的回憶,嚴翁玲不怎么想理會白盛夏,對她雖然沒什么好臉色,但是也沒有之前那么大的敵意了。她這樣的態度剛好讓白盛夏樂得自在,正常的跟她打招呼,正常的一起吃早飯,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和諧。
左銘深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了,飯桌上的硝煙味兒都沒有之前濃郁了,心里不禁輕松不少,總之這兩個人能和平相處,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我吃好了,先上去換衣服,阿姨晚上想吃什么,下班的時候我們去買菜,等我回來做飯。”白盛夏吃完飯擦了擦嘴,看著嚴翁玲平靜地道,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平淡。
她這副樣子嚴翁玲就算是想生氣都不知道該從何生起,只能悶聲道,“你們看著買吧,我沒什么特別想吃的。”
左銘深沒想到她們倆之間已經能這么正常的交流了,心下驚喜。等兩人坐到車上的時候,他忍不住扭頭對白盛夏說:“自從回來之后,感覺你跟我媽之間的關系緩和了不少,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