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給他的傷口重新包扎后心里放松不少,心里對左銘深的感覺與從前更不一樣了,這種改觀她不知道對自己來說是不是好。
畢竟大家都知道在感情里,誰最先動情誰就輸了,誰用情最深誰就輸了。她承認她之前對左銘深已經有不一樣的想法了,但是那都是在可控的范圍之內,今天之后……白盛夏自己也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影響將有多大。
兩人好像都很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已經是到了這里的第三天了,兩人都沒有說過要離開的話,不約而同的對要離開的事情絕口不提。
白盛夏很喜歡他們這幾天的生活狀態(tài),就像是以前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樣,平靜而美好。就是簡單的重復每一天的事情,但是因為身邊的那個人就變得很不一樣,仿佛有了這個人,怎么樣的生活都覺得滿足。
已經過去這么多天了左銘深的傷口也總不見好,白盛夏打算給他熬點湯補補身體,兩人便在木屋前的小溪中捕魚。
這還是白盛夏剛到這里的那天就發(fā)現的,房前的溪水里的魚很肥。而且非常不怕生,白盛夏甚至可以伸手去摸他們。
所以抓魚的工作對她來說就顯得非常輕而易舉,但是對于左銘深這個只能靠一只手來完成的人來說,就有點太強人所難了。
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白盛夏突然覺得這樣的他接地氣極了。或者也可能是因為當你對一個人產生喜歡這種情緒之后,她所做的一切你都覺得可愛?傊资⑾膶ψ筱懮罹褪沁@種感覺,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左銘深正舉起剛從水里撈出來的魚給她看,他一邊的手臂被白盛夏用紗布幫助掛在脖子上,另一邊的袖子高高挽起,T恤看上去像是松松的掛在身上,再加上他手上的動作和和灑落在他身上的陽光,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讓白盛夏心臟跳了又跳。
她曾經都以為自己以后就這樣了,不會再對誰心動,也不會在遇到喜歡的人,但是沒想到,看到這樣的左銘深時,她那顆已經年久失修的心,仿佛在對她說,就這最后一次,再跳一次吧。
左銘深手里的魚一共在她手里也沒呆夠兩分鐘,他才剛舉起來給白盛夏炫耀,沒幾秒手里的魚就已經掙脫他的手,跳回溪水中。他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溪水里的魚,臉上的表情呆萌極了。
白盛夏終于忍不住笑出聲,說,指著他空空的手說,“你別掙扎了,說了你現在就是……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這種小事交給我來做就好了,你不用親自來的!笨粗樕系谋砬,白盛夏還是沒有把話說完,真的害怕左銘深因為這個而自閉了。
兩人又一起去木屋后面的菜地里摘了一點菜,然后才一起回去做飯,白盛夏在廚房處理著食材,左銘深就在離她不遠的桌子前做了下來,看著她忙碌,兩人偶爾對視一眼,空氣里都滿是甜蜜。
“你說我們平時這么努力,這么用力的生活到底是為了什么?”白盛夏正在把手里的魚放進鍋中的時候,左銘深突然開口說道。
白盛夏手里的動作一頓,然后輕輕笑了一聲,把魚頓在鍋里之后,慢條斯理的洗干凈手擦干后才坐在他的對面,勾了勾唇道,“你這么大個總裁的心思我怎么能猜得到,不過我的話,可能就是為了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吧!彼f著聳聳肩。
左銘深聽了她的話不禁笑了,有些好笑的開口道,“你怎么就知道你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
他知道白盛夏聽懂自己是什么意思了,見她不說話,又開口道,“誰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但是真的太難了,總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總有那么多的情非得已,我們大多數人最后都被迫活成了別人羨慕的樣子!
白盛夏覺得感同身受,突然覺得這樣的左銘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之前認識那么久,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一樣。這幾天相處下來,比之前一年相處的接觸都深,白盛夏更加舍不得現在這種生活了。
但是左銘深手臂上的傷口這幾天沒有絲毫要愈合的跡象,白盛夏真的擔心萬一有個什么意外,所以盡管心里非常不舍,還是把自己已經想了兩天的話說了出來,“我們明天回去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找找出去的路,再不回去外面就要天翻地覆了。”
雖然她想要離開的主要原因就是左銘深的身體狀況而已,但是說是不可能說的,她只說擔心公司里的人炸開鍋。
左銘深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想著這里的日子再怎么舒服,還是要面對外面的世界的,便沒有拒絕,點點頭開口道,“好,那我們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最好早一點,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們有時間再回到這里,森林里還是太不安全了。”
白盛夏也是這個意思,兩人商量好后便沒有再多說什么,吃過飯后就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赡苁且驗閮扇藢ΜF在的生活都非常不舍,晚飯沒來由得安靜,吃過飯后兩人也都沒什么情緒。
第二天白盛夏起得很早,想要跟這里的一切都告?zhèn)別,并且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生活是生活,這里只能是一個夢。
兩人前一天晚上收拾好了東西,所以早上吃了早飯過后便并肩離開這里,心情都無比復雜。
白盛夏一路上邊走邊回頭,目光就像是想要把這里的一切都帶走似的。左銘深知道她舍不得,便開口道,“你放心,以后有機會我們一定會再回來的。說不定還能帶著云云和依依一起來,我們一家人一起。”
聞言白盛夏的心情輕松不少,是啊,又不是再也不能來這里了,這里又不會消失,下次有機會帶著孩子在這里長住,豈不是一件非常完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