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洗完水果回來時就感覺到病房里的氣氛怪怪的,再加上左銘深還黑著一張臉。
似乎……在生氣?甚至她還感覺這怒火還是沖著她來的!
這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怒無常啊,白盛夏心里暗暗地想著也沒有理會他到底是怎么了。
左銘深本還想甩臉色給她看的,卻不料白盛夏根本理都不理會他,這讓他更是憋屈。偏偏這種時候他又不能對她發(fā)脾氣,生怕她生起氣來就帶著兩個孩子離他遠遠的。
最終他只能悶聲道,“我要吃橘子。”
白盛夏瞥了他一眼,念在他還是一個病人的份上,到底還是給他剝了橘子。
“吃。”她把剝好的橘子遞到他面前。
“我手沒力氣。”沒想到左銘深非常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直接裝弱博取白盛夏同情。
沒力氣?剛剛明明還見他喝粥的時候不是還挺利索的嗎?
白盛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能看穿他那點心思,但到底她還是把橘子喂到他口中。
兩人這十分“和諧”的一幕落在依依和云寧眼中,再這樣下去爸爸媽媽肯定就能重修于好了吧。
但有的時候,事情遠遠都沒有想象中那么順利!
——
一個星期后。
左銘深一直都在醫(yī)院這邊養(yǎng)病,傷口已經(jīng)愈合的差不多,接下來只要不觸碰傷口讓傷口撕裂就沒什么問題了。
但其實這點傷對他來說,完全不需要躺在醫(yī)院里一整個星期的,誰讓白盛夏不樂意待見他,以至于他只能死皮賴臉地躺在醫(yī)院里,享受著她的探望以及照顧,苦肉計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使。
經(jīng)過這一星期的相處,兩人之間的氣氛明顯有緩和趨向。
甚至白盛夏也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不要那么執(zhí)著,她是不是應(yīng)該先退讓一步。
這一日,她一如既往地想先去醫(yī)院探望左銘深之后再去公司上班,可沒想到一通電話改變了她的計劃。
“經(jīng)理,你在哪?!公司出事了!”電話里盡是蘇柔著急恐慌的聲音。
“出什么事了?”這么多年,白盛夏在遇到大事的時候也能鎮(zhèn)定下來。
只聽聞蘇柔非常簡略地解釋,“我們公司跟wk集團的合作出現(xiàn)問題了,現(xiàn)在我們初步懷疑是被對方給算計了一把,公司今年的兩個重要的案子都被wk集團給搶走了。”
被wk集團搶走……
白盛夏聽著這話,心里就劃過一陣不安,腦海中不知不覺就浮現(xiàn)出左銘深的臉,這件事跟他有沒有關(guān)系呢?
可他分明說過已經(jīng)離職wk集團總裁一職,那應(yīng)該與他無關(guān)吧?
“經(jīng)理,經(jīng)理你怎么了?”蘇柔見白盛夏一直都沒回答,便開口叫喚她幾聲。
這才讓白盛夏回過神來,此時她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心亂如麻的情緒,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而后她就開口道,“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詳細的情況你跟我說一下,一件事都不能漏掉。”
她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白盛夏,在出了這么嚴重的事情時候,她最應(yīng)該做的是及時止損,再去追究背后動手的人是誰。
蘇柔工作效率也是十分的快,沒多久一份資料就送到白盛夏的郵箱里,等她查看。
這一路上,白盛夏就大致上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本來公司和wk集團的合作就是一塊大蛋糕,對雙方都是有益的。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過是wk集團的胃口突然變大,想要把屬于他們的那一份也給吞下去,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情況。
現(xiàn)在看來,wk集團似乎是想吞下她的整個公司!
白盛夏在看完資料的時候,臉色都黑沉下來了,恨不得把在背后策劃這件事的人給拉出來千刀萬剮!
二十分鐘后,白盛夏才回到公司,此時公司的高管們都已經(jīng)聚集在會議室里,正等著她出現(xiàn),畢竟她親自負責這件事的人。
“這白盛夏怕也是跟wk集團一伙的吧?不然怎么會出這樣的事!”
“就是!我們的資料這么輕松就被wk集團掌握,肯定是有內(nèi)鬼!”
“哼,果然女人就是會敗事!”
……
白盛夏在靠近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就聽到里面的議論聲音,眸底里飛快地閃爍過一抹寒意。
這些人還真是太把自己看一回事了吧?沒出事之前就一個勁地拍馬屁,現(xiàn)在就全都只會馬后炮。
跟在她身后的蘇柔也聽到這些話,臉上滿滿都是憤怒。
直覺告訴她白盛夏肯定不會做傷害公司的事,她愿意相信白盛夏。
“這些人!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蘇柔忍無可忍地低聲咒罵著,大有要沖進去找他們理論的架勢。
到底還是被白盛夏給阻止了,“別沖動,這件事我來處理。”
一聽,蘇柔不得不止住腳步,看著白盛夏的背影滿滿都是擔憂,這一場仗勢必會很難打。
白盛夏挺直腰板推開會議室的門走進去,那一瞬間,會議室就安靜下來了,紛紛都盯著她看。
倒也沒有像剛才那樣直接說出難聽的話來,應(yīng)該是對她還有所顧忌吧。
白盛夏自顧自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保持一貫的沉靜冷漠,掃了一眼眾人就忍不住冷笑出聲音來。
“怎么都不說話?”她輕輕地問一句,氣勢卻是非常的足。
眾人面面相覷一眼,似乎在琢磨著誰來打頭陣。
直至最后,還是一個平日在公司里還頗有威嚴的董事先開口,“白盛夏,這件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一句話就把她的罪給定的差不多了,開口就讓她解釋?所以是都覺得這件事真是她做的?
白盛夏在此時稍微有些寒心,但是并沒有表露出來。
“我倒是想知道,你們想聽我解釋些什么?”白盛夏跟他們裝起糊涂來,十分迷茫地反問。
這副模樣對于他們來說無疑就是挑釁,甚至平日里他們對白盛夏也是有些不滿的了,憑什么她坐在這樣的位置上。
“哼,你勾搭wk集團左銘深一起害公司損失慘重,就不應(yīng)該解釋解釋嗎?”立即又有人忍不住開口質(zhì)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