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嘴角微微抽搐,問題不應(yīng)該在于他是否應(yīng)該留下來嗎?怎么就成了睡哪兒。
事實證明,她拿這樣的左銘深沒辦法,再加上兩個孩子還在。
在兩個孩子歡呼聲以及白盛夏的無奈之下,左銘深成功帶著他的行李留在了白盛夏的家里。
“依依,云云洗手吃飯了。”白盛夏把做好的午飯端出來。
“好。”兩個孩子乖巧地走去洗手。
白盛夏把自己還有兩個孩子的飯碗都擺好,完全忽略掉一旁正期待看著她的左銘深。
其實也不是白盛夏故意的,主要還是左銘深來的太過突然,她根本就沒有煮他的飯,再加上她還有些生氣就直接無視掉他了。
奈何左銘深的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可以給我煮碗面嗎?”
“自己沒手嗎?”白盛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都多大的人了,連煮個面還要麻煩別人!
更何況現(xiàn)在他厚著臉皮賴在這里,還指望她能給他煮面?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啊!
左銘深被她吼的默默縮回腦袋,只能自己去廚房給自己煮面,最起碼她沒有把他趕出去,還是值得慶幸的。
這邊的兩個孩子看著爸爸的身影覺得有些可憐,依依低聲嘀咕,“爸爸好可憐啊。”
“誰讓他惹媽媽生氣。”云寧十分平靜地回應(yīng)一句。
雖然他看向左銘深的身影也有些不忍,但在這種重要關(guān)頭,他們必須得站在媽媽這邊。
不然媽媽要是又不開心了,哪天又走了該怎么辦?所以只能委屈爸爸多吃點苦了。
一聽,依依也贊同地點點頭,“也對。”
左銘深不怎么下廚,但至少煮一碗面的步驟還是知道的,只不過最后煮出來的模樣有些……一言難盡。
那一碗面被端出來的時候,依依和云寧的視線就忍不住看過去,就連白盛夏也是。一看過去三人同時露出嫌棄神色,那碗面幾乎跟干拌面沒什么兩樣,還稀稀爛爛的。
就連云寧這個小孩子都看得出這是黑暗料理,“爸爸,這能吃嗎?”
左銘深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兒子鄙視,自信心瞬間垮掉一大半,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這會吃壞肚子吧?”偏偏這個時候依依也補一刀。
“爸爸有沒有教過你們不要被事物的表面所迷惑。”左銘深硬著頭皮辯駁。
依依和云寧默默地閉上嘴巴,埋頭繼續(xù)吃自己的飯,大快朵頤的模樣顯然吃的很香。
左銘深看看他們又再看看自己碗里的面條,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吃了一口,才吃進去臉色就有些難看,默默地就把自己的筷子放下去。
咸,太咸了!
最終左銘深把求救的眼神拋向白盛夏,希望她能心疼一下自己。
然而白盛夏卻當(dāng)什么都沒看到,默默地吃自己的飯,完全把他當(dāng)做空氣一樣的存在。
好一會兒后,依依到底還是心疼爸爸,跑去廚房給左銘深拿出一個東西來,塞在他懷中。
左銘深一看就忍不住流下冷汗,居然是泡面。
“爸爸,這個不難吃。”依依非常真摯地說道。
此時此刻左銘深很想說自己不吃,但看著面前幾人吃得這么香,他的饑餓感就上來了。
白盛夏暗中把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不得不說看著左銘深這吃癟的樣子,她心里還是挺開心的。
誰能想到堂堂的wk集團總裁,左家繼承人要淪落到吃泡面的地步。
在饑餓面前,左銘深還是乖乖把泡面給吃了。
下午。
因為公司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白盛夏回去處理,所以她就把孩子們交給左銘深來照顧。
雖說在感情方面她已經(jīng)不想賦予他一點點的信任,可在照顧孩子這件事情上她還是很相信的。
白盛夏離開后,家里就剩下依依云寧還有左銘深三人。
“爸爸,你真是太不給力了。”依依雙手叉腰非常不滿地說道,緊接著又補充,“再這樣下去,媽媽什么時候才能和我們一起生活?你可不能放任別的男人把媽媽給搶走了。”
都說孩子太聰明也是一件頭疼的事……
左銘深看著自家閨女這人小鬼大的模樣,心情有些無奈又想笑。
一旁的云寧雖然繃著一張臉,顯然也為此著急,“我看電視劇里演的,女主要是被人英雄救美了,就會以身相許的。”
“對對對。”依依趕緊附和,接著又垂頭喪氣,“可是媽媽都沒危險,爸爸就不能當(dāng)英雄了。”
“沒有,就找人演戲啊。”云寧繼而補充一句。
兩個孩子就這么旁若無人地議論起來,根本就沒有要征詢左銘深的意思。
左銘深揉了揉太陽穴,都怪他平日里的管教太松了,讓他們有這么多的時間去看沒什么營養(yǎng)的腦殘劇,這都算計到他頭上了。
以白盛夏現(xiàn)在的敏銳程度,說不定計劃還沒實施就意識到什么不對勁了,到那時候只會讓他們的關(guān)系更惡化。
就算這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真的能成功,但也應(yīng)該撼動不了她的心。
上一次,她好像就跟他說了一聲謝謝。
他對她造成的傷害,遠遠是這些無法彌補的,只是兩個孩子都不了解這些事,才會熱衷修復(fù)他們的關(guān)系。
若是依依和云寧知道以往那些事,或許也會像白盛夏一樣躲他躲得遠遠的。
“好了,你們媽媽哪是那么容易被人騙走的。”左銘深開口打斷他們。
以白盛夏的性格,死心了就很難復(fù)燃,除非她自愿,否則誰也強迫不了她。
“我們只是著急嘛。”依依深深地嘆出一口氣,格外真誠地說道,“我們是真的希望你跟媽媽能和好,我們能一起生活。”
“放心,會的。”左銘深輕輕給承諾。
這一句話也不知道是給兩個孩子說的還是給他自己說的,仿佛這樣他才能添增一些信心。
而此時,另一邊。
白盛夏回到公司,正準(zhǔn)備處理工作的時候就接到一通電話,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黎凡。
她看著這個名字有些恍惚,并不太想接聽,正如她說過的不想再跟他有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