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的忍耐終究是有限的,在白云秋一而在再三的挑釁之下,她終究是忍不住了,揮手朝她的臉上甩去。
“白云秋,你當真以為我平時就不愿意跟你計較就是怕了你啊?”
“還是你覺得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一成不變,你所能拿出來炫耀的無非就是你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如果你失去了這場身份,你什么都不是!”
“你不過就是社會的一條蛀蟲,尤其是你的內心,越發讓人惡心。”
白盛夏突然的爆發是白云秋所沒有預料到的,面上的震驚不曾減少,修長的手指指著她,隱隱顫抖,“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剛才那一巴掌看來你還是沒有吃到教訓,需不需要我再好好教育你?”
一向溫和的人在被人逼到了絕境,所爆發出來的能力更是嚇人,就好比此時的白盛夏一樣。
在她人生的前二十多年,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被白云秋欺負,所以她反擊起來也是恐怖的。
白盛夏突然起身,一步步的朝白云秋所在的方向走去,煞有介事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腕,似乎要再甩她一把掌。
而白云秋向來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如今白盛夏強硬起來,她就軟了。
更重要的是剛才白盛夏扇她的那半邊臉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似乎都能感覺到那半邊臉腫起了不少。
就在白云秋以為自己徹底沒救的時候,緊閉的化妝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白云秋逃也似的朝來人的身上撲去,在看清是王美含后,更是不管不顧的哭訴了起來,“媽!”
看到自家。寶貝女兒一副狼狽的樣子,王美含臉上的擔憂自然而然流露。
“剛才白盛夏動手打我,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可她卻……”
白云秋剛剛說了幾句,就已經流下了淚水,那一副柔弱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生出憐惜之意,從而為她說話。
以往的她更是憑借這招騙得不少男人為她賣力,左銘深就是其中之一。
白云秋故意夸大白盛夏對她動手這件事情,一直在一旁煽風點火,“媽,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可是我這臉……”
在她的這一番話,王美含徹底丟掉了自己的理智,想也不想的甩了白盛夏一巴掌,眸中滿是厭惡與嫌棄。
“我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現在居然還有膽子對自己的姐姐動手!”
“我養你這么大難不成就是為了讓你欺負云秋的?我看你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王美含不由紛說的對白盛夏就是一頓指責,絲毫沒有要糾纏這其中真相的意思,反而無條件的相信白云秋。
這樣的事情在白家很常見,而白盛夏也在這件事情后徹底的心死。
剛才王美含那巴掌她并不是不能躲過,只是她在賭王美含會不會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對她動手,還是……
只是結果卻讓她越發的心灰意冷。
在這一刻,白盛夏的腦海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既然她在這個世界上這么多余,又何必繼續停留在這個世界上惹人厭惡,倒不如趁早了結自己的生命。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一道走路上便從門口傳了過來。
來人正是左銘深。
在走進化妝室的第一眼,左銘深的目光是落在白盛夏的身上,看到她臉上通紅的手掌印,他的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他不過才與白盛夏分開那么一會兒,她臉上的巴掌印又是從哪里來?
猛然想起白盛夏剛才說的話,左銘深中的擔憂又很快壓下,目光疏而轉向白云秋,“衣服弄好了沒有,該出去了。”
“好了,等我再補個妝。”白云秋這變臉的速度倒真是天下一絕。
剛才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可在看到左銘深的時候就迅速的轉變了臉色,笑容滿滿的看著他。
從左銘深走進化妝室到他們二人一同離開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可在白盛夏的心里就仿佛度過了一年之久。
她原本以為她已經徹底的對左銘深死心,可在看到剛才的那一幕時,心中卻還是仿佛針扎一般難受。
白盛夏愣愣的站在原地,慢慢的抬手摸向自己被王美含扇的右臉。
此時此刻臉上的火辣的痛意絲毫不及心里的難受,更讓她感到無助的是心底里那一望無際的絕望。
在看到左銘深和白云秋一同離開的時候,她就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兩個孩子在婚禮現場尋找許久,最終才在化妝室找到了呆愣的白盛夏。
正所謂血脈相連,兩個孩子很輕易的便可以感覺到白盛夏此時心中的難受,一左一右的抱住她。
“媽媽,我們會一直在。”
兩個孩子稚嫩的聲音在白盛夏的耳邊響起,她突然醒過神來,很快的將心里的那些負面情緒藏起。
笑著抬手在兩個孩子的腦袋上揉了揉,“媽媽也會一直陪著你們,謝謝你們兩個的安慰,媽媽很受用!”
母女三人緊緊的相擁,在這一時間里忘卻了天地間的所有,只剩下彼此。
等她們離開化妝室的時候,婚禮已經開始進行了,左銘深站在司儀的另一邊,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
但如果細看卻可以輕易的發現左銘深的眸中沒有焦距,看起來很是空洞。
現場的氣氛被司儀渲染得十分熱鬧,畢竟白家跟左家都是a市最龐大的家族,這兩家聯姻的影響力也可以說是十分巨大的!
因為白盛夏此時擔任的是伴娘的位置,所以她不得不站到白云秋的旁邊。
“你是不是做夢也想嫁給左銘深。”
“與你何干?”
白云秋微微笑,“這件事當然跟我有關系了,誰讓我馬上就要嫁給他了,而你也就只能將自己的小心思收起。”
“你當真以為你贏了?”
白盛夏莫名奇妙的丟下這一句話,眼眸間的灼灼亮光讓白云秋不覺有些心虛,似乎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
腦海中很快過濾了一下他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臉上再次恢復淡定。
“當然是我贏了,我可以如愿以償的嫁給左銘深成左太太,而你只能站在一旁觀望著,這結局還不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