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云秋和黎凡之間的交談并沒有第三個人知曉,而夏婉妍也不知道白云秋在暗地里戳她的輪胎。
不過她們兩個向來是面和心不和,做出這樣的事情倒也一點不讓人感覺意外,反而還覺得理所當然。
婚期漸漸逼近,原本還是很坦然的白盛夏心中竟也多出了幾分悵然。
從那天在婚紗店離開之后,白盛夏和左銘深便沒有再見過,而兩個人之間唯一的聯系就真正只剩下了孩子。
當婚禮這天真的來臨時,白盛夏的心中還是有幾分難以掩飾的酸。
她不愿將自己軟弱的一面展現給別人,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在家中緩和自己的心情,白盛夏便將白云秋特地送來的伴娘禮服穿上,隨即打車去了婚禮現場。
兩個孩子因為左銘深和白云秋結婚的事情,跟左銘深鬧了許久,紛紛表示不愿意去參加他們的婚禮現場。
后不知道白盛夏跟他們說了什么,兩個孩子卻點頭應了下來。
等白盛夏帶著兩個孩子趕到婚禮現場時,里面已經有許許多多的人,但在她進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還是不由為之吸引。
“這個就是白家二小姐吧!我怎么聽說之前和左總鬧緋聞的是她?”
“這你就不懂了,一個鬧緋聞,然后跟另一個結婚,這樣不是更有爆點,你沒看到這兩天wk集團的股市上漲的厲害,還不就是用了這些手段!”
“人家哪有你想的那么缺德,照我看這個白家二小姐倒是比白云秋還美上幾分,怎么就娶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白云秋卻不知從何處走了過來,涼颼颼的看他一眼,眸種警告意味更甚。
白云秋從來都無法忍受別人拿她和白盛夏做比較,只覺得那是對她的侮辱。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在夸白盛夏,這就越發讓她難以接受,更是將那張臉記在心底,打算日后秋后算賬。
那個人在看到白云秋后,更是一臉懊惱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也不知道你是腦袋抽什么風,居然敢在白云秋的婚禮上夸別的女人,這不是明顯的欠收拾嗎?”
“我哪知道她怎么神出鬼沒,這下可是把她得罪慘了。”那人一臉后悔。
周圍的人更是看熱鬧不嫌事,臉上紛紛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安慰他,人性的拙劣盡顯無疑。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就算再想后悔也已經為時晚矣。
白云秋在警告過那個人后,便端著紅酒杯朝方才進來的白盛夏所在的方向走去,一抹算計從眸中閃過。
“盛夏,你看我這個做姐姐的還真是夠失職的,居然沒有特地讓別人到你家門口去接你,還讓你一個人打車來。”
她滿臉笑容的和白盛夏說著話,可心里的小算盤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白盛夏與她在一個家中同住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會不明白云秋心里面的那些小算計,更是不覺可笑。
既然白云秋要演,當她倒不妨陪她演一個徹底,看看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猛然想到之后的計劃,白盛夏的臉上也很快揚起一抹笑容,“今天是姐姐的婚事,我怎么可能再給你添麻煩。”
“我看著這婚禮馬上要開始了,怎么還不去化妝呀!”
在之前白盛夏從來沒有給白云秋過好臉色,一直是以一種仇視的目光看著她,而今天突然的變化卻讓白云秋的心中隱隱升起一些不安。
這白盛夏難不成是吃錯了藥?
不然又怎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對她有這么大的轉變,還是說她真的已經對左銘深徹底死心,不再打他主意!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白云秋倒是頗為滿意,臉上的笑容溫和了些。
在看到一前一后,寸步不離的跟著白盛夏的兩個孩子。
白云秋的眼珠子突然轉了轉,隨后湊到兩個孩子身邊,擺出一副和善的樣子,“不知道云云依依想不想做花童?”
她這個樣子完全就是做給外面的媒體看的,想要得到更多人的贊美。
白云秋的故作親昵并沒有讓兩個孩子對她放下提防,反而依舊十分警惕的盯著她,“離我媽媽遠點!”
這道稚嫩的聲音屬于左依依,她將自己幼小的身子擋在白盛夏的面前,瞪大眼睛盯著面前的白云秋。
這無意間的一個舉動卻讓白云秋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尷尬,她不由得輕咳了幾聲,“依依,你這是做什么。”
“我是你的小姨呀,我是不會做出傷害你們的事情的!”
她的話并沒有讓左依依對她有任何改觀,依舊堅定不移的站在白盛夏的跟前,用自己小小的身軀保護著她。
眼看場面一度僵持,一直未曾出現的左銘深總算來到現場。
“你先去化妝室。”
左銘深的目光最先落到距離他較近的白云秋身上,說起話來也是一副命令的語氣,并未將她當成自己的妻子。
隨著他的話落下,白云秋的嘴張了張,似乎還想做一些爭辯。
猛然看到左銘深隱隱發寒的目光,那到嘴邊的話也收了回去。
很快轉了一種態度,笑瞇瞇的湊到左銘深臉龐親了一下,“銘深,那你就先陪盛夏,我去化妝室了。”
“我們布置婚禮現場的時候盛夏一直忙,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沒有說帶她好好轉一轉,你可一定要替我做到!”
白云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兩人之間的曖昧關系變了味道。
似乎只是單純的姐夫與小姨子!
然而在她經過白盛夏身旁時卻還是沉著聲音丟一句話,“你現在最好認識到自己的身份,我才是他的妻子。”
白盛夏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并沒有與她做那些無謂的爭辯,從始至終嘴角一直帶著一抹淡淡的笑。
她的笑臉在左銘深的眼中卻顯得異常刺目,恨不得立即帶著她離開這里。
原本他以為他跟白云秋結婚是在懲罰白盛夏,但實際上他的心中卻比白盛夏還要煎熬,比他還要難受。
換句話來說,完全就是懲罰他自己!
終于,左銘深再也沒有辦法忍下去,不顧白盛夏的掙扎直接將她拉至一旁的僻靜處,陰沉著臉很是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