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公園的躺椅前,一輛黑色轎車停放在不遠處,似乎在等人。
十來分鐘后,白云秋便將自己的車停放在空曠地上,正想掏出手機給左銘深打個電話,卻發現人在不遠處站著。
白盛夏的臉上很快揚起一抹笑容,沖著不遠處的左銘深揮了揮手。
“銘深——”
她絲毫沒有控制音量,那隱隱拔高的音量似乎是故意想讓別人知道倆人之間的關系,沒有一點收斂的意思。
隨著白云秋的這聲喊后,左銘深的臉上的不耐神色越發明顯。
只要一想到當初他因為白云秋這么個表里不一的女人傷害過白盛夏,他的心里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更別提今天他剛得知要跟白云秋結婚的這個消息,愈發讓他覺得厭惡。
“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他不愿與白云秋再浪費時間說那么多客套話,很是不耐煩的詢問。
白云秋用一幅受傷的神色看著面前的左銘深,故作委屈道,“難不成你與我之間就沒有一點話可以說嗎?”
“銘深,我已經退讓了那么多,可你為什么就——”
未等她說完,左銘深便十分不耐煩的將白云秋未說完的話打斷,態度也隨之冷了幾分,“到底說不說?”
白云秋并未不識抬舉之人,自是看的清楚左銘深眸中不耐。
她突然起步跑到左銘深身旁,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銘深,分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當年如果沒有出那種差錯,我們早已經結婚。”
“或許連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都已經有了!
“可是為什么現在你對我卻這般陌生,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
白云秋眼眸含淚的看著面前的左銘深,故意提及往日里的事情就是希望可以喚醒左銘深對她的那絲感情。
只是她的這個伎倆卻在這個時候毫無用處,并未激起他的絲毫感情。
略顯冰冷的目光很快的掃過白云秋,聲音也隨之冰冷了幾分,“白云秋,你現在還好意思跟我提當年的事。”
“當年你到底說了什么,你自己心理清楚,不用我再重復了吧?”
他故意將話說的含糊不清,就只是想在暗地里給白云秋提一個醒,卻還是決定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隱瞞下來。
然而他的這句話卻讓白云秋的心中徹底慌了。
難不成他已經知道了?
可這件事情除了她跟參與人的之外,應該也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啊!
難不成是白盛夏……
這個猜測剛剛從她的腦海中閃過,白云秋就已經將目光鎖定在白盛夏的身上,對她的怨恨更是平添了幾分。
該死的白盛夏,看來之前我就不應該將你留在世上,你早就應該去死了!
不過想到此時的情況,白云秋卻不能將自己的反應太過于明顯的表現,故作不解的笑了笑,偏頭詢問,“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
“真的聽不明白嗎?”左銘深自是不相信她的話,眸底盡是諷刺。
興許是覺得在這塊浪費時間太長,他也不愿意在糾結這件事,“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如果再不說關于盛夏的什么事,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
原本白云秋是希望可以在這塊多耗費時間,最好可以被潛伏的記者拍到,這樣一來,他們結婚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畢竟就算左銘深再怎么絕情,也絕對不會對她的名聲不管。
可偏偏左銘深卻沒有給她再繼續拖下去的機會,她也就只能隨意胡扯了一個借口敷衍他。
“我知道你現在喜歡的人是白盛夏,那你總該把工作和私人的感情分開!
“因為你跟白盛夏的事情已經給wk集團造成了那么大的損失,難不成你還想因為個人的感情繼續那樣下去?”
“當初你為了wk集團付出了多少心血,還是說你忘了白盛夏出賣你的事!
白云秋一臉義正言辭的說,將一切事情推到白盛夏的身上,似乎他什么都沒有做錯一般,只是一個正義的人。
她這番話除了引來左銘深的一聲嗤笑再其他作用。
如果放在以前,或許左銘深真的會因為她的這番話而對白盛夏做出一些不好的事,可偏偏他卻在不久前得知了白云秋的真實嘴臉。
若他還那么傻的被白云秋當槍使,那也真的是夠蠢的!
然而他此時卻是想看看白云秋接下來會做些什么,索性裝出一副被她說動的樣子,“那你的意思是——”
“只要你可以跟我結婚,這些不利于wk集團的消息就會在短時間內壓制下來,到時候所有的事不都迎刃而解?”
“當然,我也知道你現在很喜歡白盛夏,所以我并不會太讓你為難!
“就算我跟你結婚以后,我也不會阻攔你們兩個的見面,除此之外,你還可以得到我們白家的支持,這對你而言更是百利而無一害!
白云秋頗為篤定的說,她之所以敢對王美含說將左銘深這塊交給她,就是因為她知道權力對一個男人的誘惑。
哪怕現在左銘深的權力很高,但男人對權力的追求卻是永無止境的。
只要她可以帶給左銘深足夠的利益,那左銘深勢必會她的要求。
隨著她的這些話落下后,左銘深的面上更是多了幾分譏諷,心中瞬間明白了白云秋的淡然。
原來是在這塊等著他!
“所以你想說的關于白盛夏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左銘深冷聲詢問。
白云秋微微笑,“我要跟你說的就是剛才所說的,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為盛夏的事情忙碌奔波!
“如果你答應和我結婚,那先前關于白盛夏的流言蜚語不同樣會被掩蓋?”
“銘深,其實你是一個聰明人,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之下應該作出怎樣的選擇,到底怎么辦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跟我結婚對你對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何必再考慮那么多?”
見左銘深有些松動的意思,白云秋更是加了一把勁,狀似嬌羞的看了一眼他,“況且我們之間原本就有感情,結婚了也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