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爺子淡淡的看了左銘深一眼,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
“話還沒說清,想干什么?”
兩個孩子見左老爺子的面十分少,對他也并沒有什么印象。
再加上小孩子向來都是比較喜歡面色和善的人,對面前的左老爺子更多的則是畏懼,一直垂著腦袋看向鞋尖。
左銘深的態(tài)度比之前恭敬許多,不見半點慌亂的開口,“我只是想要求我自己的婚姻自主,并不過分吧?”
“不過分?”他輕聲重復(fù)一遍。
“當(dāng)初特意跑到我跟前說想要娶白云秋的人是你,怎么現(xiàn)在給你機會了你反倒不要了?”
左老爺子拄著拐杖慢悠悠的坐到客廳的沙發(fā)上,銳利的目光掃過左銘深,氣勢極為逼人。
不過想來也是,左老爺子是一手創(chuàng)建wk集團的人,能夠讓wk集團在a市屹立不倒,這也足以證明他的鐵腕手段。
再加上小時候左老爺子對左銘深一向比較嚴厲,他的心中還有幾分畏懼。
不過想到白盛夏,左銘深卻難得一次出聲反駁左老爺子的話,“當(dāng)初是當(dāng)初,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我不管你怎么想,現(xiàn)在外面那些言論已經(jīng)傳到了我的耳朵,你知道那些話對wk集團會有怎樣的影響嗎?”
“你跟白云秋結(jié)婚可以最好的將那些消息壓下去,這事容不得你拒絕!”
左老爺子也是下發(fā)命令成了習(xí)慣,說話的態(tài)度也不由得重了幾分,似乎在逼迫別人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不過他終究是低估了左銘深對白盛夏的決心,不論他怎么說,左銘神依舊沒有松口,“我不會跟她結(jié)婚的!”
至于當(dāng)初白云秋將公司的資料泄露給鄭生野的事他的心中還另有打算,并不打算在此時將一切告知左老爺子。
“你敢!”
左老爺子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滿腔的怒氣更是在這一刻達到極點。
就在場面一度僵持的時候,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左依依放聲哭了起來,一個勁的喊,“爸爸,我要回家。”
她這一聲哭喊倒是幫左銘深解圍,左銘深也算是找到了正當(dāng)離開的理由,直接將兩個孩子帶著這里。
從踏出左家老宅門的那一刻,左依依方才還掛在眼角的淚瞬間收了起來。
“剛才哥哥說讓我裝哭……”
左依依怯怯的看了一眼左銘深,小眼睛里還露出一些害怕,只害怕自己剛才辦錯了事惹左銘深生氣。
不過,左銘深卻很快的揚起一抹笑容,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依依做的很好,正好幫爸爸解圍了!”
父子三人一路沉默回到了家中。
左云寧很快將好奇的目光投落到左銘深的身上,“剛才太爺爺是說讓爸爸娶白云秋嗎?”
“放心,爸爸不會答應(yīng)的。”
左銘深自然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當(dāng)下給兩個孩子做出保證。
好不容易將兩個孩子哄睡,左銘深丟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所以抓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
他的面色微變,怎么會是她?
想到今天左老爺子跟嚴翁玲所逼迫的事情,他還是接通了白云秋的電話。
“什么事?”
“銘深,你對我非要如此冷漠嗎?”
白云秋哀怨的說,那期期艾艾的語氣更是惹得男人不由為之心動,只是左銘深卻一直無動于衷。
“有話就說。”他驀然出聲。
白云秋又不是傻子,感覺不到左銘深話語中的厭惡以及不耐煩。
清亮的眸中閃過一抹怨毒,又很快將自己心里的小心藏下,裝作無辜的樣子詢問,“你知不知道左老爺子要我們結(jié)婚的事。”
左銘深不咸不淡的問,“然后?”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媽會這么倉促的將我們兩個的婚事定下,但我想這樣也并非壞事。”
“畢竟現(xiàn)在你正處于風(fēng)尖浪口,只有跟我結(jié)婚的消息才可以將這些負面消息壓制下去,所以……”
白云秋果真是費盡一切心機的塑造自己的白蓮花形象,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的樣子,用來博取同情。
然而這次左銘深卻沒有被她這個樣子所欺騙,說話的語氣就冷漠,“還有什么事?索性直說了吧!”
“我想跟你見面,有一些事情在電話里面不方便。”
左銘深今日的聲音比往日還要冷漠,對她更是越發(fā)疏離,“不必,時間不早了,白小姐早點睡吧!”
“如果是跟白盛夏的事有關(guān),你依舊是這句話嗎?”她急忙追問。
左銘生微微皺眉,“地點。”
電話里面很快從白云秋的口中吐出一個地點,很快的,電話里面?zhèn)鱽砹艘魂嚸σ簦筱懮钤缫呀?jīng)掛斷。
她面上的陰蟄卻從始至終未散去,咬牙切齒的抓著手機。
“左銘深,你就這么在乎白盛夏?居然可以因為她改變你自己的決定,還真是好生讓人羨慕。”
“不過就算你在乎又怎樣,到時候跟你結(jié)婚的只能是我白云秋!”
她惡狠狠的丟下這句,直接起身拎著自己的包包朝門外走去。
王美含見白云秋準備出去,忍不住攔住她詢問,“你這打算出去干什么,和左銘深的婚事不是已經(jīng)說定了?”
“而且我還特意讓嚴翁玲去請左老爺子,就不信他不同意!”
白盛夏笑著抓住王美含的手,抬手在她的手臂拍了拍,“我自然知道左銘深一定會和我結(jié)婚。”
“只是我可不希望在婚禮現(xiàn)場他垮著一張臉,我要的,是左銘深心甘情愿的娶我為妻!”
她神神秘秘的沖王美含笑了笑,隨后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從小白盛夏不論任何事情都爭不過她,所以,左銘深也必須是她白云秋的男人,無論用任何手段她也要得到。
興許是因為得到了即將與左銘深大婚的這個好消息,白云秋一路上的笑容就從未散去過,甚至還頗為愉快的哼著小調(diào),幻想著與他結(jié)婚的場面。
當(dāng)初如果不是因為鄭生野,她又怎么可能在婚禮當(dāng)天落跑?
只要一想到白盛夏曾經(jīng)做過傅斯年兩年的妻子,甚至還和他生下了兩個孩子,她的心中就被嫉妒所侵蝕。
不過現(xiàn)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她馬上就要嫁給左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