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銘深上下打量她一番,眉眼間的笑意卻怎么樣都掩飾不住,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口詢問,“你巴不得我離開?”
“有嗎?”白盛夏若無其事的反問。
隨著她的這句話落下,左銘深距離她的距離就越發(fā)靠近,故意將自己說話時所吐出來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肩。
白盛夏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急忙后退兩步,拉開與左銘深之間的距離,眸中卻還是有幾分少見的慌亂。
她惡狠狠的瞪了左銘深一眼,“你說話就說話,離我那么近干什么!”
“盛夏好像很緊張?”
左銘深很快將話題引到別處,繞有趣味的打量著面前的白盛夏。
“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緊張,不過是對你這張臉有些厭煩罷了,你能不能別在這影響我了?”
白盛夏這話說的很狠,明顯就是想將左銘深氣到離開。
“我怎么覺得盛夏有些心虛呢,難不成是我剛才的話說到你的心事了?這反應(yīng)有些大吧?”
“左銘深,你到底有完沒完?”
白盛夏的話語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顯然是對面前的左銘深到達(dá)了忍耐的極點。
與白盛夏相處如此之久,左銘深又怎么可能摸不透的心思。
他知道現(xiàn)在的白盛夏還沒有徹底原諒他,就算開玩笑也有限度。
眼看著面前的白盛夏瀕臨暴走的邊緣,左銘深也沒再調(diào)侃她,生怕徹底將她激怒,以后連見面的機(jī)會都沒有。
正所謂追妻路漫漫!
客廳里的兩個小人一直在嘰嘰喳喳的交談著,左依依悄悄往廚房那塊瞄了一眼,“你說我用不用進(jìn)去……”
“你進(jìn)去干什么?當(dāng)電燈泡?”
左云寧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似乎十分鄙夷左依依的智商。
“我……”
左依依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反駁左云寧的話,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暗自在心里小聲將他咒罵一番。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左銘深突然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說什么呢?”
“爸爸什么時候把媽媽接回家!”
左依依仰頭看他,嘴角噙著一抹笑容,亮晶晶的眸子仿佛會說話一般。
隨著她的話落下,左銘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廚房里的白盛夏,抬手在左依依的腦袋上隨意揉弄幾下。
“很快!”
有了這兩個字的保證,左依依更是歡快的蹦了起來。
大概半個小時后,白盛夏便將飯菜從廚房里面端出來,目光在落到左銘深身上時還是不受控制的翻了個白眼。
顯然是想到了剛才的左銘深在廚房里對她的戲弄之舉。
“云云,依依,過來吃飯了。”
白盛夏光喊兩個孩子,直接將客廳里面的左銘深忽略了一個徹底,權(quán)當(dāng)他這個人不存在。
然而左銘深卻早已經(jīng)在顧言那塊得到了真?zhèn)鳎放司偷媚樒ず瘢?
所以就算白盛夏不搭理他,他還是腆著臉跟兩個孩子一起坐到餐桌旁。
“臉皮夠厚。”
白盛夏在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輕輕丟下了這一句話,聲音刻意壓低。
畢竟是在兩個孩子的面前,總歸是有一些收斂,不能將自己的真實情緒太過于明顯的表現(xiàn)出來。
左銘深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同樣壓低聲音還了她一句,“謝謝夸獎。”
“……”
白盛夏徹底無語。
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端著空碗去廚房里面給兩個孩子盛飯。
等他再次出來時,餐桌上就只剩下了與左銘深相近的那個位置,兩個孩子滿臉笑容的盯著她。
“爸爸要和媽媽坐在一起!”
“我……”
白盛夏的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左銘深給打斷,“既然孩子們都這么說,我想你也不會看他們失望吧!”
他這一句話直接將白盛夏的后路堵了個徹底,直得在他旁邊坐下。
這一頓飯,左銘深一直在給白盛夏獻(xiàn)殷勤,白盛夏當(dāng)著兩個孩子的面也不能說出拒絕的話。
只有在稱兩個孩子不注意時,才能小聲的對左銘深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你教的吧?”
“有嗎?”
“沒有嗎?”
“……”
就在白盛夏準(zhǔn)備進(jìn)一步加重語氣追問時,左銘深放在桌上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來電人正是嚴(yán)翁玲。
白盛夏無意間看到,后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目光轉(zhuǎn)向兩個孩子身上,替他們加了幾筷子菜,“多吃點。”
等她再次將目光轉(zhuǎn)到左銘深方才坐著的位置時,那塊的人已經(jīng)空了。
她手中的拳頭不由緊握,當(dāng)初在左家的時候,可以說是嚴(yán)翁玲對她的羞辱最多,包括各種言語上諷刺與謾罵……
就算她已經(jīng)在美國呆了三年,可她卻還是沒有辦法忘懷。
以至于在看到嚴(yán)翁玲這個名字時都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更多的也應(yīng)該可以說是恐懼吧,內(nèi)心最真實的恐懼!
白盛夏將手中的筷子放在碗上,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容,“我去趟洗手間。”
“我怎么感覺媽媽情緒不對?”
左依依扯了扯旁邊的左云寧,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原本弱弱的小臉都皺成了包子樣,看起來倒也滑稽。
“我覺得還好。”他淡然開口。
“你跟我說說唄,我保證以后不欺負(fù)你了,快告訴我啊!”
左依依的話倒是讓縮小版左銘深的面色有了些許變化,很是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誰欺負(fù)誰?”
“我說你就不能動點腦子,同樣是媽媽生出來的,智商差距就這么大?”
左云寧這毒舌的本質(zhì)倒是跟左銘深學(xué)了一個十成十,最遭殃的就莫過于左依依了,天天被他開刀。
也幸虧左依依素來大大咧咧,根本就不像他說的話放在心。
見左云寧一直不肯告訴她,心里更是跟貓抓一般難受,眼巴巴的瞅著他。
“行了!”他無奈的甩了甩手。
“剛才媽媽在看到爸爸手機(jī)上的那個電話時才有那么大反應(yīng),這就說明她心里還是在乎爸爸的,也就是說我們很快就可以和媽媽生活在一起!”
左依依的眼睛越來越亮,聲音中更有些迫不及待,“你說的是真的嗎?”
“廢話嗎?”
左云寧無力扶額,“合著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
“姑娘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計較你言語上的過失,你自己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