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剛說定,嚴翁玲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我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要是銘深真的敢不顧及倆家顏面……”
王美含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跟白云秋合計好,應付起來更是從善如流。
“這個就不用我們擔心了,云秋和銘深的感情這么好,讓云秋去和他說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況且他們好不容易才相聚,兩人的感情親密著呢!”
聽到王美含這話,嚴翁玲一直提著的心才放得下來,臉上重新展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已經(jīng)覺得好事將近。
她倒是不擔心白云秋會對兩個孩子不好,畢竟白云秋在她面前一直是那一副溫潤無害的樣子,再加上她又是兩個孩子的小姨,她也就越發(fā)放心了。
“我先讓底下的人準備準備,明天開一個發(fā)布會,將兩個人結(jié)婚的消息發(fā)不出去,到時候可得好好籌備一下。”
隨著嚴翁玲的話音落下,王美含一直在一旁止不住的點頭,“好好好!”
眼看快到吃中午飯的時候,王美含自然不好意思在這塊多逗留,隨意找了個借口告辭離開回到了白家。
白云秋一直在家中等待著,心中的焦慮從王美含出去之后就未曾減少,生怕她帶回來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這好不容易盼到王美含回來,白云秋自然等不住,她急忙的迎上,小心翼翼的詢問,“情況怎么樣了?”
“媽出馬當然沒問題了!”
她的這句話可謂是讓白云秋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臉上重新綻放出一抹笑容,一把摟住她的脖子。
似乎是被白云秋的好心情感染,王美含也是滿面笑意,更是決定親自下廚做一頓飯,算是小小的慶祝吧!
這邊母女兩人的計劃得逞,而左銘深和白盛夏卻絲毫不知情。
白盛夏臨時買下的小公寓里。
一家四口都在客廳里站,白盛夏的身上系著一個圍裙,手中還拿著鍋鏟,顯然是剛剛從廚房里出來。
“依依,你之前不是還說要跟媽媽學做飯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
左依依一聽白盛夏在左銘深的面前揭她老底,小手無處安放的攪動著,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個不停。
片刻后,她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白盛夏,“因為學會做飯了就要做飯,你看爸爸多輕松呀,我也不要學做飯!”
“……”
白盛夏的腦門上閃過幾道黑線,卻又鬼使神差的覺得左依依說的對。
不經(jīng)意間,竟然將目光落到了左銘深的身上,在兩人的目光相碰撞后又迅速的別開眼睛,隱有些許不自然。
“盛夏是在嫌我不幫你嗎?”
左銘深自然不會放棄這么好一個調(diào)戲白盛夏的機會,說話時的語調(diào)微微上揚,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然而白盛夏只是聳了聳肩,轉(zhuǎn)身走到廚房,悠悠的丟下一句話,“我剛才可什么都沒說,你自己領(lǐng)悟的。”
心中小聲咒罵,該死的左銘深,居然還好意思跑過來蹭吃蹭喝!
“看來我領(lǐng)悟?qū)α耍贿^我怎么覺得盛夏的話中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難不成是——”
未等他說完,白盛夏便急忙出聲打斷他的嘴邊的話,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不能少說兩句?”
剛剛訓過左銘深,白盛夏便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讓人震驚。
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訝異,她剛才那么對左銘深說話,可他的面上卻未見絲毫怒意,反而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
這還真的是夠不可思議的!
為了避免呆在客廳里與左銘深發(fā)生過多的沖突,白盛夏急忙搖了搖腦袋,很快的回到廚房。
“白盛夏,你的腦袋是擺設(shè)嗎?不是都說好了要劃分界限,怎么還讓他在你的地盤上對你指手畫腳!”
“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行,下次一定要擺出主人的架子讓他好看,這分明就是鳩……”
“分明就是什么?”
一道清冷而又熟悉的聲音從她的背后傳來,白盛夏猛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在心底里默默為自己默哀。
她怎么就這么悲催啊!
這才剛剛說了幾句,那左銘深又聽到了多少?
白盛夏一直在胡思亂想,并沒有回答左銘深的話,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十分呆滯,活似一個傻子。
片刻后,左銘深再度出聲,“不知道盛夏想什么事想得這么出神,居然連我剛才問的問題都忘了回答。”
白盛夏驀然抬頭看他,對著他訕訕的笑了笑,“你剛才問什么?”
“我剛才問盛夏說分明——”
未等他說完,就已經(jīng)被白盛夏出聲打斷,“那個啊,沒什么沒什么…”
她這異樣之舉更是讓左銘深心中生出些許懷疑,微微挑眉看她,“你確定沒有嗎?”
“當然!”她異常果斷的答。
左銘深的步走到她身旁,一步一步朝她靠近,緩緩俯身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可我剛才分明聽到盛夏說鳩……”
“你聽錯了,我剛才什么都沒說!”
白盛夏來了一出打死也不認賬,擺出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隨著她的這句話落下,左銘深倒是沒有再過多的調(diào)侃她,反而悠悠哉哉的在廚房里面轉(zhuǎn)悠了起來。
見左銘深并沒有要離開的打算,白盛夏不由微微皺眉,想也不想的將自己的疑惑提了出來,“你怎么還不走?”
“我為什么要走?”
“你為什么不走?”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陣,終是白盛夏敗下陣來,垂著腦袋道,“你一個大男人跑到廚房干什么?”
“我覺得剛才盛夏說話的語氣中有很多怨念,所以我過來幫忙,想來盛夏應該會高興吧?”
“我高興你個大頭鬼!”
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從白盛夏的口中冒出來,又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頭看向別處。
左銘深隱隱綽綽的聽清一些字眼,但卻已經(jīng)能肯定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他突然將右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道,“剛才你在說什么?”
“我剛才什么都沒說呀,是不是左總又幻聽了,你要是忙的話沒必要在這塊留著,趕緊回去吧!”
白盛夏迫不及待的開口,話語間的驅(qū)趕之意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