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左銘深擠進人群,心口突然冒起熊熊怒火,恨不得將黎凡碰到白盛夏的那雙手給弄掉。
從三年前,他就先入為主的覺得黎凡對白盛夏不懷好意。
此時看到黎凡跟白盛夏在一起,他心中對黎凡的敵意自然不會減少。
再加上周圍人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左銘深的怒氣更是那一刻達到了頂點,分貝不由的拔高,“夠了!”
猛地聽到這一陣熟悉的聲音,白盛夏略顯驚喜的朝聲音所在的方向看去。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她的心中竟莫名的覺得安心,仿佛有他在什么就都不怕了一樣。
然而經過在美國的那倆年,白盛夏卻也不會將自己的心思全部放在臉上。
快速的閃過一抹驚喜后,她的臉上再次恢復一如既往的淡定。
黎凡的目光也很快的落到了左銘深的身上,微微瞇了瞇眼,更是將自己的與白盛夏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幾分,似乎在跟左銘深炫耀著什么。
他卻渾然沒有發覺到白盛夏落到他身上目光,似乎已經夾雜了幾分嫌惡。
而左銘深則大步朝白盛夏所在的方向走去,一把將她從黎凡懷中拉出來,隨即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后。
“黎凡,盛夏什么時候成你的女人了?”
他的眸中滿是隱忍,整個人看起來好像隨時都可以爆發一般。
而黎凡顯然也是醉的不輕,他挑釁的看著他,很是不怕死的開口,“我陪了盛夏三年,但是那個時候你在哪?”
“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跟另一個女人宣布訂婚,這就是你對盛夏的喜歡嗎?你當真不覺得可笑!”
“左銘深,你真當我黎凡還是三年前的那個黎凡!”
倆個人男的爭鋒相對更是吸引了一大票的圍觀群眾,對著白盛夏指指點點的人越發的多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是因為她的原因所以才會……
左銘深嗤笑出聲,不屑的看了一眼黎凡,“這就是你的理由?”
“如果盛夏真的喜歡你,那我絕對不會再做糾纏,但是你三年都沒有讓盛夏對你生出愛意,現在跑來強人所難?”
“你沒看到盛夏剛才眼中的抗拒嗎?你真覺得自己能光明到哪里去嗎?”
情敵見面,火藥味自然不可能不重!
倆個人同樣的喜歡白盛夏,每個人都不甘心將白盛夏讓給另外一個人,這也就成了他們中間最大的矛盾。
一旁的白盛夏也是沒想到倆個人會在這么多人面前吵起來。
愣了好一會,突然伸手攔住倆個人,急急忙忙的詢問,“左銘深,你過來什么事,怎么會大晚上跑過來?”
“我要是不這個時候過來,難不成還等著你跟這個男人走了我才過來嗎?”
左銘深瞪了白盛夏一眼,但眸中卻還是有一抹難以掩飾的溫柔之色,而白盛夏也只是訕訕的笑了笑,并沒有像之前對黎凡的那般抗拒。
倆人的小動作到了黎凡的眼中更是顯得刺目,手中的拳頭不由的緊握。
酒意瞬間清醒了大半,可他的大腦卻仿佛被怒氣控制了一般,竟然想也不想從左銘深的身旁將白盛夏搶了過來。
左銘深怎么可能讓他當著自己的面將白盛夏搶過去,手緊緊的抓著白盛夏的胳膊,聲音隨之加重,“放手!”
“該放手的人是你!”
白盛夏的胳膊被倆人抓得生疼,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強忍著方才沒有讓自己的呼出聲,眸中卻還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這一番爭執下來,周圍的人也都很識趣的散開,生怕自己的會被誤傷。
而他們心中對白盛夏的印象也就只剩下水性楊花這一個形容詞,畢竟能惹得倆個男人為之大大出手絕不會是什么簡單角色。
三人就這樣僵持著,白盛夏終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你們倆個都鬧夠了沒!”
“我不是一件物品,任由你們倆個在這塊肆意搶奪,希望你們倆個對我可以放尊重一些,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吧!”
雖說倆人之間的火藥味很重,可他們卻都是真心喜歡白盛夏的。
現如今看到白盛夏發火,方才還虎視眈眈的樣子瞬間消散,抓著她的胳膊的手也已經被白盛夏隨意的甩開。
“盛夏——”
倆人異口同聲的喊道,眸中對白盛夏的關心更是不加掩飾。
無意間看到白盛夏被倆人抓著通紅的手腕,左銘深的心中油然升起一絲心疼,急急忙忙的將她的手抓起來。
關切的詢問著,“你的手怎么樣,現在還疼不疼?”
似乎是感覺到了黎凡略顯尷尬的神色,白盛夏輕輕地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手從左銘深的手掌中抽了出來。
“我沒事。”
“怎么會沒事,沒看你的手腕都已經紅了一大片?我帶你去醫院!”
左銘深不由分說的將白盛夏的手腕抓住朝不遠處停著的車走去,而一直在旁邊站著的黎凡卻是被忽略了一個徹底。
察覺到倆人的行為舉止過于親密,白盛夏眸中殊而閃過一抹不自然,試圖將自己的手從左銘深手中掙扎出來。
奈何左銘深卻在她正欲掙扎之際加緊了幾分力道,白盛夏一陣掙扎后發生掙脫不開也只能作罷。
隨即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著,“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發紅而已。”
“不行,得去醫院!”他直接將白盛夏不想去醫院的想法駁回。
白盛夏抿了抿唇,眼角的余光無意間看到遠處的黎凡,心中更是一陣無奈的嘆息,“我家里有藥酒,不用去醫院了。”
“你這是讓我跟著你去你家里了?”
左銘深略顯激動的看著面前的白盛夏,眸中泛起灼灼亮光,似乎很是期待去白盛夏家中,眸底更有了幾分不容置疑。
倆人的對話更是讓不遠處的黎凡受傷,猛然看起來竟還覺得他極為多余。
原本心中還存有幾分希翼在此時徹底被抹去,酒意也已經醒了大半,嘴角殘留下的只剩下滿滿的苦澀,怎樣也無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