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秋睜大眼睛看著左銘深,放輕腳步走到他旁邊,“怎么了?”
“今天這場訂婚儀式不過是作秀,難不成白小姐還真當真了?”
左銘深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白云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手指轉而變得僵硬。
她愣了一秒,很快的調整好自己面上的表情,“就算是作秀也是我的訂婚儀式,我絕不允許出現一絲瑕疵。”
“值得嗎?”他淡淡的問。
白云秋直直的看著他,“值得。”
在兩人說話的同時,一旁的王美含突然湊了上來。
“銘深啊,我們家云秋對你可是十分真心,現在你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以后絕對不可以欺負她。”
王美含擺出一副丈母娘的樣子,奈何左銘深卻連搭理都沒有搭理她。
正如他剛才所說的,今天的這場訂婚儀式不過是作秀,做給外界的人看罷了,又何必那么當真?
不過在場的人只有他與白云秋知道這場訂婚儀式只是作秀。
嚴翁玲和王美含兩人全被蒙在鼓里,還以為他們是真心相愛所以才會選擇舉行訂婚儀式。
半個小時后,訂婚儀式照常舉行。
可就在兩人準備交換訂婚戒指的時候,左銘深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左少,兩個孩子醒了!”
“什么?”他震驚出聲。
電話那端傳來確定的聲音,“兩個孩子現在已經醒了過來。”
“好,我馬上過去。”
丟下這句話,左銘深不管不顧的離開了訂婚現場,留下一臉錯愣的白云秋與各位賓客。
腦海中一直在回蕩著一句話,那兩個孩子醒了……
白盛夏的那兩個孩子醒了!
想到現在左銘深對白盛夏的在乎,一股濃濃的危機感朝她襲來,她的身子不由跟著緊繃了起來。
不過白云秋的能力倒也不差,在發生這次變故后,她急忙反應過來。
“我跟銘深早在之前就已經交換訂婚戒指,所以我們現在是正式的未婚夫妻,還希望各位媒體朋友公眾一下。”
“至于他臨時離開現場,不過是因為兩個孩子清醒。”
“所以這件事情還請各位媒體朋友不要亂說,我也十分關心那兩個孩子是否清醒,就不在這塊陪各位了。”
草草說完,白云秋緊了緊拳頭,朝訂婚儀式現場外跑去,尾隨著左銘深離開的方向朝醫院開去。
嚴翁玲和王美含互相對視一眼,眸中滿是不解。
很不明白現場到底出了什么狀況!
“白盛夏,你還真是該死的陰魂不散,那兩個小屁孩居然在我們兩個訂婚時醒來,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下去!”
白云秋滿腹怨恨地說著,陰沉著的臉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半個小時后,左銘深和白云秋同時到達醫院。
左銘深在這個時候自然沒空搭理白云秋,馬不停蹄的朝醫生所說的方向跑去,只為了快點見到那兩個孩子。
當他走到病房門口,一眼便看到坐在床上幼小的兩個身影。
“云云,依依。”
他輕聲喊了一句,生怕驚到兩個孩子,可那面上的激動之情卻難以掩飾。
這么些年了,兩個孩子一直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找了許許多多的醫生卻仍舊沒有辦法。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兩個孩子居然會在他舉行訂婚儀式的時候醒了過來。
這事說來也巧,這兩個孩子就仿佛冥冥之中在破壞左銘深與白云秋之間的緣分,讓他們沒有辦法訂婚。
左依依率先轉身,看到左銘深后臉上瞬間揚起一抹笑容。
“爸爸!”
左銘深三步并兩步朝兩個孩子所在的方向走去,一把將她們抱在懷中。
“我在。”
略顯沉重的兩個字,左銘深更是無比的想念白盛夏,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在的話又該會是怎么樣?
她那么想要聽到兩個孩子再次喊她媽媽,那么盼著兩個孩子可以醒過來。
現在兩個孩子醒了過來,她卻……
左云寧與左銘深很為相似,一直都板著張臉,頗為冷酷,而左依依卻像極了白盛夏小時,那般愛笑。
看著失而復得的兩個孩子,左銘深心中不激動也是假的。
“爸爸帶你們回家,爸爸現在就帶你們回家!”他一股腦的重復著。
“媽媽呢?”
問出這句話的正是左云寧,他一直在往后張望,卻沒看到白盛夏的身影,心中頓時有些失落。
當時發生火災的時候他們不過才三歲,在這兩年的昏迷時間里,雖然他們一直沉睡著,可卻能聽到外界人的話。
對白盛夏的聲音也頗為敏感,一顆心的想要見到她。
左依依也跟著點頭,“媽媽呢?”
兩個孩子稚嫩的問話讓做左銘深不知該如何回答,臉上閃過一抹不忍,最終合了合眼。
“媽媽有事去外地出差了。”
“那爸爸沒有告訴媽媽我們醒過來了嗎?媽媽一定會回來的!”左依依摟著左銘深的胳膊,笑瞇瞇的看著他。
左銘深嘴角不由泛起一絲苦笑,如果白盛夏真的是出差,那告訴她孩子醒過來她的確一定會回來。
可現在白盛夏不知所蹤,他找了將近一年還沒有找到她的線索。
這樣的話,他怎么給兩個孩子說?
左云寧敏銳的看著左銘深,板著臉問,“媽媽是不是出事了?”
“……”
左銘深徹底沉默下來,緊緊的擁著兩個孩子,聲音也變得沙啞,“媽媽沒有出事,媽媽一定會回來的!”
“那她為什么現在不過來看我們?”
“是啊,為什么?”
兩個孩子異常執著的問,一下將左銘深弄得不知所措。
偏巧此時白云秋趕到了房間,看到坐在床上的兩個孩子,漂亮的眸子很快的閃過一抹厭惡。
可她卻將自己的厭惡隱藏的很深,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打破病房的僵局。
“兩個小家伙,你們好,我是你們媽媽的姐姐,你們可以叫我姨姨。”
白云秋長得純良無害,很容易讓別人對她生出好感,兩個孩子的目光瞬間轉移到她的身上。
“我媽媽呢?”左云寧執著的問,眸中的認真跟左銘深像了一個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