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夏蜷縮著自己的身子蹲在甲板一角,此時此刻,她所有的不堪都已經(jīng)被鄭生野揭露。
而在她眼中,鄭生野無異于惡魔!
縱然她已經(jīng)淪落到這副田地,可白盛夏的心中依舊有一個執(zhí)念,她在想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更盼著左銘深可以快點將他們找到,不讓他們再受這些痛苦與折磨。
可就她心中最后一絲想法都被鄭生野看穿,他搖曳著紅酒,走了過來。
“是不是還在想左銘深會救你的那倆個孩子,死心吧!”
他的手腕一翻,滿杯紅酒直直的在白盛夏的腦袋上澆一下,將她漸干的頭發(fā)再次打濕。
她努力的揚起頭,“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因為接下來馬上就有一場好戲要上演!
“你覺得白云秋讓你把之前出賣公司的證據(jù)留下來是為什么?自然就是讓左銘深更厭惡你。”
鄭生野笑看著她,對著旁邊的小弟招了招手。
之后則當著白盛夏的面將那些證據(jù)發(fā)到左銘深的手機上。
白盛夏不由苦笑,原本在左銘深的心中,她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而他厭惡她早已經(jīng)不是一天倆天的事。
所以他多厭惡她一點,或者少厭惡她一點,白盛夏都不在乎。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孩子。
那與她血脈相連的倆個孩子!
對鄭生野此番舉動,白盛夏面上毫無波瀾,那雙清澈的眸子卻比往日里黯淡了幾分。
“你是不是很心痛,明明是白云秋做出來的事情卻要讓你承擔后果,甚至還要讓你最愛的男人厭惡你。”
“你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很想殺人?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可以幫你完成你想完成的一切!”
白盛夏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聲音輕的無法捕捉,“你死心吧!”
對她的回答,鄭生野顯然早已經(jīng)預料到,只是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丟下一句話,“接下來的戲會很精彩。”
“呵呵……”
白盛夏給他的只有一聲類似于譏諷的笑,那般不屑,那般不可一世。
與此同時,左銘深跟顧言已經(jīng)在郊區(qū)潛伏已久,正在等待好的時機救出兩個孩子。
為了不影響計劃,他的手機早已經(jīng)關(guān)機,雖然沒有辦法收到鄭生野剛才發(fā)過來的證據(jù)。
“銘深,再等幾分鐘,他們應該會換班,等他們走到空余的地方時,我們伺機行動會減少最大損失!
“我知道!
左銘深頗為冷靜的開口,心跳卻不由得加快。
這段時間看著白盛夏為了兩個孩子操心,他的心中就滿是不忍,
恨不得盡快將兩個孩子找到,安安穩(wěn)穩(wěn)的帶到她面前,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他怎么可能不激動?
半個小時后,看守孩子的人開始換班,兩人各自使了一個眼色,當下闖出去開始動手。
那幾個看守孩子的人顯然沒有想到他們能找到這,一瞬間的慌亂過后,急忙開始應對。
也多虧兩人的身手不差,十來分鐘左右,便將在場的人全部制服。
“究竟是誰指使你們?”
左銘深狠狠的掐著其中一人的脖子,眼眸中滿是狠戾。
“是……”
那人正準備出口,旁邊的人便立即喊道,“不可以說,一定不可以說!”
左銘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抬腳朝他的身上踹去,力道一點也不輕,“什么時候讓你說話了?”
那人被踹的狂咳不已,而被左銘深抓著的那個人面生懼意,急急忙忙的開口,“是鄭生野,是鄭生野!”
“果真是他!”
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左銘深毫不猶豫的在他的后腦勺拍了一下,將他敲暈,徑直朝里面走去。
看到兩個孩子依舊紅潤的面色,左銘深心生訝異。
如果鄭生野抓兩個孩子的目的是為了報復他,那他為什么要給兩個孩子注射葡萄糖?
就在他暗自狐疑的時候,顧言突然看到屋內(nèi)有一個女人的身影。
隨后在左銘深的授意下,顧言急忙朝里面沖去,一把將那個女人抓到左銘深面前,“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我也是被綁來的!”
那個女人垂著腦袋,聲音不由得低了幾個分貝,“我是一家醫(yī)院的護士,那是在郊外旅游時不小心撞破他們,然后他們就把我困在這個地方。”
“因為我有輕微的厭食癥,所以身上攜帶了很多葡萄糖,看到兩個孩子可憐就偷偷給他們……”
“放了她吧!”
左銘深突然開口,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她畢竟做了幫助孩子的事,他自然不會恩將仇報。
“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記得以后外出的時候小心一些。”
在聽到左銘深的吩咐后,顧言最后便松開了,耐著性子交代了一句。
那個瘦弱女人忙不迭是的點頭,對兩人更是一番感謝后方才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在兩人將這里的所有人都解決好后,警察大隊方才姍姍來遲。
“左少,我們剛接到電話就已經(jīng)在朝這里趕來,沒想到你已經(jīng)把這些人都解決了,真是麻煩你了!
左銘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任何話,一手抱起一個孩子朝屋外的車走去。
對這些毫無作用的警察,也不怪他如此冷著臉,如果不是靠顧言幫忙,單憑這些警察恐怕是要找到猴年馬月。
顧言緊跟著左銘深離去,在路過那個警察時,無奈的搖了搖頭。
再次看到兩個孩子,左銘深的心中也十分激動,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就仿佛得到兩個玩具。
同樣的愛不釋手,哪一個都不愿意放下,恨不得一直抱在自己的懷中。
前排開車的顧言看到他此番狀態(tài),忍不住出聲打趣,“我還從沒見過左少這副神態(tài),不知道會不會被滅口?”
“閉嘴。”他淡淡出聲。
顧言專心開車,突然想到一事,急忙追問,“我昨天就已經(jīng)給你發(fā)了消息,為什么你沒有回我?”
“你什么時候給我發(fā)消息的?”
“昨天下午的時候,我讓我手下發(fā)到你的郵箱里,你沒看見?”
顧言很是不解,按理說那個時候他應該在公司辦公,可為什么會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