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生野如此姿態讓白盛夏不由得惶恐起來,滿腹怨氣的問,“你說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白小姐這么聰明,應該不會不懂吧?”
他將兩人之前的約定與自己的關系撇了一個干干凈凈。
肆無忌憚的欣賞著白盛夏惱怒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白小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
白盛夏合了合眼,稍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面色,強行讓自己淡定下來。
不論鄭生野說什么,她始終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像是早已絕望,又或是不抱任何希望。
心中默默期盼左銘深可以快點找到孩子,這樣她的心也好放下來……
這樣的白盛夏倒是讓鄭生野有些琢磨不透,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得搖了搖頭,刺激的出聲。
“你真的是左銘深的太太?”
“你看看你這一身樸素的樣子,哪里有左銘深太太的氣質?”
“是不是到現在你都還沒有死心,想盼著左銘深可以將孩子找回去?或者把你救出去?”
“不過我告訴你,既然我敢大費周章的將你綁過來,那我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至于他根本不足為懼!”
“……”
他的話沒有對甲板上的白盛夏產生任何影響,反倒讓他弄的郁悶不已。
興許是在海邊,竟會時不時的刮來一股海風,而白盛夏的衣服早已經被剛才那一盆水潑濕,自是感覺無比寒冷。
可她卻一直咬牙忍著,沒有像鄭生野屈服,倔強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忍。
衣服濕噠噠的襯在身上,勾勒出她身上完美的曲線,濕身誘惑,想必就是如此衍生而來。
鄭生野身旁的兩個小弟早已經看得垂涎不已,恨不得立即將白盛夏壓在身下。
可沒有鄭生野的命令,他們也就只能暫時忍下心中那齷齪的想法。
兩人的目光,讓白盛夏心中一顫,更是對自己現在的處境心生絕望,而她現在唯一掛念的就是那兩個不知所蹤的孩子。
對不起,是媽媽沒用……
鄭生野的心思沒有讓白盛夏的面上起任何變化,心下竟有些不爽,冷哼了一聲,再次回到椅子上坐下。
“你想知道為什么白云秋會在兩年前大婚當天設計弄那一幕嗎?”
他試圖用這個話題勾起白盛夏的好奇,從而達到讓她痛苦的目的。
可偏偏白盛夏一直無動于衷,這倒成了他這么多年審訊的人里最棘手的一種。
鄭生野心思沉了沉,想到白盛夏對他兩個孩子的在乎,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如果你一直裝出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我想你的那兩個孩子或許真的會跟這個世界說再見……”
他的這句話不過剛落下,白盛夏突然抬頭,惡狠狠的瞪著他。
“你若是敢傷害我那兩個孩子,我白盛夏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的眸子里滿是怨毒,每個母親在看到自己孩子受到傷害時,興許都會做出如此反應,護犢之情油然而生。
“你這是在威脅我?”
鄭生野含笑反問,根本不聽她的話當一回事,仿佛只是一句玩笑。
沒等白盛夏回答,他嗤笑一聲,繼續開口,“你覺得你現在有什么資格威脅我?你現在連你自己都保不住,難不成還想護住你那兩個孩子?”
“做人還是現實一些的好!”
那兩個孩子一直是白盛夏心中的痛,方才無比堅強的她卻在他提及那句話時,眼淚無聲的順著臉頰滑下。
一滴一滴的砸落在甲板上,震撼了人的內心。
鄭生野在看到她哭的模樣,身心突然感到愉悅,幽幽的話語繼續從口中傳出,一聲聲的刺激著白盛夏。
“當初白云秋之所以會在兩年前的大婚之時選擇逃婚,為的不過就是躲避我的追尋。”
“不過巧合的是,你卻成了她算計中的一枚棋子。”
“原本我不過就是想小小的報復一下左銘深,可偏偏白云秋在那個時候撞了上來,我若是不多加利用一番,那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其實說到底,白小姐你一直是這場陰謀中最大的受害者,可誰讓你偏偏攤上了那樣一個姐姐,又愛上了那樣一個男人呢?”
“想知道三年前制造大火的人是誰嗎?我現在告訴你,沒錯就是我!”
“如果你當初不跟左銘深結婚,讓這所有的陰謀與報復都會離你遠去,可偏偏你就認識了他。”
“不知道你現在恨不恨他?”
“……”
他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扎在白盛夏的心間,讓她痛不欲生。
白盛夏突然大喊出聲,聲音變得尖銳不已,“你閉嘴,你不要再說了!”
“為什么不讓我說呢?你在害怕,害怕我所說的都是你不敢面對的真相,其實白小姐,我挺同情你的。”
“原本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里,就已經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偏偏還要承受所有人的抱負與厭惡。”
“甚至就連你最愛的男人都在瞞著你,瞞了你那么多年……”
隨著他的話落下,白盛夏早已經哭成了個淚人,那雙眼睛變得紅腫不堪,內心更是在此時達到崩潰的極點。
鄭生野臉上滿是笑容,更為能讓白盛夏如此痛苦而高興。
其實想來方才白云秋說的也不錯,左銘深貌似看白盛夏確實比看白云秋要重要,甚至就連公司都會讓她進!
他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的心思。
縱然左銘深面上一直是對白盛夏的厭惡之情,可鄭生野卻知道,在內心深處,他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愛上白盛夏。
此時的白盛夏頗為狼狽,一頭秀發被水打濕,濕噠噠的披在身上,甚至還在一滴滴的往下落水。
而她的臉上早已不復剛才的堅毅,滿面淚痕,身上的衣服從始至終未曾干過,將她姣好的曲線完全露在這幾個男人面前。
對她而言無異于一種別樣的羞辱。
可此時白盛夏卻什么也顧不上,鄭生野的話在她腦海中一聲聲重復,刺激著她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