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準備要往公司走,都已經出了門,準備要上車的時候,白云秋跌跌撞撞的跑了的過來,她都沒有看白盛夏一眼,徑直的左銘深的懷里撲,滿臉的擔憂。
“銘深,我聽說,云云,依依被別人綁架了,這是怎么回事啊,這兩個孩子不是已經沒了嗎?”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嗎?白盛夏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個人,她一直覺得白云秋就該去做演員,你看看這演技有多好。
而一向自詡精明的左銘深居然也完全看不出來她是在演戲,只是眉頭一皺,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的人告訴我的,你的人覺得你心情不好,讓我來看看你。”
左銘深依舊疲憊,卻也沒對白云秋不耐煩,只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可白云秋的這出戲還沒有演完呢,所以她又故意的,裝作毫不知情的問道,“銘深,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說來話長,等有時間我在跟你解釋。”
白云秋道,“也好,”然后看了白盛夏一眼,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昨天一天都去找兩個孩子的線索了,你們今天還要去嗎?如果去的話,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你不要嫌我麻煩,我只是覺得多一個人,總歸是多一份力量的。”
“不行!”這兩個字是白盛夏說的,她幾乎沒有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了,顯得有些激動。她終于明白白云秋今天是來干什么的,根本就不是光演演戲而已,根本就是來提醒她的!
“盛夏,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白云秋看起來非常的委屈,“但是我真的是擔心兩個孩子的安危,他們才那么小,卻被……我也想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白云秋故意把聲音放小,看起來又可憐,又無辜,簡直是冠冕堂皇的惡心人。白盛夏氣的眼睛都有些發紅,她恨不得沖上前去,把這個人虛偽的面具給狠狠的撕下來!
可是,她不能,孩子還在她的手里,所以她只能忍,手緊緊的握成拳,有些發長的指甲硬生生的扣在了肉里,竟然也沒有覺得疼,只是有些發白的嘴唇在不斷的顫抖著。
在場的人任誰都能看出來她在壓抑著自己極度的怒氣,白云秋對此不屑一顧,左銘深臉色冷下來兩分,命令道,“你給我上車。”
他這個你,指的是白盛夏。他沒有忘記她跟他說過這件事跟白云秋有關,他還是怕白盛夏會不理智,對白云秋做什么。
倒不是他對白盛夏多么的偏見,主要是他的人查了兩天,也沒有查到跟白云秋有任何關系的線索。
而左銘深不知道的是,綁架孩子的毒販并不直接跟白云秋聯系,甚至他們都不知道白云秋這個人的存在,毒販只是聽命于鄭生野的命令罷了。
“銘深,盛夏對我有意見,可是我真的只是擔心孩子啊,就讓我也跟著去吧。”白云秋還在繼續。
“孩子,”白盛夏可笑的問道,“這兩個孩子跟你有什么關系!”
“盛夏!”白云秋顯得更加的委屈了,“我自己沒有孩子,雖然你一直對我的誤會很深,但是孩子好歹也叫我一聲姨啊,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能不擔心嗎?”
白盛夏差點被氣笑,她真是不知道白云秋是有什么臉面說出來這個姨字,一個親姨,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讓一群毒販把自己的外甥,外甥女給綁架!
她無比好笑的看著白云秋,卻是越看越覺得惡心,索性轉身拉開車門,自己坐上了車,又狠狠的關上了車門,再看不見那張惺惺作態的臉,還自己一片清凈。
外邊的兩個人還在說著什么,白云秋還是那副楚楚可憐又十分委屈的模樣,白盛夏再看不下去,直接閉上了眼睛,然后說道,“走吧,”
車里是有司機在的,一直默默無聲的當著一個透明人,聽見白盛夏的話,他也沒敢動,而是望向車窗外的左銘深,為難了起來,這老板還在說著話呢,他也不好上前去請示老板的意思,他這車到底是開還是不開呢。
白盛夏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閉著眼睛淡淡的道,“走吧,你沒有看見你們老板想要的是二人世界嗎,你在這兒等他,是想要打擾他嗎,還是想要做電燈泡。”
“這,夫人,您……”司機想說您可是老板的老婆啊,怎么遇到這種事反而是給其他人制造二人世界的機會呢。是這么想說,但是也沒敢說,所以噤了聲。
“走吧,”
司機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啟動了車子,在司機看來白盛夏現在就是一個被拋棄的正宮夫人,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可憐的很。
所以,就在左銘深和白云秋的眼皮子低下,車子慢慢的啟動了起來,然后開了出去。還在纏磨著左銘深的白云秋有些傻眼,她指著車子,不敢置信的看向左銘深,“這,這,盛夏她這是什么意思?”
本來左銘深就被白云秋弄的有些心煩,有些不耐煩,現在,耐心更是達到了極限,臉色也更是黑了起來。
而車里,司機猶豫著問道,“夫人,咱們這是去哪啊?”
左銘深現在肯定已經暴跳如雷了,白盛夏想了想,還是道,“回去吧。”
“回去?”司機已經完全的摸不著頭腦了,這一會兒走,一會兒回去的,是在耍他玩兒嗎?
“回去。”她剛才被白云秋的話刺激的不輕,看見她,或者是離她近一點都覺得惡心,所以只想離開,和那兩個人離得遠點。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卻又覺得自己不妥,那兩個人,她現在一個都惹不起。
司機又默默的把車停到了剛才停著的地方,熄火,然后徹底的噤聲了。
左銘深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黑著一張臉,眸色沉沉的盯著白盛夏,白盛夏依舊是閉著眼睛的,能感受到他盯著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