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場露天咖啡廳。
慕容風接到莫安琪的電話就直接去了露天咖啡廳,這是他和初次見面聊天的地方,他還記得當時的她是那樣端莊優(yōu)雅、利落美好,也或許是太久不見“距離產(chǎn)生美”于她的記憶始終挺留于大學時光。算了,現(xiàn)在不是追憶似水流年的時候,思緒重新被拉回現(xiàn)實中,他呷一口咖啡,然后慢悠悠的問:“安琪,你找我什么事情?”她不先說出口,他絕對不會先問,這算是一點點的紳士風度吧。
莫安琪抿嘴咬著嘴唇,雙手交握在一起,顯然有些緊張,沉默數(shù)秒終于開口,聲音卻是澀澀:“飛雪和阿大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知道,這件事情錯不在你。”他回答,不相干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怪罪她。
“那你準備怎么去救飛雪,連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她抬起頭,看他一眼,他的表情平靜如常,看不出什么情緒波動,但心仍是咚咚地跳個不停,只不知他會如何說。
“阿大已經(jīng)把整件事情都告訴我了,我準備通過自己的力量救出飛雪!彼A送,微嘆一口氣,“安琪,我希望這件事情從頭至尾都和你沒有關系,你還是你,那個單純美好的莫安琪!
莫安琪心里一震,慕容風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已經(jīng)認定楊飛雪被綁架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系?當下只是意亂如麻,她將手指藏到桌下,用牙齒咬緊嘴唇來制止那一陣無法抑制的顫抖,再開口時聲音已多了幾分平靜。
“那我和你一起去救飛雪好不好!
慕容風呷一口咖啡,淡淡說:“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你還要照顧童童。”
如此簡單直白的談話,她原本以為他會驟然爆發(fā),怒不可遏的跑來質問自己,但是他沒有,依舊是那種淡然的神情,平靜的口吻,就好像她是那個毫無關系的旁觀者,并未卷入任何漩渦中。誠然,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嗎?想到這里莫安琪心里長長舒了一口氣。
S路租屋內(nèi)
楊飛雪在這不知名的地方已經(jīng)待了好多天,重遇阿倫的喜悅讓她暫時忘卻了恐懼,百無聊賴她終于決定離開這里,于是她找到阿倫,直接開門見山。
“阿倫,我得走了,出來這么長時間,慕容風該擔心我了。”
阿倫正在案前把玩著一尊青花瓷瓶,聽到她的聲音轉過身來,笑微微的:“急什么,你已經(jīng)出來了這么些時日,再多待上幾日又何妨,何況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難道不想看看嗎?”
“什么驚喜。俊睏铒w雪忽然來了興致,欣然問他。
阿倫笑一笑:“秘密,不可說,到了晚上你就知道啦!
“好吧,那就等到晚上吧。”楊飛雪垂下頭,兩個手指不自覺地繞著圈,每當她緊張或者有不開心的時候總會做這個小動作,“不過你要答應我,明天一定讓我回去。”
“嗯,一定,明天我親自送你回去。”阿倫微笑。
這時謝老三從外面進來,“倫哥!币姷桨惵晕⑶芬磺飞恚挚戳丝匆慌缘臈铒w雪。
“小雪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談!卑愇⑿φf。
“好吧。”楊飛雪依言退下,只不知這個謝老三要和阿倫說什么,這樣神秘。
“老三,事情辦的怎么樣了?”阿倫見楊飛雪出去后,低聲問著謝老三。
謝老三湊近阿倫身邊:“都辦好了,我已經(jīng)故意讓人放出風去,相信慕容風很快就會得到消息,還有我們的人已經(jīng)化妝成護工,成功潛入醫(yī)院,就等著搶出小公子!
一番周密的安排聽得阿倫連連點頭,冷笑道:“很好,如此一來,慕容風就離死期不遠了,那個女人既然不合作,我就讓她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頓了頓,又問,“那批貨怎么樣了?”
“放心吧,我已經(jīng)全部轉移到島上去了,絕對的萬無一失!
“哈哈哈,老三這件事情你干得漂亮,如此一來警署那幫笨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這批貨了!
“還是倫哥英明,未雨綢繆,知道事情有變,提前安排我們轉移。”
“老三,咱們兄弟就等著好好大干一場吧,到時候把這羅馬城掀它個天翻地覆,哈哈哈哈哈!
“是,跟著倫哥干不含糊!
莫安琪從咖啡廳里回到醫(yī)院,一顆懸著的心終于稍稍落下來,慕容風沒有直接質問她,就表明自己在他心中還有一定的位置,和他在一起也就還有機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感謝那個男人的,畢竟他抓走了楊飛雪,這樣就給自己省去了不少的麻煩,她相信慕容風對自己是有感覺的,也相信日久生情,只要自己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他就一定會愛上她。
這天下午莫安琪照舊來到醫(yī)院陪伴孩子,童童的病情相較前幾日已有所好轉。這無疑是令她開心的,也許再過不久孩子就可以康復出院了。
“咚咚咚”有人輕扣門板,不輕不重的三下。
一定是慕容風來了,她這么想著,起身便去開門,門打開,是兩個身著白大褂的年輕醫(yī)生,莫安琪目光與他們平視,雖然隔著口罩,但她還是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陌生感,因為每日來往的醫(yī)生都比較熟識,而這兩個醫(yī)生卻隱隱透著些許森冷之氣。正想著其中一個醫(yī)生笑起來:“我們是來給孩子換藥的!
莫安琪哦了一聲隨即微笑:“好的,進來吧。”
有時意外來的就是這樣突然,而且這意外讓莫安琪猝不及防,就在兩個醫(yī)生進來的一瞬間,前一秒還在交談的她,后一秒鈍痛暈厥感就從頭部重重襲來,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兩個醫(yī)生匆忙抱起病床上的童童,而自己卻無力叫出聲來,只覺得眼前一切漸漸發(fā)虛,仿佛找不到焦點,天與地都在晃動著,然后就是無邊無盡的黑暗……
慕容風這幾日苦苦尋找楊飛雪,卻依然沒有任何下落,這讓他崩潰不已,那群人抓走她到底有何意圖?為何自己一點線索都找不到?絕望的崩潰令他痛苦不已。自己到底該怎么辦,要不要再去找莫安琪,或許她是唯一知道線索的人。他垂著頭,雙手不停地撓著頭發(fā),百般無奈之下,還是決定去找莫安琪。就在他準備出門的那一秒,衣兜里的電話忽然想起來,是莫安琪打來的,他來不及思考,連忙按下接聽鍵。
甫一接通就聽見莫安琪急切的哭泣聲:“慕容風,不好了,童童被抓走了!
“什么?童童被抓走了。”他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只感覺到震駭非常,“安琪,你別急我立馬就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