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你怎么在這里?”慕容風一臉狐疑的看著面前的阿大,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出現在街上。
阿大笑嘻嘻地撓撓頭發(fā):“是老板娘啦,她擔心你的安全,所以讓我跟著你。”
慕容風哦了一聲,心中蕩起一陣微瀾,原來楊飛雪還是在意自己的,雖然兩個人最近一直在冷戰(zhàn),但到底是夫妻,也許這是一個好的緩和機會,看來讓阿大來是個正確的決定,旋即笑了起來,一拍阿大的肩膀說:“是這樣啊,那走吧,一起回酒店!
阿大有些訕訕的笑了笑,兩個人就這樣緩步在夜晚的街道上。岑寂深邃的夜空,星子大而明亮,就像是鑲在黑絲絨上的鉆石,顆顆都是那么晶瑩閃亮。阿大無意偷覷身旁慕容風,見他神情閑適,心情應當不錯,遂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老板,你剛才上哪兒去的?”
“去醫(yī)院看望一個朋友的!蹦饺蒿L說,頓了頓又問阿大,“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公司都挺好的吧!
阿大說:“放心吧老板,有董事長在,還有張助理在一旁協助,一切都挺好的!
慕容風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回到酒店之后,慕容風安排阿大住下,就徑直去了楊飛雪的房間,由于這兩天兩個人冷戰(zhàn),所以一直都是分房睡,今晚或許是個和解的好機會。楊飛雪坐在床邊,雙手環(huán)抱在一起,面色不悅,慕容風走過去坐到她的身旁,訕訕的笑:“小雪,都好幾天了,你的氣應該消了吧?”
楊飛雪板著臉不理他。
見楊飛雪不理自己,慕容風低頭擦了擦鼻子,笑一笑說:“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打電話叫阿大來陪你,還有我答應你,等安琪的孩子一好我們就立刻回國一秒鐘都不多待好不好?”
說得這樣誠懇就是希望自己的妻子不要生氣,可是楊飛雪依然不理自己,慕容風無奈,只好起身準備離開,剛走到玄關楊飛雪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冷淡得不帶絲毫感情:“慕容風,這件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我會查清楚那個女人底細的!
一句話聽得慕容風一震,楊飛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查清楚底細?莫安琪有什么底細他怎么知道不知道?他轉身微微喘了口氣:“飛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對安琪的成見這樣深,但是我只想告訴你,安琪清清白白沒有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清清白白?聽得楊飛雪心中冷笑一聲,她站起來,用一種近乎譏誚的眼神看著慕容風:“自從這個女人出現之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幾乎天天跑到醫(yī)院去看她的孩子,哦,對,我差點忘了,你說過他是你的兒子,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可她莫安琪要想利用孩子來和你在一起簡直是癡心妄想!睏铒w雪瞪著慕容風,語氣尖銳激烈,胸口不停起伏著。
慕容風大約沒想到楊飛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下臉色微慍,冷冷的問她:“你什么意思?”
楊飛雪冷笑:“我什么意思,慕容風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妻子,我不允許你有別的女人,我不會讓她搶走你的,如果她敢,我就要她身敗名裂!
“不可理喻!”慕容風氣急,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好陌生,這還是他認識的楊飛雪嗎?他扶一扶額頭,聲音透著無奈的疲倦:“飛雪,你到底是怎么了?從前的你并不是這樣子的啊!
楊飛雪慘笑,眼中騰起模糊的水汽:“是啊,我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自從經過茉莉的事情,我真的害怕了,我怕你離開我,不要我,我只是想守住我們的婚姻,這樣也有錯嗎?”
一番話聽得慕容風心里一怔,他看著面前這個陪自己走過漫長歲月的女人,她的樣子竟然是那樣的憔悴,心里終究是心疼,他走過去,抱住她,聲音喃喃的:“小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這樣擔驚受怕,我答應你以后都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感覺了!
她不說話,只是伏在他的肩頭嗚嗚哭泣。
故事到這里應當是完美的結局了吧。但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楊飛雪始料未及。
阿大回來告訴她莫安琪的孩子就住在P醫(yī)院,楊飛雪心中高興,當下決定親自去醫(yī)院看一看這孩子,因為她不相信,不相信這孩子會是慕容風的。結果到醫(yī)院只看到孩子并未發(fā)現莫安琪。
“莫安琪這女人還真是負責任吶,把孩子一個人扔在醫(yī)院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睏铒w雪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睡著的童童,“阿大,你說這孩子長得像你家老板嗎?”
阿大聞言低頭瞧半天,最后搖了搖頭:“我看著不像,老板是錐子臉,而這孩子是圓形臉,這明顯的不一樣啊!
“我覺著也不像。”楊飛雪立在病床前,一只手支著下巴,微微皺眉,“可為什么你老板偏說這孩子是他的呢?”對于慕容風的話她深深的不解,一開始自己只顧著傷心難過,卻不曾細細想過這個問題,心里只是納悶不已。
“可能是老板覺得他長得和自己像吧,老板也真是眼拙,這么明顯的差別都看不出來。”阿大沒好氣的啐著自家老板,他這個保鏢都能看出來的事情,英明神武的慕容風居然會看不出來。
“不管怎么樣,阿大你要調查清楚莫安琪和這個孩子的來歷,這件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楊飛雪說,她越發(fā)覺得事情蹊蹺可疑,為什么她和慕容風剛來羅馬這女人就出現了?那天自己和她見面她一番感人肺腑的自白,聽得她當時動容不已。還有她和慕容風剛準備要回國的時候,這孩子就突然病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和慕容風吵得不可開交,種種不尋常跡象都讓楊飛雪感到可疑不已。
“是,老板娘你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阿大身上,我一定把這個女人查得清清楚楚!卑⒋蟀菏着男兀桓毙判臐M滿的樣子。
楊飛雪哧的笑起來,自己每次交代阿大事情他都是這副抬頭挺胸,胸有成竹的模樣,她知道這個保鏢辦事最為靠譜,當下便說:“阿大以后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姐吧,我叫你弟弟,咱們姐弟相稱。”
阿大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笑嘻嘻的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是,姐姐!”
楊飛雪掩嘴一笑:“乖,好弟弟!
說著兩個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