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笙拍拍面前的凳子,示意她坐下,“丫頭啊,你覺得,如果我們告訴別人是嬌梨苑陷害我們,有人會相信嗎?”
嬰伶不明白,好看的眉頭微微糾結在一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中,滿是疑問,“我們不是有芳芳的證供嗎?”
“可你別忘了,芳芳現在名義上是我們的人,就算芳芳說,是嬌梨苑的媽媽指使她下毒,又有誰會相信?而且萬一到時候,嬌梨苑的老鴇反咬我們一口怎么辦,別人只會以為是我們打算陷害嬌梨苑!”
她嘆了口氣繼續說,“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受害者的形象,還有誰會相信?”
到時候別說是洗白白了,可能會一生黑!
雖然黑點是健康的膚色,但是黑地多了,那就不是健康,反而會影響到美觀......
“按照公子的說法,也就是說不管我們怎么做都是徒勞?”
“那也不是!”夏桐笙陰險一笑,“既然她嬌梨苑的人有反咬的機會,那我們就把這個機會給她滅掉!”
既然打算玩陰的,那大家一起玩唄,看誰玩得過誰!
晚上的時候,林九陽帶著信回來了,“吶,你讓我辦的事情辦好了!我按照信封里的地址,找到了賣這種毒給嬌梨苑的媽媽的人!也按照你的意思,偷了點聞香!”
“嗯,不錯啊,你們夫妻倆,一個幫我分析毒,一個幫我找毒,還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說實在的,多虧了榆錢兒告訴她,這種媚毒是一種很少見的毒藥,稱為“聞香”,并且提供了目前市場上聞香的售賣者!
也是因為這樣,夏桐笙才會想到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夏桐笙揚揚手中的信封,神色間多了一抹得意,便俏皮地作揖,“多謝林大將軍仗義相助!”
“少貧嘴!”
“好了,你趕緊歇著去吧,別忘了晚上還有大事!”
提起這件所謂的“大事”,林九陽就好奇,“我就奇怪了,你的青樓被人下了毒也就算了!不過都過去好幾天了,你為什么還要在沉仙池下毒?沉仙池的背景有多強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難道就不怕嗎?”
“怕?當然怕!”她更怕的是王爺報復好嗎?明知道沉仙池是王爺的場子,她偏偏還非要去砸場子!
這不無異于老虎頭上拔毛嗎?
不過誰讓老虎不在呢,她猴子可是要稱大王的!
林九陽正疑惑呢,只聽見她陰寒的聲音傳來,“不過,既然我怕,嬌梨苑的人自然也怕!”
“你該不會是想要借刀殺人吧!”
“恭喜樓下這位小兄弟,你答對了!”果然是當了爹之后,智商見長,實現了大腦的第二次發育!
嬰伶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插了句嘴,“那公子你干嘛不一開始就用這招?”
“我也想啊,但是手里不是沒有聞香這種媚藥嘛?我要是用別的藥來代替聞香,只怕沉仙池的徐老板不上鉤啊!”
對付聰明人,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夜幕降臨,月黑風高,正是做壞事的時候,林九陽和莫沉兩人,偷偷潛入沉仙池的后廚,按照芳芳的手段,將毒藥混雜在糕點之中!
接著便等在沉仙池外面觀察著里面的動向!
果然沒有多久,里面就出現了顏巷早些天的一幕,林九陽的使命算是完成了,他聳了聳肩膀,松松筋骨,“辦完了,回去吧!”
莫沉跟在他身后,悄悄地離開沉仙池的領地!
見到他們兩人回來,夏桐笙連忙過去,“沒問題吧?”
“沒什么問題,只是我擔心,你不讓我們留下點線索,萬一沉仙池的徐老板查不到怎么辦?”
“你要是留下線索了,反而會引起她的懷疑!你不要小看她,她查得到的!”
能被閔宥安重用的人,能力自然不會低下,所以順藤摸瓜的本事還是有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莫沉便來稟報說,徐古語帶著人去嬌梨苑找茬去了!
夏桐笙有些激動,摩拳擦掌的樣子是想要大干一場,不過心有余身體不足啊!
只是吩咐道,“既然找茬的人都去了,那我們的攪屎棍子也該出動了?另外水寒,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公子放心!”
阿三特意帶了幾個人陪著紀水寒出發,一是為了造勢,二是為了保護她!
一行人疾步趕到的時候,好戲才剛剛開始,紀水寒作為第三方的勢力,并沒有過早出現,只是隱藏在一旁,遠遠的觀看形勢!
徐古語掐著腰,眼神犀利、臉色陰沉地站在別人門前大罵,“賤人,給老娘出來!”
要不是說徐古語能撐得住那么大一個場子呢,原來發起飆來,也這么強勢呢!
嬌梨苑的媽媽自然也不是傻的,這架勢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不過,嬌梨苑和沉仙池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架勢是為哪班?
仔細想想自己最近也沒得罪她吧?
“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徐老板啊!有事里面說,在外面招呼什么呢?”
“呵呵!怎么?怕你做的那些齷齪事被公之于眾?”徐古語冷冷的蔑視了她一眼,一臉嫌棄。
街上有些好事大叔來了興致,立馬接話,“是啊,有事直說嘛,正好大家可以幫你們評評理!”
果然,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一個一個可都伸著脖子張望呢!
“是不是你在老娘的沉仙池下媚藥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給你下媚藥?”明明自己只給了顏巷下毒,怎么顏巷的人沒來找事,反倒沉仙池的大鱷找來了?
“少裝蒜了,昨天晚上,我店里多少客人中了聞香的毒,你會不知道?”
阿三趁機慫恿身邊人說,“對啊,我聽說,前幾天,顏巷那邊也出了同樣的事情,原來是有人搞鬼啊!”
“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最近一個月,只有你去他店里買過這種藥。”
“就聽個江湖郎中胡說,就說明我買的嗎?難道他就不會誣陷我?”
“我說掌柜的,何必呢?”紀水寒身穿一身白色的貂皮大衣,清脆的嗓音從人群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