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留下,你就不是過客!”
看著林九陽黑色瞳孔中折射出的光,榆錢兒嘆了口氣,狠心打破他最后的一絲希望!
“你知道的,我總是要離開的,苗疆需要我!”
林九陽也不是不明白,不管自己如何挽留,她也總是會像蒲公英一樣遠走!
宿命嗎?或許是!
可是,更令他生氣的是,這種宿命,他卻毫無能力改寫!
他也從未想到過,某天,他會如此癡迷于一個女人!
過去,在他看來!女人不過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合作伙伴,而婚姻,不過是給傳宗接代找一個合理合法的由頭!
現在,他才真正懂得婚姻是就像是月老手中的紅繩!兩人拴在一起,那便是一生一世!
他最終還是冷靜下來,“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再過一個月就是苗疆的新年,我打算在那之前回去。”
“好,既然你要回去,那兩個孩子你必須要留下一個。你來選擇,到底留下哪一個?”
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被拿到臺面上說,雖然這不是林九陽最初的決定。可是,而榆錢兒的平靜,卻讓他有些意外……
不是榆錢兒過于冷漠,其實她也舍不得,只是后來想想,與其帶兩個孩子回到苗疆,背負著苗疆的未來,還不如只讓一個孩子受這樣的苦!
不過,為了不想讓林九陽覺得自己答應的太過爽快而加大籌碼,她還是裝出為難的樣子回答,“你讓我考慮一下。”
林九陽明知道提出這樣的要求會傷害到她,可是他還是說了!
他就是想要在這里給榆錢兒留下一個牽絆,他知道,榆錢兒是必回苗疆不可,苗疆的人需要她。
那么如果自己留下個孩子,她會不會因為想念這個孩子,會回來看看自己?
這是他的私心,也是他目前唯一可以與之產生瓜葛的因素。
就當他不近人情吧!就當他渣吧!
看著林九陽黯然離去的背影,夏桐笙有些扼腕,她敲門進去。
“剛才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
說完之后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啊,就好像自己是在告訴榆錢兒,“姐可是一直在外面聽墻根呢。”
她有些尷尬,連忙把手里的鈔票遞給她,想要借此轉移注意力!
“這是剛才我從九陽那敲詐來的一千兩銀票,現在屬于你了!”
“什么意思?覺得我是乞丐?”這一千兩,觸碰到她敏感的心。
“那我還真是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乞丐!”都什么時候了,還要不要那么清高!
她半開玩笑的話語,讓榆錢兒緊繃的神經稍微松弛了下來,她微微笑道,“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
這么明顯的夸獎如果都不算是夸獎的話,那她還真的不知道,要多么華麗的辭藻,在這位尊貴的苗疆大大面前才算得上是夸獎!
“錢你拿著,這一千兩是他應該給你的,好歹也是給他生兒育女過的,拿這錢不虧心……”
原本,夏彤笙坑林九陽的錢,就是為了給榆錢兒的,雖然她知道林九陽肯定自己會給她,但是以榆錢兒的性格一定不會收!
所以,還不如由自己效勞!
接著,夏彤笙在身上摸索一番,從懷里艱難地拿出一萬兩銀票,“這個是我給你的!就當是報答你替我以及替顏巷的姑娘解毒!”
“那也用不了那么多!”
“剩下的就當是我這個干娘送給孩子們的禮物!”
“干娘?!”
見榆錢兒一臉嚴肅,夏彤笙多怕她一個不開心,給自己個爽歪歪的毒藥,于是連忙做出個滑稽的表情討好她,“我開玩笑的!”
抬眸見到的是她一臉冷漠,夏彤笙連忙裝作很搞笑的樣子大笑!
不好笑嘛?那我自己笑!
“對了,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嗎?”
“還沒,等他來取名字吧!”
看著榆錢兒望著孩子的表情,果然當了媽就是不一樣啊,原本多么清冷的一個人,竟然也可以瞬間變成繞指柔!
此時的榆錢兒,讓夏桐笙甚至想到自己,想到肚子里的孩子!
自己的身世,北閔、南冶之間的仇怨,她不得不提前為肚子里的孩子做好準備!
察覺到榆錢兒也累了,夏彤笙起身,“錢你先收著!有事就找我!”
出了房門,見林九陽依舊守在外面,“后悔嗎?”
他側頭看了眼身旁的夏彤笙,閉上眼睛,“后悔!”
原本少年時不知道愛情,也不懂愛情,滿腦子的家國抱負,無憂無愁,而現在,不管到了哪里,他滿腦子想到的都是榆錢兒。
她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時不時出來撩你一下子接著就消失!
而你卻又拿她無可奈何,就像是隔靴搔癢一般~
如果早知道,愛情是如此讓人肝腸寸斷,他是說什么也不會讓那個清冷的女孩闖入自己的世界!
可是,那時她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來到自己身邊,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既然后悔了,那你該幫我做事了!”夏桐笙從懷里拿出一封信,“我都寫在這上面了,照著做吧!”
林九陽接過信,拿在手機把玩,“我后悔不后悔,和幫你做事有啥必然的關系嗎?”
“沒啥關系,我來個硬生生的轉折不可以嗎?”
“額,你開心就好!這事情交給我,榆錢兒交給你!幫我照顧好她!”說完,還特酷地朝夏彤笙擠了個眼離開了。
夏彤笙切了一聲,這人是把自己當做人販子了嗎?一天叮囑八百次!
搞的自己用洪荒之力壓制住的逆反心理都忍不住要解封了!
嬰伶捏著夏彤笙的肩膀,嬌嗔道,“公子,你騙人,你不是說你不管了嗎?”
“不管?不管難道帶著你們去喝西北風?”
轉而她一臉嚴肅地拉住嬰伶的手,“記住,任何時候,女人的話,你可千萬不能全信,女人是世界上變臉速度最快的生物,翻臉比翻書還快,更何況我是個......”夏桐笙抱著自己的肚子,示意自己是個大肚子的孕婦!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你要管,為什么不早早處理?偏偏要等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