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提醒!”她微微福身行禮,便皺眉退下。
待紀水寒走后,夏桐笙便摩拳擦掌道,“嬰伶,來打個賭?”
“嗯?賭什么?”嬰伶拿起掃把,掃著她剛才亂扔的瓜子皮,瓜子皮散落在難掃的縫隙中,甚是心累。
“我賭水寒能成功把那個叫芳芳的女人誆來!”
她抬起頭,一臉理所當然,“有什么可賭的?我也覺得她可以!”
“不行,你必須陪我賭!”
“額!”嬰伶雖然面上沒說什么,但是心中在想,她家小姐難道是因為王爺自己不在身邊,所以才會跟自己撒嬌打混嗎?
誰讓她家小姐是孕婦呢,天大地大,孕婦最大!
她放下掃把,學著閔宥安的模樣,寵溺地看著她,“好,你說怎么賭?”
“既然你也覺得她會成功,那我們賭時間,省得你說我欺負你!”
嬰伶無奈地笑笑,心里卻在吐槽,你欺負的時候還少嗎?
“你覺得,她會用多久辦成這件事情?”
“一個時辰!”嬰伶做事比較保守,也給了一個保守的時間。
“一炷香!”
對于夏桐笙給的時間,嬰伶有些驚愕,“雖然我知道公子看好水寒姑娘,但也不能這樣高估她的實力吧!”
“不信?不信你看著!如果我贏了,你就去莫沉的床上睡一晚!”她扒著她的肩膀,擠眉弄眼的模樣,簡直讓人想入非非啊!
“睡一晚!公子你胡說什么呢!”
“你自己想歪了,我只是說躺在他床上睡一晚,又沒說做什么事!是不是你自己想發生什么事?”
她臉上的壞笑,令嬰伶目光閃爍,“哪有,只是在青樓呆久了,會自然而然想到那方面!”
“說明你還是想了!嬰伶,你不乖哦!”
“不行,這個賭約太大了,我不接受!”
夏桐笙冷哼一聲,使出自己的殺手锏,一遍撓她癢,一邊問,“接不接受?接不接受?”
“公子,你仗著自己的肚子大,欺負我不能還手!”她嘟嘴的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啊!
“怎么,你是覺得自己會輸了,所以慫了?”
“我才不會輸,公子你輸了怎么辦?”
“你說怎么辦?”夏桐笙把問題拋給她。
“那我們倆轉換身份,我要某朝篡位,當一天的主子!”
“好啊!就這么說定了!”不就是伺候人嘛,夏桐笙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下子嬰伶平衡了,等自己謀朝篡位成功,她一定要往地上丟N多的瓜子皮,讓夏桐笙去掃!
讓她也知道知道,瓜子皮有多難收拾!看她以后還敢不敢亂丟!
可是她的小心思,夏桐笙完全沒功夫管,只想拉著嬰伶去看戲,“走!我們盯著去!”
“唉!”嬰伶搖搖頭,對夏桐笙的表示絕望,能不能成熟穩重一點,說好的形象哪去了?
“我不去,說好的讓紀姑娘自己處理,我們跟在旁邊算怎么回事?”
“也是,那等著吧!”接著,她繼續嗑瓜子。
紀水寒將自己關在房中一會,便拿出自己的私房錢,來到彩蝶的屋里。
她敲門進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說,“喲,彩蝶姐,有客人?那我先出去了!”
彩蝶連忙拉住她,“不用,都是自家姐妹,不必見外!”
“那這么說,我就有事直說了!”說這句話的時候,紀水寒故意瞥了一下芳芳,想看看她的反應。
“說吧!”
“這個給你!”紀水寒將手里的一包銀子給她。
彩蝶接來一看,有些疑惑,“怎么這么早發工錢?”
“這不是工錢,公子說,昨天因為楊公子的事情,大家都受驚了,所以給大家點銀子,算是慰問。”
芳芳盯著彩蝶手里的一包銀子,心里直癢癢。
不過見紀水寒在,也沒好意思開口問,直到紀水寒離開,芳芳問,“彩蝶,你們店里的月錢都那么多嗎?”
“對啊,公子心好,從不虧待我們這些苦命人,在顏巷這幾個月,比我原來幾年都掙得多!”
“這樣啊!”她的神情突然暗淡下來,看得出來,芳芳眼紅了,“對了,我剛才跟你說得那事,你看......”
“芳芳姐,這家店的老板對我有恩,就算楊公子以后報復,我也會跟老板共進退!”
既然彩蝶已經表態,芳芳也只能作罷,“那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勸你!”
其實芳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挖走彩蝶了,大家出來混,不過是混口飯吃,在顏巷吃的是山珍海味,而嬌梨苑則是粗茶淡飯。
任誰也知道該如何選。
等到芳芳從彩蝶房里出來的時候,紀水寒故意裝作沒看見撞了她一下,“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沒事!”
紀水寒開始認真打量著芳芳,還頻頻點頭,“姑娘,我看你長得眉清目秀,不知道有沒有打算來我們這里?”
“你是說我來顏巷工作?”
“自然,前些日子,我還聽公子抱怨說,這樓里的姐妹人數不夠,正想招人呢!我也是見你長得好看,才愿意幫你引薦的!你也知道,我們這里月錢很高。”
剛才紀水寒拿錢給彩蝶的時候,就看出芳芳是個愛財之人。也知道該用什么來吸引她。
“可是!”
“如果姑娘是擔心楊公子昨天來鬧事的事情,那你就多心了,公子說了,楊公子以后不會來找顏巷的麻煩,所以這店根本不會倒閉!”
“那我的月錢!”說來說去,果然說到最重要的地方了。
“放心,你的工錢,是有基本的底錢再加上接客的提成,一個月下來應該和彩蝶的差不多的!”
“可是,這樣會不會對不起嬌梨苑的媽媽!”
“別傻了,姑娘,這世上只有有錢是王道,白花花的銀子攥在手里,不比什么都踏實?”
“好,如果公子答應,我就來!”
“容我去稟告公子一聲,你在這等我一會!”
“好!”
紀水寒敲門,夏桐笙小脖子就開始亂扭,“剛好一炷香,我贏了!”
“公子別高興太早,還沒說是什么事呢!說不定失敗了呢!”嬰伶抱著最后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