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笙非常認(rèn)真地說,“留著等以后你百年歸老,跟我合葬啊!我會提前在陰曹地府幫你打點好一切,你來就可以直接享受榮華富貴了!”
閔宥安一把把她攬在懷里,“你呀,還真是改不了了!”
夏桐笙趴在他懷里,嘿嘿地傻笑。
農(nóng)婦進來送些吃的,見到小兩口正卿卿我我,連忙害羞地放下簾子,夏桐笙見狀,連忙喊,“李家大嫂!”
女子有些局促地在圍裙上搓搓手,“那個,我熬了點粥,給你們暖暖胃!”說真的,兩個人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飯了,沒聞到味道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聞到粥香,肚子便開始叫了。
李大哥此時掂著藥回來,他將藥遞給自己媳婦,“小英,你去廚房把藥幫忙熬了吧!”
李大嫂提了藥出去,李大哥說道,“這馬上快過年了,鎮(zhèn)上的客棧怕是也快關(guān)門了,而且我看這位小兄弟的腿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我看兩位就在這住下吧,等什么時候小兄弟的腿好了,再走也不遲!”
夏桐笙心想,這里比較偏僻,想必躲在這里是最好不過了,連忙答應(yīng),“有勞大哥費心,那我跟相公就打攪兩位些時日,這些銀子!”
李大哥連忙擺手,“可使不得,都是一些小事!”說著連忙出去找他媳婦去了,夏桐笙拿著銀子看向閔宥安,笑著說,“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閔宥安笑而不語,如果她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他愿意為她掩藏掉那些黑暗與骯臟!
不久,李大嫂前來送藥,夏桐笙接過藥,說了聲,“謝謝!”塞給她一錠銀子,“這個大嫂收下吧!”
李大嫂連忙擺手向后退,“不行,不能要,不然我男人回來會生氣的!”
夏桐笙皺眉,“大嫂,大哥是個男人,必然在意面子,不會收我的錢,可是這些柴米油鹽,哪個不要錢,要是一直在你們這白吃白住,我們到覺得不好意思!這馬上不是快過年了,大嫂可以多添置些年貨,畢竟這家里多了兩張口嘛!如果到時候大哥問起,你就說是我給你讓你幫我買些好吃的,不就行了!”
說實話,李家也確實家庭經(jīng)濟不是太好,見夏桐笙這么說,她收下了銀子,“那回頭我?guī)湍銈兌嘧鰩讉好菜!”
夏桐笙笑笑,“好!”
過年這天,早早地夏桐笙便被鞭炮聲吵醒,一陣一陣,此起彼伏,簡直響的讓人發(fā)火,閔宥安看著她跟炸了毛的公雞一樣,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便對她說,“起吧!”
夏桐笙忍不住哼哼了幾句,才下定決心跟周公告別,翻身起床,順帶著也把閔宥安扶起來,“你腿沒事了嗎?”
“只是傷了一條腿而已,早就可以下地!”
夏桐笙瞪了他一眼,“過份,那你干嘛還擺出奄奄一息地模樣,欺騙我感情!”
閔宥安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這你還真猜對了,就是欺騙你感情!”說著他拿起面前的梳子,遞給夏桐笙,“幫我梳頭!”
她扭身一邊,“喂,現(xiàn)在可不是在府里,我不用伺候你吧!”
“我只是讓你幫我梳頭,并沒有讓你伺候!”他將梳子握在手里,解釋道,“我胸口有傷,抬手會牽扯到傷口,新年第一天,你總不至于讓我蓬頭垢面吧!”
夏桐笙搖搖頭,只能不爽地拿起梳子,幫他梳頭,閔宥安從銅鏡里看著夏桐笙低頭幫自己梳頭的嬌俏模樣,頗有一種更舉案齊眉的感覺。
正想調(diào)戲她幾句,李大嫂喊他們起來吃餃子,便失去了這個大好的機會。
新年這天,閔止傅給皇帝請安后來到坤寧宮,“兒臣參見母后!祝母后新春吉祥!”
而皇后她連眼皮都沒抬,只是淡淡地回了句,“起來吧!”
雖然說皇后一直對自己冷淡,可是大年初一都是這副樣子,不免令閔止傅有些心寒,不過他面上沒表現(xiàn)出來。
沒多久,閔容凡也來到坤寧宮給皇后請安,皇后連忙扶起地上的閔容凡,連忙說,“地上涼,趕緊起來!”
閔止傅見自己的娘對自己和對弟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便更加嫉妒,想說些好聽的事情,博得皇后的注意,“母后,兒臣昨天聽到個好消息!”
“什么消息!”皇后只顧著打量閔容凡,并未注意聽閔止傅的話。
“兒臣收到邊疆傳來的消息,安王爺?shù)粝律窖拢に懒耍 ?
“什么!”此時皇后才算是正眼看了他一眼,“真的摔死了?”
閔止傅陰損地笑了,“嗯,不少人親眼看著他胸口中劍,跌落懸崖!想必是必死無疑!”
“哈哈,好,沒想到本宮費盡心機都沒能除掉他,他竟然這么容易就死了,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皇后大笑著,心中暢快無比,這么多年的眼中釘,肉中刺終于除掉了。
一旁的閔容凡面容有些低沉,眸間的神色也有些冰冷,對于閔宥安死掉的事情,他好像并不是很開心。
于是他尋了借口,他回到自己的宮殿,皺眉想了一會,叫來景影,“景影,你去幫我做件事!”
“是!”
閔容凡褐色的眸子露出一抹堅定的眸光,“你派人去南冶散個消息!”
景影低頭,“皇子請吩咐!”
“你派人在南冶大肆傳播,就說現(xiàn)在的皇宮里的神女并非真正的神女,真正的神女就在北閔,手里有喋血為證!”
“皇子,為何?”對于閔容凡的做法,他表示不理解,他想不通為何皇子會插手南冶的事情。
閔容凡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南樂辭在邊境幫褚杰令,而現(xiàn)在五哥又下落不明,僅憑滄訣和林家軍是對付不了南樂辭的,所以,為今之計,只能把南樂辭從邊疆支走,不然邊疆的城池,必然被南樂辭攻破,而能讓他走的,就只有神女的事情!”
閔容凡雖然覬覦皇位,但是他跟閔止傅不一樣,他堅信攘外必先安內(nèi),他必須要有個要保住北閔的疆土,不然這個皇位他就是爭來,又能怎么樣?無非就是做一個亡國的君主!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景影明白了閔容凡的用意,立馬著手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