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宥安嘴角微微上翹,搖搖頭。
“沒事,醒了就好!”夏桐笙在他懷里蹭著,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此時她已經變成被閔宥安抱在懷里的姿勢,她站起身,全身只穿了裹胸和睡褲,其他的好身材全部都露在外面,閔宥安看得不自覺喉頭一緊,夏桐笙問,“喂,你干嘛這么色迷迷地看著我?難道是摔傻了?”
閔宥安墨色的眼睛越發深邃,“本王想要你!”
夏桐笙快氣死了,她這擔心了那么久,沒想到這個男人醒來第一句話竟然是這,“你都這個樣子了,腦袋里瞎想什么!”
“食色,性也!”
夏桐笙白了他一眼,“別拿這套歪理當作借口,你還是趕緊看看哪里受傷了!”
閔宥安活動了下身體,借此查看傷勢,“胸口,還有右腿!”
她走到他的右腿旁,因為原來她在山上骨折過,所以對這有些了解,她查看了下他的傷勢,“好像是骨折,我先幫你固定下!”夏桐笙順手在山洞里找了些沒燒完的樹枝,將他的腿固定住,又給他換了身尋常百姓的衣服。
一切都收拾好,她便連忙帶著閔宥安出山洞找大夫,可是剛走到洞口,夏桐笙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因為大雪,外面的雪足足到了夏桐笙的膝蓋!
看樣子,閔宥安是不能自己走了,這樣的路況,萬一摔倒,變成二次傷害,那可怎么辦啊,她走到他身前,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來吧!”
閔宥安皺眉,看著她瘦小的肩膀問,“你背得動本王?”
“那當然,我可是大力士!”
閔宥安半信半疑地趴在她的背上,夏桐笙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沒想到自己那么悲催,原以為他醒來便可以自己走路,沒想到還是要自己背。
早知道前幾天趁著他昏迷的時候,就應該把他帶到鎮上,現在,他清醒著,看著自己背他時的狼狽模樣,瞬間覺得好丟臉。
閔宥安見她在一深一淺地在雪地里費力地走,“你就是這么把本王帶進山洞的?”
夏桐笙緊咬著嘴唇,磕磕絆絆地說,“不然呢?你以為我有法術,一變就把你變到山洞了?”
閔宥安心疼她,“算了,你放本王下來,本王自己走!”
“你的腿!”夏桐笙有些擔心,她寧愿自己現在辛苦點,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公以后是個瘸子,
閔宥安沉聲說,“放心,本王豈是你想的那般脆弱!”
他自信的樣子,讓夏桐笙感到心安,她將他放在地上,身體扶住她,正在費力走的時候,路上遇見一個民夫,農夫見兩人走的異常艱難,忍不住上前幫忙扶住閔宥安,“兩位,這是要去哪?”
夏桐笙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又捋了下散落下來的頭發,“我要帶我夫君去看病,他從山上摔下來了,受了傷!”
農夫接過閔宥安,“我來吧,正好順路,我送你們一程!”
夏桐笙連忙感謝,古代民風淳啊,“謝謝大哥!”
農夫見閔宥安一臉冷峻,問,“這位姑娘,你相公心情不好?”
夏桐笙連忙笑著解釋,“大哥,你別介意,他就是受傷了,覺得痛,所以臉色有些不好看!”
民夫將閔宥安帶到自己家,“妹子,前面就是我家,你們先進去歇會,我去鎮上幫你們請大夫!”
夏桐笙沒想到自己人品這么好,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竟然遇到這么好的一個人!只是有時候運氣太好了反倒懷疑是不是遇到居心叵測的人。
夏桐笙仔細打量了下農夫,又看了看農夫所指的農舍,見沒有什么異常,她才應承下來,“謝謝大哥!”
“不客氣,都是應該的!”
農夫將他們安置在西廂房,囑咐媳婦幫忙照顧著,自己忙要出去請大夫,夏桐笙從懷里拿出銀子,塞到他手里,“這是診金,不能讓大哥破費!”
農夫擺手不接,“等我把大夫請來再說!”
農婦也是個好女人,一直嚴重帶笑地著看著自己的相公出門,夏桐笙很羨慕這樣的生活,不由得對閔宥安說,“你看,這才是真正的夫妻!”
閔宥安冷臉說,“我們離那一步還早,連夫妻都還不是!”
“......!”
農夫剛走沒多久,閔宥安要去上廁所,因為骨折,所以上廁所都不方便,再加上農村的廁所都是在院子里的,夏桐笙只能幫忙他扶到廁所。
剛進去,閔宥安便沉聲說,“出去等!”
夏桐笙磨磨牙,嘿這人,自己還沒嫌棄呢,他反倒先將自己趕出去了,典型的卸磨殺驢了!
后來,她又把他扶回去,見閔宥安沒什么事情,夏桐笙找到農婦聊天,閑聊中知道農夫姓李。
李大哥去了鎮上請了大夫來,大夫看了下閔宥安的傷,搖搖頭,“小伙子,你怎么傷的那么重?”
夏桐笙不好答話,“大夫,你幫我救救我相公吧!”
大夫仔細看了下傷口,“劍雖然深,但是沒傷到要害,就是這個腿有點麻煩!”
“大夫,不會殘疾吧!”
“現在還說不準!還要等過些日子看看!不過這些日子,你相公必須要靜養,不然這腿怕是會留下后遺癥!”
閔宥安擔心北閔的士兵,不想留下修養,夏桐笙勸他,“你放心,來的時候,小滄都告訴我了,他說他會把家里照顧好的,你就放心吧!你要是治不好腿,以后這家里還能指望誰呢?”
閔宥安知道她說的是滄訣會照顧好大軍,反正自己現在是真的走不了,只能沉臉點頭。
夏桐笙付了診金,又拖李大哥幫忙去拿了藥,這才坐在床頭,看著閔宥安的腿,心里發酸。
“你怎么了?”
夏桐笙吸吸鼻子,“沒什么,就是覺得可惜!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閔宥安反倒失笑,“如果我以后真的不能走了,你還愿意跟著我嗎?”
夏桐笙原本打算撲到閔宥安懷里,可是想起他身上的傷,硬生生改變方向撲到了床板上,“當然愿意!你是我的丈夫,拜了堂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閔宥安冷酷的臉上帶著些嫌棄,“你一個死人我要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