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賤,你怎么在這里?”
慕容琴間厚著臉皮,假裝沒看見琴朗瞪他的小眼神,嬉皮笑臉的回答:“我今夜出門賞月,沒想到走著走著就走到琴府了。”
琴素素抬頭瞧了一眼天上。
黑沉沉的,連星星都沒瞧見幾顆,哪有什么月亮。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戰(zhàn)王府的這位慕容神醫(yī)好像經(jīng)常往他們琴府跑啊,還總是找各種各樣奇葩的理由留在他們琴府。
難道?
琴素素想到了什么,視線在琴朗跟慕容琴間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
難道這位慕容神醫(yī)看上了琴朗,才會找各種各樣奇葩的理由留在琴府。
戰(zhàn)王知道琴朗是女兒身,這位慕容神醫(yī)身為戰(zhàn)王的好友,極有可能已經(jīng)知曉了琴朗真實(shí)的性別,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
“今晚哪來的月亮。”
琴朗又瞪了慕容琴間一眼。
“就算你今夜是出門賞月的,你怎么走著走著就走到我房間的屋頂上了。”
這個登徒子。
琴老爺子,琴素素,在場的琴府下人都將慕容琴間盯著,一個個眼神帶著點(diǎn)點(diǎn)敵意,大有慕容琴間不將事情說明白,就別想好過的意思。
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下,慕容琴間訕訕一笑道:“我這不是想念琴朗兄你了嗎,想著來跟你喝杯酒,沒想到你歇得那么早,不過好在我今夜來了,不然你的清白就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慕容琴間話落,目光忽然變得冰冷落在了文思思的身上。
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敢污蔑他的朗兒。
慕容琴間眼神冰冷的瞪著文思思,文思思同樣惱怒的將他瞪著。
眼看她就要達(dá)到目的了,竟然半路殺出了這么個程咬金,可惡,可惡至極。
“琴爺爺,您一定要為思思做主啊,思思不敢有半句假話,朗哥哥就是要輕薄于我,慕容神醫(yī)作為朗哥哥的朋友,自然是幫著朗哥哥說話了,而且我一個女子,怎么可能用自己名節(jié)污蔑朗哥哥。”
琴老爺子皺起眉頭,一臉怒威。
文思思控訴完,半晌過了,他才沉沉的開口:“文小姐,朗兒她不可能輕薄于你。”
一看琴老爺子壓根沒有責(zé)怪琴朗的意思,文思思心里一急,轉(zhuǎn)而向琴素素求助。
“素素,你說句公道話呀,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名節(jié)污蔑朗哥哥。”
琴素素對這個女人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而且此刻她心里有些自責(zé)。
原來這個女人想法設(shè)法的要在琴府待一晚上,是打的這個算盤,都怪自己一時心軟將這個女人留下給琴朗帶來了麻煩。
“文思思,你就別再演戲了。”
琴素素十分不耐煩的將自己的袖子從文思思的手里抽了出來,看文思思的眼神再無半點(diǎn)同情。
這個女人對她只有利用,她真是傻了,才跟這個女人做朋友。
“我爺爺說的沒錯,琴朗不可能輕薄于你。”
“對啊。”
慕容琴間附和著琴素素的話點(diǎn)頭。
“文小姐,你說你被一頭公豬給輕薄了,我們都有可能相信,但你說你被朗兒輕薄了,打死我們我們都不相信。”
碧兒實(shí)在沒忍住,看著慕容琴間噗嗤蕭出了聲。
這位慕容神醫(yī)真不愧是戰(zhàn)王府的人,毒舌程度跟戰(zhàn)王千歲有得一拼。
文思思?xì)獾媚樁季G了,惡狠狠的瞪著慕容琴間。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慕容琴間此刻已經(jīng)被她給凌遲了。
慕容琴間在她吃人的目光下痞里痞氣的笑了笑。
“文小姐,你別這么瞪著我,就算你把眼珠子瞪出了眼眶,朗兒也不可能輕薄于你。”
“朗兒,你說是吧。”
說著,慕容琴間從文思思身上收回了視線,一臉曖昧的對著琴朗挑了挑眉。
“朗兒你輕薄我,也不可能輕薄文小姐,朗兒,是嗎?”
琴朗覺得慕容琴間那張嘴真是欠抽。
當(dāng)著爺爺跟妹妹,以及那么多下人的面,竟然也敢調(diào)戲于她。
但看在慕容琴間將文思思?xì)獾媚樁季G了,她覺得心頭大快,并未跟慕容琴間計(jì)較太多,只是再一次瞪了他一眼。
“你們......你們琴家的人欺人太甚。”
一見琴家所有人都不向著自己,文思思急得不顧形象的撒潑。
“你們?yōu)榱司S護(hù)琴朗就這般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外人都說你們琴家仁義,全都是胡說八道,你們琴家沒有一個好人。”
琴老爺子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
這深更半夜的,繼續(xù)這么鬧下去,何時才能回房休息。
“朗兒,證明給文小姐看。”
大孫女女扮男裝這么多年,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jì)了,也是時候恢復(fù)女兒裝扮了。
琴老爺子的話令文思思一臉懵逼的看向琴朗。
證明給她看,這事兒要如何證明?
“是,爺爺。”
琴朗恭恭敬敬的回應(yīng)了琴老爺子,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抬手摘下束發(fā)的絲帶。
燈光下,她一頭墨發(fā)散開,青絲如瀑布披散在肩上,黝黑黝黑的青絲順滑又柔軟,在燈光之下如上好的綢緞一般泛著光芒。
黛眉細(xì)長,如柳葉彎彎,雙眸如琉璃明亮,高挺的鼻梁不失小巧精致,紅唇齒白,膚質(zhì)細(xì)膩如凝脂,盈盈一握的細(xì)腰,如弱柳扶風(fēng)。
她這般披散著頭發(fā),又不再可以隱藏女兒家的媚態(tài),就算是瞎子也看明白了。
琴老爺子看著長孫女,滿意的捋起了胡須。
女大十八變,朗兒長大了,長得亭亭玉立,真好。
在場的琴府下人,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盯著琴朗,一個個心里天啦天啦的喊著......
大公子竟然變成大小姐了,還生得這么美......
這些下人里,最震驚的是琴素素的貼身丫鬟碧兒。
碧兒瞪大了雙眼,微微張著嘴巴,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跟大公子,小姐一起長大,竟然沒發(fā)現(xiàn)大公子是女兒身。
“小姐,奴婢是不是看花眼了?奴婢怎么看到了一個女版的大公子?”
琴素素沒好氣的敲了敲她的額頭。
“你沒看花眼。”
還沒等碧兒回過神,她便走到琴朗的身邊,看著琴朗的一頭長發(fā)婉兒一笑:“大姐,我以后終于不用再叫你大哥了。”
琴素素簡直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