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氏驚呆了。
燕淑沁姐妹仨也驚呆了。
燕淑雪冷笑一聲道:“早就知道那兄妹二人不是好東西,沒想到竟然這么不是東西,兄妹亂、倫之事都干得出來。”
燕淑蕓道:“燕淑靜未婚先孕都能干出來,他們兄妹倆亂、倫又有什么稀奇,好在今晚之事發生,還了大壯哥清白,以后再沒人可以阻止大姐跟大壯哥在一起了。”
鐘氏微微嘆息一陣,繼而倍感欣慰。
唯獨燕淑沁挑起眉梢,意味深長的看了燕小四一眼。
晚飯之后,秦柔秦雨姐妹倆不見了差不多半個多時辰,那姐妹倆是戰王殿下派來保護小四的,不會平白無故的離開宅子那么久,除非是聽了小四的吩咐外出辦事。
“大姐,你看著我做什么?”
燕小四眉眼彎彎,很自然的打了個哈欠。
“天寒地凍,大晚上出去找人,真是累死了,老金爺爺,你年紀大了,身體容易受涼,今晚睡覺前,記得泡一個熱水腳。”
老金一臉自然的表情。
“多謝小小姐提醒。”
他原本就是京城鐘家的管家,又在軍營里摸爬打滾多年,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世面沒有見過,不想讓燕淑沁看出今晚的端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燕淑沁審視了半天,未從燕小四跟老金兩人的臉上看出絲毫端倪,這才打消了剛才的猜疑。
秦柔秦雨姐妹倆不見了半個多時辰,這或許是個巧合吧。
就算今晚這件事真跟小四有關系,小四這么做也是為了自己,罷了,不去想那么多了。
見燕淑雪跟燕淑蕓還在幸災樂禍的議論,她將兩人的話打斷。
“二妹,三妹,這些話,別當著孩子的面說。”
燕淑雪跟燕淑蕓這才想起,寶根還在茶廳里,姐妹倆一臉歉意的看向田清泉夫婦。
許春梅有些怕剛才那些話污了田寶根的耳朵,小孩子學什么東西都快,萬一學了去,不得難過死她。
“寶根......”
她一臉擔憂的走到田寶根身邊。
田寶根往她懷中一靠,抱著她的一條胳膊,猛勁兒的搖頭:“娘,我什么都沒聽見,寶根會做個乖孩子,不會做壞事,請娘放心。”
許春梅松了口氣,看著兒子懂事的臉,甚是欣慰。
瞧著時辰不早了,夫婦倆拿了肉帶上田寶根便告辭了。
燕家三房宅子里溫暖祥和,一股濃濃的過年氣氛,田家此刻的氛圍卻截然相反。
從山神廟回來,王氏狠狠將田大壯罵了一頓。
“田大壯啊田大壯,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會被燕淑繡那小賤人耍得團團轉呢。”
田大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皺著眉頭,一聲不吭,任由王氏罵自己。
老娘罵得沒錯,是他太笨了,才會被燕淑繡耍得團團轉。
王氏覺得不解氣,繼續叉腰大罵:“燕家大宅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燕淑繡要死要活關你什么事兒,你干啥要多管閑事上前去問候她。”
“娘,我錯了。”
聽到兒子認錯,王氏心里的氣稍微順了一些。
“好在,你并沒有將燕淑繡那小賤人怎么樣,老娘警告你,老娘承認的兒媳婦只有沁兒一人,以后你跟那燕淑繡保持距離,那賤人就算是上吊自殺,都跟咱們老田家沒有半個銅板的關系。”
“是。”
經歷過這件事,田大壯算是得到了教訓。
小四說得對,善心不能亂發,亂發善心那叫爛好人。
“我以后再也不會做對比起沁兒的事情了,請娘放心。”
他接連認錯,王氏再是生氣,也不忍心再罵他。
“你未來丈母娘跟你未來媳婦肯定還在生你的氣,尤其是你那小姨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既然你跟燕淑繡那小賤人沒什么事情,你現在趕緊去燕家三房道歉,她們要打要罵,你都給老娘受著。”
田大壯直挺挺的坐在那里不動。
王氏心里又有些鬼火冒。
“傻兒子,老娘這是為了你好,趁著沁兒那丫頭心里還有你,你趕緊上門去道歉。”
田大壯道:“娘,我不是不想去,現在天色已晚,我上門去道歉,恐怕會打擾了燕三嬸子跟沁兒休息。”
天知道,這兩日見不到沁兒,沒法跟沁兒說上一句話,他心里有多難受。
王氏看了看天色,這才作罷。
“今晚就算了,明兒一早,你去燕家三房請罪的時候,順便帶上拜年的禮品。”
田大壯沒回應,起身,有些落寞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明天去請罪,沁兒會不會原諒他?
今夜,比田家更不太平的還有戎狄王宮。
畫面扭轉,戎狄王宮。
按戎狄習俗,大年初一晚上,王宮設宴,戎狄王將與眾王公大臣極其家眷一同歡度新春。
若是往年,這樣麻煩的宴會,淳于寒楓直接免除,即使不免除,也是吩咐澹臺逸代為主持。
可淳于明月剛登基為王,地位尚未徹底穩固,這樣的宮宴不得不舉行。
宮宴上,美酒美食,音樂繚繞。
“龍虎大將軍耶律長青之女耶律艷獻舞。”
負責宮宴秩序的官員高呼一聲,緊接著,便見一名容貌嬌艷,身段妖嬈,衣著暴露的女子赤足翩翩上殿來獻舞。
女子不止露了一雙雪白的秀足,一雙纖細的手臂跟盈盈一握猶如水蛇一般的纖腰也都露在了外面,極為吸人眼球。
“這就是耶律大將軍的愛女耶律艷啊,果然人如其名,美艷無雙。”
“耶律家果然出美人,先前的耶律翩翩便被稱為戎狄第一美人,眼前的這位耶律艷,我看并不比那位耶律翩翩差分毫。”
“龍虎將軍一向寶貝這個女兒,為何這次竟然讓這女兒獻舞。”
“還能是為了什么?”
私下里議論的大臣,不著痕跡的瞟向坐在大殿正中央的男子。
男子身著一襲月銀色的王袍,豐神俊朗,眉目如畫,坐在那里,俊美得仿佛畫軸一般。
耶律艷一邊獻舞,一邊對著淳于明月暗送秋波。
可令她失望的是,一支舞都跳完了,端端坐在王座上的男人,連眉眼都未曾抬一下,更別說注意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