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厲晏城帶著疑惑問道,“為什么這樣盯著我?”
我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正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時候,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餓了?”厲晏城依舊帶著笑容。
我扯著笑臉憨憨的笑了笑,可不是餓了嚒,這兩天是半點油水沒沾。
我換好衣服后,他帶著我去了酒店餐廳,這兩天因為生病所以他就給我喂點白米粥好不容易來一次新西蘭,竟然還喝的白米粥,想想我都覺得虧。
餐桌上,厲晏城就是只點了一杯咖啡,在我大快朵頤的時候,他則優(yōu)雅的像王子,慢慢品味著咖啡。
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英倫貴族的翩翩紳士風(fēng)度,優(yōu)雅的無可挑剔。
越是這樣,越發(fā)的和我的狼吞虎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摸了摸自己圓球般的肚子,一臉滿足的樣子。
“我現(xiàn)在承認(rèn)了,女人果然都是吃貨,正好你還是個不顧形象的吃貨!”說著,他伸手幫著我拂去了嘴角沾染的一塊巧克力屑。
“哦,對了,這兩天謝謝你照顧我。”這句話是真心的,之前我以為他就是個冷血無情的家伙,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只不過是個不善于表達自己的真正情感的男人。
厲晏城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道:“沒事。”
“其實經(jīng)過這次,我發(fā)現(xiàn)你也沒那么討人厭。”我想我是發(fā)燒把腦子給燒糊涂了,竟然敢在厲晏城這閻王爺面前胡言亂語,我心里暗自忐忑著,心想他可千萬別跟我計較。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韓琛竟然咧著唇瓣笑了起來。
第一次遇見厲晏城的時候,我就說過他就像是一個神邸一般的存在,在美麗的光環(huán)下似乎隱藏著什么,但這一刻那如神一般的人兒卻勾起唇瓣微微的笑了。
整個餐廳里的人,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黯淡無光,我的眼里只能看到他的笑容,在他的身上散發(fā)著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自信,那是一種獨特的魅力,擁有著攝人心魂的力量。
看著厲晏城笑,我也就不覺得跟著笑了,可究竟在笑什么,其實我也不知道。
下午的時候我跟著厲晏城去辦了他所謂的正事,他說是要參加朋友的一個聚會,讓我作他的女伴陪他一同出席,所以當(dāng)天我稍稍打扮了一下。
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朋友聚會,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晚宴。
里面的人,可能有的是厲晏城的朋友,有的也可能是他的競爭對手,當(dāng)然這些跟我沒多大關(guān)系,下車的時候他也特別關(guān)照過我了,讓我整個晚宴乖乖的呆在他身邊就行,其余的都交給他。
里面那些外國佬我是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而且我發(fā)現(xiàn)國外的人幾乎都長一樣,他帶著我在晚宴逛了一圈后,我傻傻的分不清誰跟誰。
厲晏城站定在原地沒多久,幾個高高瘦瘦西裝革履的男人就圍了過來,大致的談?wù)摰亩际顷P(guān)于商業(yè)合作的事。
我就像壁花一樣陪著站了幾分鐘,隨后厲晏城終于像是想到了我,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休息區(qū),俯首貼著我的耳骨說道:“如果覺得無聊就去那里坐會兒,等我這邊談完了,我過去找你。”
他們聊的那些我也不感興趣,最重要的是我的英文也只是個半吊子,根本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么,所以也就點點頭,向著那幾位跟厲晏城聊天的男人打了聲招呼之后,就去了休息區(qū)坐下。
晚宴上的人不論男女各個打扮得都光鮮亮麗,可又誰能知道他們誰是真性情,誰又是虛榮做作呢?
就這樣坐了一會兒,忽然一個中年男人端著酒杯朝我走了過來,從膚色上看應(yīng)該跟我們是同種人。
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那個中年男人正一臉興味地看著我,下意識向著前后左右看了看,整個休息區(qū)竟然就只有我一個人坐在這里,所以他的的確確是在看我?
不等我多想,中年男人已經(jīng)走到我的面前站定,我剛準(zhǔn)備開口,便看到他隨意的坐到了臨近我的位置,率先開口問道:“小姐,你是中國人?”
我聞言偏過腦袋看著他,禮貌性的點點頭,勾唇道:“是的。”
中年男人聽到我的回答,情緒像是興奮了起來,“我就說嘛,國外的那些妞...”可能是意識到他的措辭有些不妥,再看了我一眼后連忙改口道:“國外的女人雖然性-感開放可始終缺少了中國女人身上的那股子韻味,就像我剛剛看到小姐你的第一眼,我就有種特別熟悉,特別舒服的感覺。”
我尷尬一笑,象征性的點點頭,隨即將目光重新落在了別處,不打算跟他做過多的糾纏。
誰知道見我不說話,那人拖著椅子更加靠近我,看我的目光中帶著毫不遮掩熾熱,“不知道小姐怎么稱呼啊?”
我也不是什么純情少女,對于各種男人癡纏的目光早就熟悉了,但眼下他對我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各種打量,我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但考慮到這個男人怕是跟厲晏城有往來,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迎著他那張垂涎三尺的嘴臉,皮笑肉不笑的回復(fù)道:“哦,我姓蘇。”
“哦,蘇小姐是吧。”男人忍不住朝我靠近了些,色心都寫在臉上,“免貴姓田,單名一個行,幸會幸會。”
說話的同時他很快伸出他肥厚油膩的手,我頓了一下,勾了下唇后握了握他的指尖。
“我看蘇小姐的整體氣質(zhì)非常的好,正好田某呢經(jīng)營一家模特公司,所以有機會的話我想請?zhí)K小姐成為我們公司的模特,當(dāng)然了,憑蘇小姐的美貌還有...身材,相信一定能成為我們公司的首席模特。”
說著說著,他幾乎要貼到我的身上來,眼神更加沒有遮攔的停留在我高聳的胸部,我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男人似乎完全不在意,反而過分的湊到我的耳邊,悄聲道:“不怕蘇小姐笑話,田某好像對蘇小姐一見鐘情了,一看蘇小姐就是屬于那種深不可測的女人,真是叫田某鞭長莫及啊!”
見他越說越過分,我輕笑著看了他一眼,接著慢條斯理的起身,客氣的道:“不好意思田先生,我?guī)捉飵變砂⌒睦锴宄暮埽贿^還是承蒙田先生的好意了。”
聽到我的話,他也跟著站起來,臉上依舊是掛著猥瑣的笑容,“誒,別急著拒絕啊,說不定回國之后我們還是有合作機會的呢?”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燙金的名片硬塞到了我的手里,順帶著還摸了一下我的手背。
我背后幾乎是汗毛豎起,同時覺得手背也像是沾染了什么臟東西,油膩膩的特別的惡心。
就在男人準(zhǔn)備進一步對我進行糾纏時,厲晏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過來,并且用他低沉好聽的嗓音喊道:“蘇菲!”
看到厲晏城來了之后,我不覺得勾唇邁著步子朝著他走了過去,“聊完了啊?”
他點點頭,瞥了我一眼后向著我面前的男人喊道:“田總,好久不見吶!”
田行不解的看著厲晏城說道:“厲總和蘇小姐認(rèn)識?”
厲晏城聞言勾了下唇后很自然的摟住了我的肩膀,薄唇輕啟道:“何止是認(rèn)識,蘇菲是我女朋友。”像是想到了什么,厲晏城故作驚訝的問:“田總,是不是我女朋友打擾到你了?”
田行狐疑的看著厲晏城,笑了下后客氣的道:“沒有沒有,蘇小姐大方得體,我望塵莫及,又怎么會打擾呢!只不過...”說著,田行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隨即向著厲晏城問道:“厲總,原來是蘇小姐的男朋友啊,嘖嘖,看來厲總真是艷福不淺吶!”
能剛用這樣的語氣跟厲晏城說的人沒有幾個,看來這個田總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至于他旗下的模特公司怕也不那么簡單。
“可不是。”厲晏城抿唇低笑,寵溺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其實女人啊最黏人,這不我來新西蘭出個差,她也非吵著要跟過來,我也是沒辦法,讓田總您見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田行顯然是不大相信,但厲晏城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好在公然的質(zhì)疑,“我剛剛還在想像蘇小姐這樣的一個大美人,想必眼光也是高的不得了,沒想到蘇小姐竟然是厲總的女朋友。”
我抿了抿唇,含笑說道:“田總真是繆贊了,像田總這樣閱人無數(shù)的火眼金睛,我實在是入不了您的眼。”說著,我往厲晏城的懷里靠了靠,做出一副很崇拜他的模樣。
厲晏城低頭看著我,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緊接著他薄唇輕啟,貼著我的耳骨小聲的道:“吻我!”
“啊?”雖說這做戲要做全套,但也不至于假戲真做吧,而且這里可是晚宴,讓我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主動跟他kiss?
見我糾結(jié)不已,他摟在我肩膀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氣,嘴角上若有似無的笑容無疑是在提醒我快點。
瞥眼看著田行那依舊灼熱癡纏的目光,我咬了咬牙,踮起腳本來想吻他的側(cè)臉,誰知道他忽然偏過腦袋迎了過來,就這樣我的唇和他的毫無征兆的貼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