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四個蠅頭小字讓我有些茫然,這四字是什么意思?沒中獎?所以說**苦短別在這浪費時間了?還是別的含義?我無所適從的看了看朝旁邊一哥們手里的紙片瞧了瞧,什么字都沒有。一張空白紙片。
我的心登時跳了幾下。再看了看對方的神色。也是失望之極,我又向其余幾人一一望去,無一不是看了手中的紙片露出失望之色。如此看來,我手中紙片的含義應該是中獎了?
“哪位中獎了?既然是一夜**。還不趕緊出來給大伙瞧瞧。”卓赟就站在面前幾米處。目光倒是在我身上掃視了幾回,并無吃驚詫異之色。看來這里百十余號人,他認識的也只不過是其中一部分,也說明經過程薇的一番收拾打扮之后。卓赟根本沒有認出我來。
正當我考慮要不要表示一下中獎人是我的時候。其余七人已經搖頭嘆著氣走回人群當中,這樣以來只剩下我一人還留在場中,不用任何表示也能說明一切。
一瞬間。一百多道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我身上,羨慕的;妒忌的。夾雜著幾道不屑的目光,不過其中有一雙帶著狠厲之色的眼睛引起我的注意。往臉上一瞧,原來是老熟人。在外面遇到的那位瘦高青年。
“今晚大獎得主已經現身,就是不知道這位怎么稱呼。看起來有點面生。”等人群里的氣氛稍稍平靜了一些之后,卓赟笑呵呵的望著我說道。眼中帶有一絲狐疑之色。
聽他提及面生,我心中一緊,面上還是裝作的很從容淡定。
“嘿,不好意思,頭回來,連邀請函都是我從臨時有事不能來的朋友手中搶來的,各位見笑了。”我緩了口氣解釋道,卓赟聽了一楞,片刻后忽然大笑起來。
“好好好,還是位性情中人,說話也不拐彎抹角,我這場子每次發的邀請都是針對本人的,從來沒有替代一說,你既然都混進來了,瞞過去也不會有人知道,怎么這會中獎了還偏偏要說出來,若是我說你得的獎項作廢,豈不是得不償失?”我自曝其短的一句話反而讓卓赟輕松下來,言語中雖指出我這般做法有些不妥,可并未有動怒的意思,幸好他沒有追問我說的那位朋友是誰,要不然我還真沒辦法回答。
“一直聽朋友說卓少這里節目精彩,玩的開心,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軟磨硬泡才把邀請卡弄到手,不料壞了卓少的規矩,真是不好意思了,要是因此取消我這獲獎資格,我沒意見。”有時候,以退為進比步步緊逼要管用的多,事實也是如此。
聽我這番言語,卓赟擺了擺手,并沒把我犯了規矩當回事:“既然沖著我這場子名頭來的,又是朋友介紹的,那我也不能太小氣了,等會我讓人給你登記下,以后邀請直接發給你,至于這兩個女孩我要是說今晚只給你一個,估摸著你也不會同意,索性我就忍痛割愛一回,還是都歸你了,行了,廢話不多說了,還是老規矩,來過的都知道,大獎獲得者前面小湖畔的獨棟別墅獨享一夜風流,等會自會有人安排好一切事宜,這位朋友去等著就可以了。”
我抬頭再次瞥了眼高臺,吃驚的發現那對孿生姐妹已經不見了,可能如卓赟所說,被人帶下去那排了,我沒想到卓赟還挺會做人,以前倒沒發覺這混蛋情商如此之高,當場這樣一番表態,既顯得自己大度,又在眾人面前留下了極好的印象,可謂一舉兩得。
我趕緊笑著表示謝意,隨后有一身著旗袍的年輕女子走到我身邊,看意思是準備帶我去卓赟口中的那棟湖畔別墅。
“能不能我再帶個朋友過去?”瞥了一眼程薇所在的方向,我有些放心不下這女人,于是只得厚著臉皮問道,旗袍女子有些為難,可見我堅持,只得走到卓赟耳邊低聲匯報了幾句。
卓赟聽完也是眉頭一皺,抬起頭來又看了我一眼:“這位朋友,我這里每次安排的頭獎都只針對獲獎者的,是不準許與他人共同分享的。”
“是個女孩子,不是男人。”我急忙解釋道。
“女的?兩個你還不夠?”卓赟吃了一驚,嗓門不免大了些,剛要散去的人群又被吸引住了,再次紛紛朝我望來,立時讓我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既然是女的,那是你的本事,我自然沒話說!不過丑話說前頭,要是你這身板折騰一夜出啥問題,我可不負責。”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只能硬著頭皮表示無論出什么事,一切后果自負,在卓赟有些摸不透的笑意與周遭的調侃聲中,我被領著朝外走去,程薇紅著臉綴在身后不遠處,免不了被一群混蛋品頭論足一番,看來回去之后少不了又要被訓斥。
不知何時起,外面已經雨過天晴,一輪彎月掛在天空,空氣中帶著潮濕與清冷的寒意,跟在穿旗袍的女子身后,沿著一條石子路左繞右轉,走了六七分鐘之后,前面豁然開朗,一片不大的湖,其實說是湖,還不如說是一片池塘,長寬也就百余米的樣子,只是比池塘更清澈些。
池邊有一棟兩層木屋,應該就是卓赟所說的那棟別墅,走進之后才發現,木屋非常寬敞,前面臨著湖面,后邊一排垂柳,加之遠處的斜坡,勉強算得上湖光山色。
“就是這里,人已經在里面等著了,臥室在二樓,二二位請便。”旗袍女子幫我推開木屋的門,房門虛掩著,應該先前有人來過,可能就是送那兩位孿生姐妹過來的。
旗袍女子做了個請的手勢,等我和程薇都進去之后,她再次把門關上,最后聽到踏在石子路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怎么辦?”木屋里面沙發茶幾各種電器一應俱全,裝修的也是極具小資情調,在一樓站了片刻之后,我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你去樓上享用你的獎品吧,我坐這里等著就是。”
明知是一句氣話,我竟還有些心動,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這會不會被人剝的赤條條躺在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