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逸寧突然抓起那足夠買下四條命的紅酒朝著墻壁狠狠一摔!
嘩啦——
酒瓶的碎渣伴隨著鮮紅的酒業(yè),就這么四散濺射。
噴在了他們四個人的身上,他們竟然連躲都不敢躲。
是的,賀逸寧這一刻爆發(fā)的氣勢真的太嚇人了!
他們甚至連躲避都不敢了。
“呀,你們怎么這么不小心,竟然砸爛了我的珍藏。”賀逸寧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四個人說道:“怎么辦?這瓶酒是我在蘇格蘭花了上千萬的美金才拍到手的!我很寶貝這瓶酒的,竟然被你們四個毀掉了!小夏,你說怎么辦好?”
小夏忍著笑意回答說道:“這瓶酒當(dāng)時在拍賣的時候,就曾經(jīng)附贈了一個條件和服務(wù)。如果有人惡意損壞掉的話,sse殺手組織,將免費接下這個任務(wù),將毀壞這瓶酒的兇手,全部斬首。”
小夏的幾句話,讓地上的四個人全身都在打擺子。
“呀,我的岳母大人的男朋友,不小心被殺手組織的人干掉了呢。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呢?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呀呀呀呀。”賀逸寧故意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說道:“我到時候一定會好好的安慰一下我的岳母大人,順便給她介紹一個更優(yōu)質(zhì)的男朋友了。我的圈子里,好像不是貴族就是豪門,找一個適合我岳母的人,應(yīng)該很容易的吧?”
岳老板徹底慫了,一下子朝著賀逸寧爬了過去,想過去求饒。
可是他還沒靠近,就被小夏給攔住了。
“賀總,求您饒了他們吧!我們知道錯了!”岳老板都不用刑訊逼供,直接全部坦白了:“是,是我們不自量力,不該貪圖沈家和賀家的名望地位,不該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該奢望跟賀總您攀上關(guān)系。是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賀總放過他們吧!”
賀逸寧挑眉,笑的極其燦爛:“岳老板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快起來,小夏,扶起岳老板來!岳老板歲數(shù)比我大,這可使不得啊!”
小夏伸手去扶岳老板,岳老板卻是不停的給賀逸寧磕頭求饒:“賀總,我已經(jīng)明白您的意思了!求您看在我一把年紀(jì)的份上,就饒了我那三個不肖子孫吧!”
岳玲岳美跟岳常哆嗦的跟鐘擺似的。
他們終于明白,賀逸寧并不是威脅他們。
而是真的會這么干的!
賀氏財團的當(dāng)家人,怎么是可以被威脅的存在呢?
岳玲跟岳美已經(jīng)渾身癱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岳常身為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差尿褲子了。
賀逸寧也不想看他們的丑態(tài),直奔主題,問道:“那岳老板打算怎么去做呢?”
“我這就跟沈子瑤說清楚,我們我們不合適!”岳老板馬上表態(tài),就差指天發(fā)誓了:“我一定會從她的生活之中徹底消失的!我不會留下任何麻煩的!”
賀逸寧一臉的驚訝表情:“啊呀呀呀,我什么都沒說啊?”
“是是是,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忽然覺得我跟沈家真的不合適,我覺得我還是適合單身的,我對發(fā)妻余情未了,不適合再婚。對,就是這樣!”岳老板一邊瘋狂擦汗一邊說道。
賀逸寧嘴角一勾,一抬手,小春馬上將濕巾遞給了賀逸寧。
賀逸寧擦干凈手指,隨手丟在了桌子上,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小春腳步一頓,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岳老板,好自為之。”
說完之后,小春馬上跟上了賀逸寧的腳步,其他人紛紛跟上。
小夏也跟著腳步一頓,想了想,補上一句:“哦,忘記跟你們說了。我們家總裁的母親,其實就是個殺手。這種事情,下手還是很方便的。”
小夏說完了也跟著走了。
岳常終于尿褲子了。
小夏嫌棄的搖搖頭,跟著走了。
小秋小冬看也不看,一起走了。
等房間里只剩下岳老板和他的三個兒女之后,四個人一起癱在了地上,很久很久都沒回過神來。
賀逸寧離開了酒店之后,馬上說道:“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兒該回了。收到小禾的禮物,這個年,就好過了。”
小春低聲說道:“小小姐好像給先生和夫人都送了一幅畫,做新年賀禮。”
賀逸寧鳳眸微微一亮,隨即一彎。
怎么辦?
就是好驕傲怎么辦?
就是想告訴全世界,他的女兒是最可愛的怎么辦?
怎么辦?
就是想曬娃怎么辦啊!
唉,可惜現(xiàn)在還不能。
賀逸寧喟嘆一聲,說道:“走吧,回去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正在幫忙掛燈籠的沈子瑤終于接到了岳老板的信息。
岳老板甚至連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只敢給沈子瑤發(fā)了一條分手信息。
“子瑤,對不起。鄰近年關(guān),我忽然憶起發(fā)妻,心中百感交集。往昔種種,皆歷歷在目。我可能還沒有準(zhǔn)備好重新組建一個新的家庭。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看到這條信息,沈子瑤的心底,瞬間百感交集。
沈子瑤其實不以為這個結(jié)局。
或許說,在那天下午回來之后,她已經(jīng)料到了這個結(jié)局。
只是收到這條分手信息,沈子瑤還是感覺到百感交集。
沈柒掛好了燈籠,回頭一看,看到沈子瑤正在發(fā)呆,馬上下了梯子,抱住了沈子瑤:“媽?怎么了?”
“沒事。”沈子瑤收回手機,笑了笑,抬頭看看掛了長長一溜的燈籠,說道:“每年的春節(jié)都要掛一串這樣的燈籠,這是咱們家的傳統(tǒng)。這么多年,都沒有變過。小時候,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哥哥們的肩膀上掛燈籠。沒想到,一眨眼,我的小外孫們都可以做這樣的事情了。歲月不饒人啊!”
沈柒抱著沈子瑤的手臂撒嬌:“哪里有,媽媽還是那么的年輕好看!”
沈子瑤嬌嗔一點沈柒的鼻尖:“就你嘴甜!對了,他們跟著老四去了那么久,怎么還沒回來?”
沈子瑤的話音剛剛落下,外面就傳來了沈睿跟沈禾嘰嘰喳喳快樂的聲音。
“真是不經(jīng)念叨。說曹操,曹操就到。”沈柒松開沈子瑤,朝著外面走過去。
看到沈睿跟沈禾興奮的通紅的小臉蛋,沈柒蹲下,抱住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