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的聲音伴著微微的酒氣撲面而來。
紀云初心臟發緊,警惕的問:“你喝酒了?”
“是!不然你以為我清醒的時候會上你這朵殘花敗柳?”
穆千辰清冷的墨眸被酒氣熏染得有幾分迷醉。
他沒有意識到,他這句話,間接證明了他是清醒著的。
“你喝多了,我去客廳睡。”
跟醉鬼無法溝通,紀云初丟下這話,便要爬下床。
動作倉促得連被剝下的睡衣也來不及穿好,只想盡快逃離這個危險男人的身邊。
“站住!”
纖細的腳腕被捉住,下一秒,她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毫不憐惜的摔回了大床。
好在床榻足夠柔軟,紀云初用手護著肚子,才沒有摔出個什么好歹。
“紀云初!”男人帶著酒氣的強勁身體重新覆了上來,“你是不是忘了身為妻子的本分,嗯?”
妻子?
紀云初聽見這個稱呼,只覺得心酸。
這三年來,穆千辰何曾把她當作過妻子?
情分,體面,他一樣也沒有給她。
唯一留給她的,只有這個用商業聯姻換來的,有名無實的穆家少夫人頭銜。
見紀云初不吭聲,躺得像條死魚,穆千辰倏地一怒。
他扳起她精巧的下巴,指下滑膩如緞的肌膚,讓他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摩娑了幾下。
可跟他調情動作截然相反的,是他冰冷鄙夷的語氣。
“怎么不說話?這三年來,你不甘寂寞,想方設法的勾引我,甚至不惜大白天穿情趣內衣在我面前晃,巴望我上了你。如今我遂了你的愿,你又惺惺作態個什么勁?別給我玩欲拒還迎這一套,倒胃口!”
紀云初被穆千辰的話羞辱得面紅耳赤,難堪的閉上眼。
那是她以前昏了頭,被母親紀夫人攛掇著做的荒唐事,以為這樣就能令男人回心轉意。
殊不知,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就是脫光了,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頂多把她當猴戲。
穆千辰冷笑:“不說話?那也好,反正我需要的也只是你的身體,不需要聒噪的叫床聲!”
說完,便長驅直入,不管不顧的索取起來。
疼痛伴隨著陌生的快感,綿密洶涌的襲來,紀云初怕傷到孩子,忍不住哀聲乞求:“千辰,求你,不要……”
因為發熱,她的體香散發出來,充盈著穆千辰的鼻息。
穆千辰眸光一暗。
不嘗不知,這個女人的味道竟出人意料的甜美銷魂,讓他想一再占有。
“坦白說,你的臉讓我作嘔,不過這具身子倒還不錯。”
紀云初苦澀的扯動唇角,她該為此感到榮幸嗎?
如果是往日,穆千辰的主動求歡,她自然不會拒絕,可現在不行,她得為肚子里的孩子著想。
“穆千辰,你一邊說著厭惡我的話,一邊對我予取予求,不覺得打臉嗎?”
穆千辰狂野的動作停了一拍。
片刻,他輕慢一笑:“你難道不知道,男人的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嗎?”
紀云初喉頭發澀,閉了閉眼:“你這樣做,對得起程淺璃嗎?”
她知道,程淺璃這個名字,是穆千辰的心頭白月光,也是他的逆鱗,任何人都觸碰不得。
尤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