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了心,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如果真的死了,那就是命。我剛把水灌了一點(diǎn)點(diǎn)兒給二師父,他的手突然揮動了一下,把瓶子打出去老遠(yuǎn),也有不少水散到了他的臉上。
水從他們的嘴里進(jìn)入之后,他們的眼睛好像不是那樣的呆呆的了,開始慢慢的閉上眼睛,半睜半合,我想他可能有些意識了,像是能看到了什么。我想想實(shí)在沒有辦法,就把他們拉到了墻角里,讓他們坐著可能會好一些,畢竟這里離得血池太近了,里面的蟲子要是全部出來,我們誰也跑不了。
很快,我又喂了他們一些水,這次之后,二師父從嘴里擠出幾個字:“快拿……拿走……”他的手顫抖起來,好像用盡了力氣指著那張放著蠟燭的桌子。
“拿走什么?”聽到二師父說完這些,我渾上的汗毛全都直立起來,又開始緊張。
但是下面的話說的語無倫次,斷斷續(xù)續(xù),我實(shí)在也沒有聽清楚。很快他又不再說話,還是像剛才那樣眼睛半睜半閉。我就這樣這守在他們的身邊,也知道坐了多久,反正看著時間飛快的我從我身邊溜走。
當(dāng)他們昏睡了五六個小時后,他們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我漸漸的有些坐立不安,于是我也顧不是害怕,在這個空間里來回的走動。也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里這里找找有沒有機(jī)關(guān),或者是出口什么的,這里好像就是盡頭。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兩三天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食物和水就會耗盡,不用這里的蟲子吃了我們,我們就先自己死了。我也到那張祭壇的桌子前面看了幾次,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那個圖案我只是偷看一眼就馬上收回眼神,我怕我再次被它聽引進(jìn)去,像他們幾個不死不活。
不過讓我心安的是,他們漸漸的恢復(fù)了臉色,尤其是二師父,他已經(jīng)醒來過幾次了,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xiǎn)。這時候,我再次聽到了二師父的說話聲:“把東西……把東西……拿下來。”我還以為他醒了,可是我走過去看了看,還又昏了過去,好像只是做夢。拿東西,到底想讓我拿什么東西。我看來看去也沒有看到什么,那兩根巨大的蠟燭我曾經(jīng)試試,根本搬不動,這里的東西都是石頭,哪一件都有幾百斤重,哪一樣都是不人力所能及的。我一直在等,我等他們醒來一起出去,如果他們還能活著。我的心困惑著,這里什么東西可以拿起來呢?過了大約十多個小時,二師父第一個醒過來,盡管他還是那么的虛弱,但是看上去眼神里有了光彩,我很高興,至少有一個活人能和守在一起。我又給了他許多水,很快他就站了起來,但是走的很晃。“博天,把祭臺上的那個圖案拿下來,我不敢再看了,一眼都不敢了。那個東西是活的,只要用手一摳就掉了。我想這東西很重要,拿過來不要看,放在包里。”
我向祭臺那里看了一眼,圖案很普通,于是我半閉著眼睛走到祭臺的前面,把手慢慢的靠近那幅圖案,碰到圖案的時候,我只感覺它的一陣冰涼,好冷好冷,讓我不得不打了一個冷顫。
“愛死死吧!”我兩眼一閉,一咬牙,對著圖案就按了下去。手突然感覺到一空,“咣當(dāng)”一聲聽到好像有金屬掉到地上的聲音,我睜開眼睛一看,桌子上面的圖案掉到地上,原來這東西是鑲進(jìn)去的,桌子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我慢慢的蹲到地上,也不敢用眼去看,把手慢慢的伸進(jìn)桌子的下面,把那東西給拿在手里,越來越冷,快步走到背包的前面,把圖案扔進(jìn)了背包里。
“二師父,這個圖案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我摸摸背包,冰涼無比。
“這個東西能吸引人的注意力,可是祭臺卻不會吸引人。”二師父閉了一下眼睛,“所我就覺得這個東西有些奇怪,所以我才認(rèn)為這個東西和祭臺是不一樣的。”
“你還好,怎么他們還沒醒過來。”
“誰知道這東西是不是能吸人的魂魄。”二師父苦笑一下,“幸好我沒有都被吸走。”
“你在昏迷的時候不停的說夢話,原來是為了這個東西?”
他半天沒說話,眼睛來回的轉(zhuǎn),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著什么,是在回首往事,還是在向往明天。他沒事,我放下心來,又去看看雷云他們,他們看起來也好多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醒過來。“我還在看一次,我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么?”
“你還要看?”我覺得很驚訝,這個人怎么不長記性。別說是人。就算一條狗被人打了一頓,以后也會越來越聰明。
“沒關(guān)系,我這次就是想看看這個東西的來歷?”
“你什么意思?”
“這次我要集中精神看看這個東西究竟是怎么來的。”
“這怎么可能,你能看到一件物品的過去?”
“你不相信,你肯定不相信,不是我吹。”二師父搓了搓自己的臉。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我隱隱的感覺到,這一次,恐怕就不那么簡單了。
事情和我想象中的一樣,二師父再次被圖案勾去了魂,他們不死不活的活著。現(xiàn)在我們的處境很不好,已經(jīng)有了相當(dāng)?shù)奈C(jī)感,我把所有的背包都倒到地上,看看東西,這些東西已經(jīng)維持不了多長時間,最多也就兩天,就要彈盡糧絕。
能想的辦法我都想過了,我不止一次的喂他們喝水,希望他們一個都醒過來。直到我們只剩下最后一瓶康師傅礦物質(zhì)水,他們還是沒有醒過來。我實(shí)在不想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等待死亡,這是一種最痛苦的煎熬。
很快一天就過去了,中間他們都有醒過來,可是沒說兩句話之后就又昏迷不醒了。時間又過了一天,他們這兩天沒有任何的消耗,食物根本喂不下去他們,所以一天時間里我只吃了幾塊餅干,我只坐在這里,除了維持身體最基本的需要,我什么都不吃。這樣的身體的消耗最低,但是這樣也能多活兩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