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偷襲失敗,也就意味這個兇手沒有了機會,因為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這里的動靜,身后的人立刻抽出手里的刀,把我往前一推,轉向就逃進了樹林里。霍玉玲第一個沖到了我的前面,見我手里涌著血,說:“誰要殺你。”
“我也不知道。”
狗哥帶著人迅速趕來,見到我受了傷,立刻命令所有的人三個人一組四周搜索,盡量抓活的,如果實在不行,開槍打死。狗哥的臉色不太好,因為他覺得刺殺我的人應該是他們中間的人。而我也很奇怪,這西山縣城的大山這中究竟隱藏著什么人,為什么總有人想殺我,而且每次都莫名的出現在我的身邊。
霍玉玲給我包扎上傷口,我們的警惕性也放松了,因為我們都下意識的以為兇手不會再回來了,但是兇手卻反其道而行之,知道我們這里的人都去搜索了,剛剛包扎完傷口樹林里再次響起“沙沙”聲,我們都沒有沖出去,因為我們已經知道這是兇手引我們的方法。我突然覺得這個兇手是不是太笨,這種方法已經失去了作用。
我們都躲在石頭的后面,四面八方都有人,還有兩個人潛伏在樹林里,我沒有害怕,卻有一種期待,盼望著兇手能夠出現在我的面前。過了一會兒,這種沙沙的聲音消失了,我松了口氣,無意中把手往地上一按,居然按到了什么東西,我低頭一看,是一塊小小的石頭,石頭下面還壓著一張紙。
當時我就奇怪了,這怎么可能?剛才我來的時候這里根本沒有壓著石頭的紙,沙沙聲過去之后,便神奇的出現了。這不由讓得讓我打了一個寒戰,在這樣的環境下,能把東西悄無聲息的放在我的身邊,除非有人會隱身術,不然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如果放紙條的人想要殺我,我命早就沒了。
我沒有聲張,悄悄的把石頭下面的紙攥了起來,放進口袋里,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天亮之后,狗哥的人才一個個陸續的回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失落的表情,看樣子他們并沒有發現什么線索。估計著怕回來的早被狗哥罵。狗哥也看出來,說:“沒結果。”所有人都搖搖頭。
沒想到狗哥竟然親自帶著朝兇手方向搜索去了。
我在帳篷里打開了那張紙條,上面寫著一行字:兇手已經被我殺死,如果想知道兇手里是誰,東行兩千米,找到石頭上的那棵樹。
“玉玲。”我拍拍身邊的霍玉玲,說:“帶著亞蔑蝶,跟我走。”順手把那張紙條給了她。
霍玉玲接過紙條,聞了聞,說:“我知道這個人是誰?”
“走,我們去看看。”
我和霍玉玲都聞到了紙上的那股子藥味,已經想到了送紙條的這個人是王長城。不過王長城給我傳遞消息,如果讓狗哥的人發現了,那么絕對會被亂槍打死,狗哥手下的人,沒有一個是吃干飯的,很多都應該是軍人出身。
我們三個人出了營地,狗哥的那些人不以為然,帶著很多的問題,我們就向東走了兩公里,這里的樹林很稀疏,而且草也不高,根本藏不起來人,我們四下尋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一棵長在石頭上面的樹,樹下地面明顯有翻動過的痕跡,我們掏出了折疊鏟,對著那塊地面就挖了下去。其實我和霍玉玲都不知道下面的人是誰,也許挖出來的時候會讓我們大吃一驚。
土層埋的并不是很深,剛挖了二十多厘米的深度,就露出了衣服的一角,我和亞蔑蝶把上面的土全部清理掉,可是剛把尸體臉上的土清是掉之后,亞蔑蝶尖叫一聲,“嗖”的一下就跳到了坑的上面,他們兩個人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
而我也已經呆住了,盯著土里的那具尸體,腦子里一片空白。
因為埋在地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我這才明白我在上次追兇手時總覺得那個人有些熟悉,原來是我自己。雖然這種事情發生在黑子等人的身上,但是輪到發生在我的身上,也足以讓我震驚。
亞蔑蝶半天才指指我,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我看的出來,就連霍玉玲都露出了懷疑的表情,漸漸的,我清醒過來,跳到坑里,扶起了自己的尸體,仔細地看,順手把他上身的衣服扒開了,前胸有很多傷疤,就看看他的胳膊,上面都是一個個的小坑,這是我割下了自己的肉喂給了徐夢。那一刻,連我自己都搞清楚,究竟哪一個是真的我自己。
現在我知道自己無法解釋,于是我背著我自己的尸體,讓狗哥他們檢查一下,然后把自己火化了。
我這樣背著一具自己的尸體,足足把狗哥的那些人嚇了一跳,霍玉玲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是真的。”
“是的。你相信我?”我說。
霍玉玲點點頭,說:“有些事情自己的感覺有時是很對的,我感覺你是真的,自從我們認識之后就是這種感覺,但是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就沒有了這種感覺,所以我可以肯定你是真的。”
狗哥叫人把我的尸體火化了,潛在的危險已經解除,但是我卻沒有任何輕松的感覺,因為出現了一個我,同樣可以出現第二個我。霍玉玲把我叫了一邊,認真的問我:“起哥,你也看到了,另外一個神秘的出現了,所以有一天有可能出現一個我,如果另外一個我出現的時候她站在了你敵對的陣營里,你會殺死她嗎?”
我想了想,半天都沒有回答,“我不知道,也許不會吧,如果我不能把你們分辨出來,那么只要殺了其中的一個,就有百分之五的機會是你,我下不去手。”
霍玉玲聽完這句話,眼睛里露出了淚花,突然把我推到在草叢里,吻著我的嘴唇,就在我們剛剛入戲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腳步聲,霍玉玲立刻拉起了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我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