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忍受著炙熱的高溫,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烤熟了,霍玉玲的頭發被燒掉了很多,估計從這里活著出去之后,也得把頭發剃光戴上個假發。想想光頭的霍玉玲,得是多么的滑稽。因為這里沒有任何的可燃物,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火勢小了很多,我只感覺口渴的要命,直到火慢慢的熄滅,霍玉玲才穿上了鞋子,走到門前。
那種危險的感覺再一次出現,我一把拉起霍玉玲手把她拽了回來,接著一把唐刀就刺穿了鐵門,馬上又縮了回去。我們立刻掏出手槍,對著鐵門連開了幾槍,打出了好幾個窟窿,立刻有光透了進來,外面沒有人中槍的聲音,看來已經跑了。
我貼著墻壁小心的靠近鐵門,慢慢的把手放到了門鎖上,很燙,但是忍住了,我沖霍玉玲點點頭,他們兩個已經做好準備,我突然拉開門,眼鏡連開了兩槍,兩個人就地滾了出去,滾出走廊之后,一左一右背對著背,但是他們兩個人并沒有開槍,看來人已經逃走了。
“看來人已經走了。”我說,“我們馬上離開這里,看樣子藏花嶺要比孔泉河重要的多,沒想到會有人。”
可是我們剛走出兩步,就聽到眼鏡“哎喲”一聲,我回頭一看,眼鏡的肩膀上被射中了一箭,他還沒有倒地,接著又一支箭從黑暗中射了出來。霍玉玲大喊了一句:“快關上手電!”在關手電的同時,我一腳踹在了眼鏡的腰上,他滾進了房間里,箭身貼著他的耳朵就飛了過去,而我也抱住霍玉玲,撞身了另外一個房間里。
“咣”的一聲,我們滾進了房間,我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把鐵門關好,摟著霍玉玲躲在死角里,漆黑無比的地下,沒有一點兒聲音,唯一能夠聽到了只有自己的飛跳。我們不敢出去,誰知道黑暗里的人會在什么地方等著我們。
“嘩啦啦……”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走廊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好像有人從不遠處敲著鐵門,我慢慢的靠近了鐵門,耳朵站在門上小心的聽著,聲音正慢慢的向我們這里靠近,而且這種聲音每隔幾秒中就會響起一次。
黑暗中霍玉玲把我拉了回來,壓低了聲音對我說:“回去,這是在試探我們,你腦袋貼在門上,敲擊的聲音會顯得沉悶,他會立刻鎖定我們到底在哪個房間里。”
敲擊的聲音從走廊的一頭到了另外一頭,然后聲音就消失了。但是沒過多久,這種聲音又響了起來,如此反復了四五次,我不知道外面的人忌諱什么,或者他無法打開鐵門。
“這是在試探我們,外面的人沒有把握肯定我們會在哪個房間里,所才會試探這么多次。”霍玉玲貼著我的耳朵說。終于那個聲音沒有響起,那種緊張的情緒緩緩的放松。我靠墻壁坐著閉上了眼睛,其實我沒有睡,耳朵卻聽著外面的動靜。
“我們還要在這里等上一等,我想外面的人不會走遠,而是藏在了暗處。你休息會吧,我在盯著這里。”我把霍玉摟在懷里。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感覺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們身上已經沒有了水,而且剛才差不多已經被烤干了,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自己會先垮下來。我叫醒了霍玉玲,讓她蹲在我的身后,用槍對準了門外。如果我沖出去的時候,有子彈或者箭射過來,我們就可以判斷敵人的位置。
我輕輕的扭動門鎖,聲音雖然小,但是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刺耳,我腦袋上面的汗已經流了下來,我深呼吸了一口,突然撞開房門,身體竄了出來。也就在那一刻,霍玉玲打開了手電,但是馬上又滅,沒有槍聲響起,黑暗中我在地上滾了兩下,也沒有聽到箭支的射來的聲音,輕輕地敲擊了兩下墻壁,告訴霍玉玲外面沒有情況。
霍玉玲跟著滾出來,打開手電的最強光,向兩邊照了照,沒有發現人。我們迅速的打開眼鏡所在的房門,可是卻沒有看到眼鏡的影子,地上只有一片血跡。
“怎么回事?難道眼鏡被人抓走了嗎?”我觀察了一下房間里的情況。
霍玉玲搖搖頭,說:“不太可能,眼鏡就算受傷,也不太可能任由人抓走了。而且那一箭只射中了他的肩膀,不會沒有反抗能力。更何況,剛才沒有一點兒聲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眼鏡自己先離開了。”
“玉玲,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這里感覺十分的熟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曾經來過這里一樣?”我說。
霍玉玲若有所思,說:“我也有這種感覺,似乎……似乎我也是在什么時候來過這里,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我剛才就想,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致幻的東西。”
“先不管這些了,我們快走!”
我們這一路走得很小心,一邊尋找著眼鏡的痕跡,走廊里,我們發現了一些零星的血跡,直到到走廊的拐角這里,就消失不見了。這時我們才發現,在走廊的拐角處的墻壁上出現了一個窟窿,我們照了一下,原來這里曾經是一個小小的倉庫,后來被人封死了,里面放著很多的汽油桶,而大火的燃燒的痕跡也是從這里開始的。
眼鏡是兇多吉少,而且這里極不安全,我們立刻順著原路返回,途中我們沒有再遇到意外的情況,當我們走出坑洞的時候,又是深夜了。我們汽車好好停在了沙丘的后面。霍玉玲這個樣子也沒法見人,我們只能開著汽車,行駛了幾個小時,來到了一座小鎮子里,買了些吃的用的,天亮的時候,我又進鎮子買一把剃刀把霍玉玲的頭發給剃光了,然后她戴上了假發。
但是剛戴上沒多久,霍玉玲就說頭皮癢癢的厲害,把假發給扔了。后來霍玉玲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光頭,還不停的跟著嚷嚷著:這下丟人丟大了,我可不想學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