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麗晶酒店。
套房的客廳。
賈行云還在發呆。
他手中一塊狀若神蟲,擎天咆哮灰質骨盤。
耳邊回響著賈瑞知的叮囑:促織牌早晚都要傳給你,現在給你,也未嘗不可。
“老爸啊老爸,你帶著老媽,歐洲七國游,剩下的事,就這樣甩給了我,合適嗎?”賈行云把玩著促織牌,苦笑嘟囔。
又不禁響起賈福的話:賈小子啊,有些事,應該讓你知道了,八盤交錯,天門自開,到時候,這個世界會變得有些不一樣,而你,將承載很多本不屬于你的命運,是禍,也不是禍,我們這些老家伙,信天命,講因果,既然你注定是集齊副盤的那個人,那么如何選擇,由你決定。
“福爺啊福爺,您老也學了老禪師那一套,喜歡打禪機,還說什么天機不可泄露,我看啊,你們一個個的,甩手掌柜當得輕松,把重壓丟我一個人頭上,這樣合適嗎。”
賈行云嘆息口氣,摩挲著促織牌,在考慮要不要將其插入主盤。
一直以來,他都很好奇,八塊副盤集齊,會發生什么。
此時,八塊在手,真相唾手可得。
他又有些躊躇不定。
荷瓣蓮、血鴉笛、時空輪的獲取,哪一個不是危機重重,詭異不斷。
以千古一帝,始皇的魄力,最后都沒有勇氣八塊合一。
那么,自己,是不是真如福爺所說,是注定集齊副盤的那個人。
而自己,有沒有做好準備。
賈行云左手拇指、食指掐住促織牌,右手輕輕轉動盤面。
即將臨門一腳,他很猶豫。
總有種心神不寧,似有大事發生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很壓抑,是那種覺得似乎會失去什么的煩躁。
“想什么呢?”浴室的門從內推開,一聲慵懶的聲音,伴隨著一陣茉莉花的清香,襲進賈行云懷里。
賈行云下意識伸手環抱,又條件反射推開。
“喲,翻了天了,敢推姐姐我。”柳嫣一襲粉緞絲綢睡衣,慵懶地側臥在沙發上,雙腳交叉著架在了賈行云腿上。
“喂……”賈行云咧著嘴,齜牙一聲,“能不能不要穿著這么清涼地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噢?你是說這樣嗎?”柳嫣雙手順住瀑布黑絲,撩于肩頭一側,故意夾緊雙臂,在賈行云眼前左搖右擺。
“怕了你了,行行行,我還不知道你,想我按腳就直說,別整幺蛾子。”賈行云身體后仰,雙手握住柳嫣的腳踝,輕輕一推,往后一送,柳嫣就軟趴趴地臥在了沙發上。
“真粗魯。”柳嫣捂著嘴,吃吃笑一聲,風情萬種地瞪了賈行云一眼,“不過,姐姐就喜歡你這樣對待人家。”
柳嫣捧起手掌,捂住嘴唇,啵地一聲,送給賈行云一個飛吻,“待會可要對人家輕一點,人家怕癢。”
賈行云白眼快翻上天,手指關節狠狠在她腳底涌泉穴抵轉。
“唔……喔……HOHOHO!”柳嫣手舞足蹈,冷氣直抽,氣都喘不勻,“輕……輕點……呀呀呀……嘶……”
賈行云不管那么多。
一手掌住柳嫣的腳踝令她動彈不得。
一手中指按涌泉穴,拇指壓太沖穴,兩指搓揉擠摁,力道掌控得剛剛好。
柳嫣臉上表情瞬間萬變,十足精彩,那還有力氣說話。
賈行云不管不顧,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蹂躪”柳嫣,他可不想放過機會。
什么大敦穴、行間穴、太白穴、昆侖穴、太溪穴、里內庭穴統統來了個通透。
“叫你找作,這回,滿足了吧。”賈行云抱住柳嫣的雙腳,輕輕放在沙發上,還不忘緊了緊她的睡衣。
“姑奶奶,你小點聲。”賈行云臉色一紅,趕緊捂住柳嫣的嘴,指了指門外,“你這帶著魅惑之音的爽字,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的好嗎。”
柳嫣嗚嗚嗚,被賈行云手掌蓋住,說不了話。
她眼睛眨巴眨巴,張開嘴,還沒開咬,就被賈行云逃開。
柳嫣半臥起身,雙膝跪在沙發上,握著拳,做了個舔拳的貓咪動作。
她吧唧吧唧嘴,哈著拳頭,掛在賈行云后背上,歪著腦袋,用臉頰蹭著他的耳朵,語氣軟糯道:“誰叫你指法這般好,
“請準確用詞……”賈行云一個頭兩個大,轉身公主抱起柳嫣,重重甩向沙發,“是按摩指法這般好。”
柳嫣在沙發上彈起,又臥下。
她側臥著雙腳絞在一起,握拳撐住腦袋,氣呼呼道:“臭弟弟,摔壞了我,你可要賠。”
“賠你條毛……”
“好哇,我自己來。”柳嫣眉開眼笑,瞬間精氣神拔高一個檔次。
她眉飛色舞,張牙舞爪地朝賈行云撲來。
“喂喂喂,不是你想的那樣。”賈行云一蹦三丈高,繞著茶幾,躲避著柳嫣的追擊。
“呵呵呵,快給我看看,有幾條。”柳嫣緊追不舍,嬉笑不已。
兩人老鷹捉小雞一般,繞著圈子,嘻嘻哈哈。
“看你往哪跑。”柳嫣站在單人沙發上,想也不想,跳起來凌空撲向賈行云。
“我去,你不要命了。”賈行云伸出雙臂,從柳嫣的腋下穿過,將她從玻璃盞上空迎了下去。
“我知道啊。”柳嫣腳下蹬桌,順勢將賈行云壓在沙發上,她點著賈行云的鼻頭,嘻嘻笑道:“你肯定會接住我的。”
看著柳嫣眼中的狡黠,賈行云徹底沒了脾氣。
他輕輕拍著柳嫣的背,就這樣摟著她窩在沙發中。
柳嫣擠在他身上,朝前拱了拱,埋首側耳,反而安靜了下來。
“味道真好聞。”柳嫣瞇著眼睛深吸口氣,靜靜說了一句,趴在賈行云身上一動不動。
賈行云嗅了嗅柳嫣發絲的味道,輕輕順著她的秀發,目光清澈。
“小賈?”
“嗯!”
“賈弟弟?”
“嗯!”
“親愛的?”
“嗯!”
“你說……”
“別說話,就這樣挺好。”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