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青衣對其余四人點頭示意，然后說道：“選擇鏡湖作為終試的地點，這是我的主意。我叫李青衣，劍者三息中段境界。”</p>
<p>其余四人也一一介紹道：</p>
<p>“陳海山，劍者間袖上段境界。”</p>
<p>“于秀，劍者三息初段境。”</p>
<p>“金歸山，劍者間袖上段境界。”</p>
<p>“堯悅，劍者間袖上段境界。”</p>
<p>待介紹完之后，李青衣說道：“一定你們很好奇，何故會是我們五人，其實這是掌門大人的意思。”</p>
<p>五人驚訝道：“掌門大人？”</p>
<p>李青衣點頭道：“所以命我選擇考場和考核題目。”</p>
<p>唐小曉冷聲道：“孤山五意。”</p>
<p>馬三有些吃驚道：“你們就是孤山五意？”</p>
<p>張則已不明白地問道：“什么是孤山五意？”</p>
<p>朱小竹平靜地說道：“掌管孤山書閣、戒堂、劍池、墨林、音坊的五位執掌先生被稱為孤山五意。”</p>
<p>李青衣道：“低頭去看湖中倒影，看到了什么？”</p>
<p>唐小曉冷淡道：“劍。”</p>
<p>朱小竹平靜道：“自己。”</p>
<p>馬三有些疑惑地說道：“天空，還有青山，以及……看不清的東西。”</p>
<p>趙舒沉默一會，道：“一柄鋒利的匕首。”</p>
<p>張則已看了看諸人，又低頭想了一會，然后抬頭道：“何故我什么也看不見啊？”</p>
<p>李青衣道：“湖中所印之景便是心景之象征，鏡湖本就是一面鏡子，任何人只要站在這湖面上都能看到些什么，比如我所看到的是無邊無際的書籍，陳師弟看到的是一把懸尺，于師弟所見為一只劍鞘，而金師弟和堯師弟所見分別是一支筆和一支笛，沒道理會什么也看不清，你再仔細去看。”</p>
<p>張則已低下頭看了半響，隱隱約約看見一段銹跡斑駁的鋒刃和一塊磨劍石。</p>
<p>李青衣道：“看見了什么？”</p>
<p>“一把劍，一塊石。”</p>
<p>李青衣點了點頭，道：“你們所見湖中之景乃為心景，心物同體，物不離心而存在，心亦不離物而存在，故而心景為事物之寫照。”</p>
<p>張則已有些聽不太明白，搖了搖頭。</p>
<p>李青衣笑了笑，說道：“考核的題目很簡單，不需要你們五人逐個比試出結果，那樣太麻煩，所以打敗我們即可。”</p>
<p>馬三苦笑道：“這可真的是很簡單。”</p>
<p>先前這五人已經介紹過自己包括境界，最高的李青山已是三息上段境，若想擊敗這五人是極難的，甚至絲毫勝算也沒有。</p>
<p>朱小竹道：“如何比？”</p>
<p>李青衣道：“每人隨意挑選我們五人中的一人為對手，勝者自然為劍試第一。”</p>
<p>唐小曉冷笑一聲，道：“若幾人同時獲勝呢？難道都成為劍試第一？”</p>
<p>李青衣笑道：“過分自信反而太自負了，少年。”他看著五人繼續說道：“你們可以一對一單挑或者二對二三對三甚至五對五結伴群毆，不過我勸你們還是結伴打團，這樣才會有那么幾絲勝率。”</p>
<p>唐小曉忽然轉身離開，嘴中說道：“我放棄。”</p>
<p>沒有人問他為什么要放棄，李青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神情絲毫未變，說道：“他走了，也就意味著你們連那幾分勝率也沒有了。”</p>
<p>趙舒指著眼前說道：“堯悅先生，我請求挑戰你。”</p>
<p>堯悅皺了皺眉，說道：“小姑娘你受了這么重的劍傷，難道不應該好好養傷？”</p>
<p>趙舒淡淡道：“先生會不會因為早晨起床的痛苦而不去工作？會不會因為路途的艱辛苦悶而停止行走？難道受了傷就要放棄最后的比試？”</p>
<p>堯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有趣有趣，我便接受你的挑戰。”</p>
<p>馬三看著面前身影，神情很是認真。</p>
<p>于秀看著他，靜靜道：“我有三道劍，不知你能否接下？”</p>
<p>馬三持劍道：“請先生指教。”</p>
<p>朱小竹輕輕劃出劍，然后對著金歸山說道：“先生賜教。”</p>
<p>金歸山看著他手中那把劍，說道：“好一把光明之劍。”</p>
<p>……</p>
<p>張則已叫道：“這不公平！憑什么他們選擇的對手都是間袖境界，而我卻要對戰三息境界的你？”</p>
<p>李青衣道：“這本來就不公平。”</p>
<p>一旁的陳海山道：“更不公平的是你要對戰我們兩個人，別說青衣師兄已步入三息境界，但就我你能相信自己有勝算？”</p>
<p>張則已抗議道：“憑什么？他們一對一我卻還要一對二？”</p>
<p>陳海山笑道：“唐小曉放棄了比試，而他們三人已經挑選好了對手，所以就只能是你了。”</p>
<p>李青衣笑道：“記不記得你說過，三人行必有一個倒霉蛋？現在看來，四人中，你才是最倒霉。”</p>
<p>張則已忽然道：“既然如此我也認了，但我能不能決定比什么？”</p>
<p>李青衣道：“為了不太過于不公平，就由你來決定比什么吧。”</p>
<p>張則已兩眼放出精光，道：“好！今日不比劍。”</p>
<p>李青衣和陳海山對望一眼，說道：“那比什么？”</p>
<p>張則已笑道：“他們三人也算是有境界之人，可我一個閑廢人，你們卻還要兩個一起和我比試打斗，傳出去人們還以為孤山五意只會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呢。所以，今日不比劍，我們三人比說笑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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