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慕夜霆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蘇心甜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怎么又不高興了?
她不解,但很聰明地選擇閉嘴。
不過,一想到宿舍里還住著一個許白雪,那就是不定時炸彈,蘇心甜只好又打起精神,向慕夜霆開口求助。
“你要這個東西做什么?”
聽完她的描述,慕夜霆有些納悶兒。
他已經把好的給她了,她怎么還要差的?
沒辦法,蘇心甜只好把整件事都和慕夜霆說了一遍。
等她說完,他一挑眉頭,頗為得意地問道:“這么說,我今天豈不是幫了你一個大忙?”
這個關注點……也太奇特了吧!
蘇心甜不得不承認,是的。
“我幫了你,你難道不幫幫我?”
慕夜霆揚起下巴,神色倨傲:“去放水,我要洗澡,我的手還沒好,你今晚得給我洗頭,擦背,按腳,我要一條龍服務。”
蘇心甜:“……”
行吧,誰讓她被抓住了小辮子!
至于慕夜霆口中的“一條龍服務”……當然不只是在衛生間里的,可惜蘇心甜已經一口答應,等到她被狠狠按在床上的時候,再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一折騰就到了后半夜,蘇心甜渾身酸痛,累到極致之后,她反而睡不著了,索性就把腦袋埋在枕頭里,裝鴕鳥。
倒是慕夜霆神清氣爽地去沖了個澡,也不說自己的手受傷,不能碰水這種屁話了。
等他出來,看見蘇心甜面朝下躺在床上,還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于是,慕夜霆躡手躡腳地去擰了一條熱毛巾,給蘇心甜擦拭起來。
碰到關鍵地方,他還特地把動作放輕,生怕弄疼她一樣。
然而,這種好比撓癢癢似的力道徹底把裝睡的蘇心甜給弄瘋了,她忍不住哼哼兩聲,來回扭動,試圖閃躲。
“小騙子,根本沒睡著,居然想唬我給你當傭人!”
慕夜霆佯怒,他一把甩掉手里的毛巾,又撲了上去。
反正一會兒還得洗,那就不擦了,先做正事要緊!
周一上午。
兩節大課上完,大家都準備去食堂吃午飯,許白雪剛站起來,就被三個人給圍住了。
“許白雪,輔導員叫我們四個人下課之后過去一下,正好一起走吧。”
柳悅平靜地說道。
“我怎么不知道?”
許白雪也不傻,她這兩天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宿舍里連大氣都不敢喘,還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
可惜,蘇心甜不在,柳悅和薛如楓看起來一切正常。
她的心這才總算放下來了。
想不到,輔導員竟然要在這個時候找她們?
會不會是蘇心甜去告狀了?
許白雪不確定地看向蘇心甜,發現她也平靜地看著自己,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你看看手機。”
薛如楓知道,許白雪上課的時候是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的,搞得好像多認真聽課一樣。
聞言,許白雪拿出手機,果然看見了輔導員的留言,讓她下課之后去辦公室。
“可能是獎學金的事情吧。”
一直沒有開口的蘇心甜淡淡說道。
這句話,成功地打消了許白雪心中最后的疑慮,她想也不想地收拾了東西,向學院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四個人誰也不說話。
到了辦公室,輔導員果然在等著她們。
“老師好!”
進門之后,一行人紛紛問好,在輔導員的面前站成一排。
最后進門的蘇心甜十分貼心地把辦公室房門給關上了。
家丑不可外揚,她還不想再一次成為名人。
“許白雪,你有沒有動過室友的東西?”
輔導員也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地問道。
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已經暴露了,許白雪的眼皮劇烈地開始跳了起來,她幾乎一瞬間冒出冷汗,矢口否認:“我沒有!”
“老師,是她們排擠我,她們三個人看我不順眼,就說我碰她們的東西!”
不得不說,許白雪的反應夠快,都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想倒打一耙。
“那你先看看這個吧。”
輔導員把放在面前的筆記本屏幕轉向她,鼠標一動,點開播放鍵。
屏幕中,赫然出現了許白雪的臉。
她表情猙獰,透出嫉恨,手里還拿著一把剪子。
接下來的兩分鐘,許白雪用剪子弄壞了蘇心甜原本放在抽屜里的東西,而這些畫面,都被放在抽屜角落里的微型攝像頭拍了一個清清楚楚,完完整整。
直到監控播放完畢,自動停止,許白雪那張臉就定格在屏幕上,看起來充滿丑陋。
“你、你居然在抽屜里放攝像頭!你變態!我要告你!”
許白雪懵了,幾秒鐘之后,她好像反應過來了,口中瘋狂尖叫道。
蘇心甜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根據法律,在私人空間里安裝攝像頭不違法,如果你不碰我的東西,也不可能被拍到,你有什么資格告我?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確實要告你。”
說完,她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小袋子,就是之前的那個。
蘇心甜當著眾人的面,把里面的東西倒在桌上。
“這里除了小楓在網上買的手工飾品之外,其實還有一個翡翠戒指,價值一萬元,不算貴,但足夠立案了。”
她指了指那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
聞言,大家看了過去,果然在里面發現了一個沒見過的翡翠戒指,戒面上已經明顯有了裂紋。
翡翠雖然硬度高,但脆性也大,所以才容易摔碎。
眼前這個戒指雖然沒有完全摔得粉碎,但東西確實廢了。
見狀,柳悅和薛如楓兩個人飛快地對視了一眼。
尤其是薛如楓,她很清楚,自己沒有買這個戒指。
但是,如果蘇心甜在她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又把戒指放進去了呢?
這也不是不可能。
“我放戒指的時候,沒跟任何人說。”
蘇心甜適時地補充一句:“雖然大家都是室友,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以為只要我不顯擺,就不會引來麻煩。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許白雪,我平時也沒少分你零食和水果,是你不搭理我們,還怪我們三個人搞小團體。這些都是小事,但我不明白,你到底多恨我,才會專門在比賽之前把我的首飾都毀了?”
她三言兩語,就把宿舍的情況說了出來,算是回擊了許白雪剛才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