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為了特意躲他才這樣,冒然進去的話,只會打擾一行人的樂趣,讓氣氛變得尷尬。
關靖北難得從心底油然升起一種強烈的空虛和無奈感,他倚在墻上,閉了閉眼又睜開,迷糊地看到許愿就站在他的眼前。
“你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許愿熱熱情情地招呼,然后把他拉進包廂。
進去后,人還不少,不止是他們劇組的,還有其他的也拉過來湊熱鬧。
看到男人的那一刻,眾人臉上的神色不一。
許愿落落大方,“今晚這單,我老公買了啊,你們想喝什么盡管點,大家這么辛苦,今晚使勁地宰資本家一頓。”
這話一出,大家也就不那么拘謹了,紛紛調侃,“三少娶了個‘賢惠’的妻子。”
關靖北有些意外,摟著許愿的手也有些不真實。
不過到底是足夠穩重成熟,他也不是不親近的人,和大家也混得開,人家敬的酒他也照喝不誤。
許愿在旁邊,似笑非笑地看著,眼中閃過一絲的狡黠。
有人也來同許愿喝,她自然也喝了些,不過大多數是被自家男人給擋了。
狂歡一直到深夜,叫了代駕后,眾人該離開的離開,互相攙扶忽然寒暄。
關靖北不知道是因為許愿的陡然開懷而高興,還是擋酒擋多了,一向酒量很好的他也醉了。
在洗手間里,許愿扶著他,拿濕巾給他擦了擦臉,避開了傷口。
“明書寒到底還是個兄弟啊,打臉歸打臉,也盡往下巴耳邊大,他也知道你如果毀容我就不要你了。”
她半似玩笑半認真地說著,兩只小手忙活。
醉酒的關靖北忽然抓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抵在了洗手臺旁,頭低下去,額頭正好抵著她的。
“許愿,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么五年前你要走,為什么你要離婚。”
“你明明知道我只愛過你一個人也只會愛你。”
“愿愿……”
許愿深呼吸一口氣,她喝得不多所以腦子很清醒,也清醒地知道他現在就是酒后吐真言。
“大叔,你醉了。”她別過臉,想去扶他。
關靖北把她的手別在腰身后面,強勢而霸道,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帶著濃重的酒味和煙味,摻雜著男人的氣息,倒一點也不難聞。
吻完后,許愿喊了一聲,外面的秋葵聽到后就過來,見到他們這樣子不禁紅了臉。
許愿沒什么好臉紅的,勉強一笑,“他喝醉了,你過來幫我拿下包。”
秋葵膽怯地哦了一聲。
在少女心中,關靖北猶如神抵不可高攀,但現在她卻看到了濃濃的煙火味。
許愿扶著關靖北去了停車場,期間有人過來要幫她,她都笑著搖頭拒絕了,不麻煩別人。
到了車旁,鑰匙還在包里,許愿直接把男人扶到車旁讓他隨便倚一下,自己則從秋葵手里拿包。
秋葵疑惑地問:“愿姐,你們平時出門不是都帶保鏢的嗎?”
“以前帶,現在偶爾也帶,只不過在遠處而已。”
秋葵哦了一聲,看著許愿在翻包,估計是在找車鑰匙。
找了好一會,也沒看她找到車鑰匙,秋葵正要過去,倚在車旁的男人忽然有些晃悠。
出于各方面的考慮,秋葵尖叫了聲,下意識地抬手去扶。
關靖北也迷迷糊糊感覺到了什么,抬手扶著車身,另一只手好像按著小姑娘的肩膀,她的身上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微微地不適后,他輕微地瞇起眼睛,“你是誰?”
秋葵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
關靖北瞅著她好像和許愿有點像,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待看清了臉蛋他搖了搖頭,“不是她……愿愿呢?”
許愿已經開了車門,把包放了進去,走過來,“我在這里……先上車吧。”
她瞥了眼有些受驚的秋葵,眼里忽然閃過莫名的情緒。
關靖北很是聽話地上了車,然后又想給自己系安全帶,只是力不從心,在他眼中安全帶有兩條,怎么都系不好。
許愿便俯下身幫他,她穿的衣服領口較大,俯下來的話自然露出了事業線。
關靖北瞇起漂亮的眸子,在她臉上吻了吻,手正要亂動被她一聲制止了。
坐在后面的秋葵臉紅得像蘋果,什么都沒有經歷的她連十八禁都不知道。
想起剛才男人碰到自己肩膀的那一刻,身上的氣息噴薄下來,濃重又神秘,這個矜貴的男人,一向沉穩,原來也有這樣的時刻。
對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發現他原來很好看……不同于沒長開青澀小子的那種,嗓音低醇又性感。
不知怎么,秋葵尚未開竅的心猶如飛出了無數的白鴿,撲通撲通。
他們的車離開的那一刻,不遠處,有人收好了相機。
車沒有朝著城堡的方向開去,許愿雖然沒怎么喝酒但她懶得深更半夜在外面飆車,于是隨便找了個賓館,訂了兩個房間就準備入睡。
秋葵似乎第一次住進這種類型的賓館,有些膽怯,連插房卡都不會。
許愿倒是很體貼地給她定了標準間的兩張床,如果是大床房的話還不知道被多少人滾過呢。
安排妥當后,許愿要了杯蜂蜜水,走進自己的房間,見男人半躺在沙發上,微微皺了皺眉,“喝點再睡吧。”
她扶著他坐起來,周到細致地把杯子遞到唇角。
關靖北薄唇剛碰到杯沿就推開,半瞇著眼,低沉的腔調帶著濃重的鼻音,“我不喜歡。”
“蜂蜜水,解酒地,你喝了那么多。”
“不喜歡太甜的。”
“這個沒有多甜。”知道他不喜歡,她可是特意吩咐少放些蜂蜜,端起杯子自己喝了口,“不是很甜啊。”
男人抬頭,似笑非笑,“你喝一大口才能嘗出來。”
許愿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理,但很聽話地喝下一大口,還沒來得及咽下,男人單手扣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來。
含住她的小舌,輕巧地吮吸,毫不費力地把她嘴里的蜂蜜水都搶了過來。
許愿瞪大眼睛,唇腔鼻腔整個感官都占據著男人的氣息,輾轉吻完后,她略惱道:“你不是說太甜嗎。”
“是說太甜,但沒說不喝。”
關靖北迷蒙醉意中也不忘記調戲她,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不情愿地皺了皺眉,“很難喝。”
“難喝你也撐著點,誰讓你喝那么多。”
“小沒良心的,我是替誰擋的?”
“替誰啊,我不知道。”
“……”
她倒是裝的一臉無辜樣。
關靖北把她撈入自己懷里,繼續吻住了兩片嬌紅的薄唇,過分的甜摻雜著煙酒味,許愿有些不適應,呼吸也漸漸急促,不安分地亂動。
“先……洗澡?”他啞聲道。
“嗯,先洗。”
兩人旋風般地鉆進了浴室,外面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嬉鬧聲。
第二天醒來,許愿睡得比平時要遲很多,太陽照屁股了她也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外面有人敲門,她眼睛也沒睜開,推了推關靖北,“有人來了。”
“嗯。”
“你去開門。”
“你去。”
“我不想去。”許愿嘟囔。
“使喚人的本領越來越大了,說兩句好聽的我就去。”
“嗯……老公好老公棒,老公昨晚好棒。”
“……”
大早上的就這么迷惑人,還要不要人活了。
關靖北跳下床,隨便扯了件浴巾披在身上,然后穿上拖鞋就走了過去。
門剛露出一點縫,看到秋葵小姑娘的臉,他眉眼尚未清醒,清清淡淡地道:“有事嗎?”
“……那個,我找愿姐去片場……時間來不及了。”
關靖北哦了一聲,就把門放開了。
秋葵有些惶惶地看到男人離開的背影,健碩的肌肉凹凸有致,長腿邁開走動的時候都可以想象出最里面的性感。
方才門縫間,浴巾沒有包裹住,露出的分明的人魚線就性感迷人得要命,她只看了一眼就害怕地低下頭。
“讓你不要演戲,還那么執著,現在連早覺都睡不了了。”
關靖北走過去,微微俯下身,用手掛了下許愿的鼻子,笑聲肆意,“快點起床去演你的女主去。”
“大早上的吵什么,幾點了。”
“快到九點。”
“哦,才九點啊……什么!九點了!”
許愿猛地掀開了被子,別過身子拿手機看時間,八點五十五,外面的太陽照在窗簾上也投射了很強的光。
她一邊沮喪怎么這么遲,一邊去洗手間。
看到門口站著的人,許愿先是一愣,旋即鮮有的不常見的尷尬和羞澀浮現在臉上,她摸了摸鼻子,“啊哈哈……你起來啦。”
“愿姐……那邊要開工了。”
“哦,我馬上好,馬上好。”
許愿旋風般沖進洗手間洗漱。
昨晚激.情洗完澡后她沒有穿bra,隨便套了個超短的睡裙就趴床上昏昏大睡,現下被秋葵看到,鎖骨的痕跡那么明現。
她真的不是有意帶壞小姑娘啊。
關靖北倒是不急不緩的,幫她整理了幾樣東西,見秋葵在旁邊好像很尷尬地站著,他隨和道:“要不你坐下來等等吧,她這人做事就比較慢。”
“哦……不急……”秋葵如是說道。其實急得要命,但面對這個男人,她連話都說不清。
關靖北淡淡一笑,也就沒有同她單獨呆一塊,也去了洗手間。
五分鐘不到,洗手間里就傳來了許愿的叫聲:“別鬧了,我要遲到了,下次給你使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