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姐,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你問。”
小白正愁找不到話題呢?
不過很快,她就后悔了。
“霍飛哥哥的媽媽怎么了?”
小白身子一歪,就想栽倒。
不過腦袋瓜子轉的還算快,“大姐,你問我這個,我怎么知道?我給你那個霍飛哥哥不熟啊!”
溫軟那漂亮的大眼睛就盯著著她,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的目光看得她心里慌慌的,“大姐,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這人從來不說謊話的?”
溫軟當即擰了擰眉頭,“就你說的這句我這人從來不說謊話就是在說謊,小白姐,你不誠實!”
小白暈,她真的是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耍嘴皮子了。
“我給你說,小軟軟,我可是一定半點都沒有撒謊,我跟你那個霍飛哥哥,那是一點都不熟,所以,你懂的,不是我不想告訴你。”
溫軟手揪著白色的被子,“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他害的霍飛哥哥的媽媽出了事,對不對?”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她說呢,怎么就突然不愿意提大老板了呢?
“我跟你說這件事可跟大老板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最多,做了一點點手腳。是這樣的,你那個霍飛哥哥的媽之所以癱瘓……”
“癱瘓?”
溫軟沒一差點直接坐起來,小白連忙按住她。
“你干什么呢?小心一點,你手上還扎著針呢?”
“霍伯母她怎么會癱瘓呢?”
“我這不是正在說嗎?根本就是你那個好姐姐給刺激的!”
溫軟躺了回去,然而那兩只眼睛卻睜的大大的
“你不是說你不清楚嗎?”
小白被噎了一下,隨后很生硬地解釋。
“我是不清楚啊,不過這個可是大事,我還是知道一點的。”
“霍伯母怎么會癱瘓呢?”
溫軟又喃喃了一句,似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心里承受能力差唄,出一點事情一激,直接就中風了,咱可不能學她,要時刻保持好心情,遇事不慌不忙,只有這樣啊,才能長命百歲。”
溫軟不由地合了合眼簾,“霍伯母的身體,一向很好的。”
“那是人沒有受過刺激,人一受刺激啊,什么毛病都出來了,你呀,就別想那么多了,我感覺你保證,這件事跟大老板一點關系都沒有。”
小白攤了攤手,“大老板一向貴人事忙,從來不會在意這些,這次如果不是你那霍飛哥哥太過分,他也不會……”
“小白姐,是他太過分!”
溫軟說著眼睛都紅了,“霍伯母跟他無怨無仇,而且她都已經那么慘了,他為什么還要針對她?”
小白不由地偏了偏腦袋,隨后笑了笑,“軟軟,我們大老板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不過如果不是別人惹到他,他從來不會動手的!軟軟,你現在是他的老婆,是他的合法妻子,你覺得大老板會對覬覦他老婆的人手軟嗎?”
溫軟不由地怔愣著,呆呆的回不過來神。
“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不過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民政局查一下,你是大老板的老婆,已經沒得跑了。”
小白說話前所未有的正經。
“還有,你現在是別人的妻子,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都已經是了,你需要跟你的霍飛哥哥保持距離,因為這是一個做妻子的最基本需要遵守的。”
她說著沖著她攤了攤手,看上去分外的無奈。
“我知道,我說這些你可能不愛聽,不過軟軟,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她說完站起來,“說的口渴了,我去接杯水喝。”
溫軟低垂下眼眸,不由地吐出了一句話:“對不起。”
背著身子的小白唇角一勾,一只手比了一個“耶”。
完美點燃勸說技巧。
觀察了幾天,溫軟終于可以出院靜養了,小白忙里忙外地給她辦了出院手續,而寧錚親自來接的她。
只是,這讓溫軟很不自在。
本來之前特別特別的畏懼他,此刻也覺得心頭有些愧疚。
愧疚得不成樣子。
寧錚依靠在車前,手上點了一根煙,看起來格外的酷。
抬頭看了她們一眼,冷著臉,沒有說話。
小白見他們倆人一個比一個沉默,不由地就有些愁人。
以前吧也還好,最起碼她是知道,軟軟其實是喜歡大老板的,可是現在……
兩人的感情還沒有培養出來就鬧了矛盾,一個比一個沉默,急死他們這些旁觀的人了。
小白不由地推了溫軟一把。
“那個,寧總快親自來接你了,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拜拜啦!”
溫軟不由地扭頭看著她,有些慌張,小白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緊張什么緊張什么,再怎么著也是你的老公,放心吧,最多把你給吃了。
她把溫軟的東西放在后背車上,隨后就公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那寧總,我就先回去了。”
寧錚冷漠地抽了一口煙,終于施舍般輕嗯了一聲。
小白也總算吐了一口氣,隨后朝著溫軟招了招手,在她渴求的目光中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溫軟見到人真的就這么走了,不由地咬了咬唇,感覺心里很緊張。
她偷偷地瞅了眼寧錚,覺得他抽煙的樣子,真的是又冷又拽,還是很讓人害怕。
她抿了抿唇,真的是覺得心里堵的慌。
寧錚冷然地抬了抬下巴,那模樣看上去真的是有點冷酷。
“還想待在醫院?”
溫軟怎么可能想,待在這里這么久,都要發霉了。
哪兒知道她就是多沉默了一會兒沒回答,又惹得他不快了。
“還不上車。”
又冷又沉的話,惹得溫軟眼淚都沒差一點掉下來。
溫軟連忙走過去,剛打開后車座的門,寧錚就踢了一下。
“想讓我當你的司機?”
溫軟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最后只得老老實實地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矮身坐了進去。
坐進車里的她卻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冷著臉的寧錚。
也不知道他整天那么冷著臉干什么,白長了那么帥氣的臉蛋。
心頭哼了哼,溫軟卻慫地不敢發出抗議。
寧錚今天沒讓司機來,他自己開的車,坐進了駕駛座,冷然的目光不由地看向了溫軟。
這個蠢東西,幾天沒見他,看來過的還挺好。
手不由地抓著方向盤,抓得有些緊。
又氣又怒,可偏偏就不知道該怎么對她?
艸,他寧錚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
忍了又忍,期間在他沉默的時候,氣氛別提多尷尬了。
溫軟見他一直不開車,眼睛不由地撇過去,撇了一次又一次,可他該不開車還是不開車。
而且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讓她心里怕怕的。
怕的她都想推開車門下車。
不過寧錚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終于把自己所有的怒氣都壓了下去,發動了車子。
見車子終于開了,溫軟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她沒有看到,她剛呼出氣的時候,寧錚那瞬間沉下來的臉。
又陰又沉,恨不得將她人給大卸八塊。
一路上都很沉默,本來是夫妻的兩個人,看起來就像陌生人一樣。
好不容易到了家,寧錚一停車就推開門走了下去,手抄進兜里,二話不說就走了。
溫軟:“……”
這人到底怎么了?
明明在路上的時候,他看上去還挺正常的,最起碼車開的沒那么快,人應該也沒有生氣。
為什么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是哪兒里好吧?
溫軟猶豫了一下,推開門下了車。
環繞四周瞅了瞅,可對這個地方真的是很陌生。
沒有辦法,她只能小跑著去追寧錚。
“你,你等等我,這里是哪兒里?”
寧錚腳步霍然停住了,隨后扭過頭。
“不知道這里是哪兒里,就敢跟我走,你還真不怕自己被賣了?還是你渴望被罵?”
溫軟眼眸驟然睜大,眼里掛著傷心和失望。
“小白姐說你是我的丈夫,所以我才會跟著你走,可是我發現,她或許說錯了,我們之間應該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
溫軟后退了一步,頭也低了下去。
“對不起,打擾你了,我這就走。”
寧錚猛地把她的手給扯住,黝黑的眼眸冷酷似冰。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
溫軟死死地咬著唇,“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現在就走,還不可以嗎?”
“哦,那你想去哪兒里?想去你那舊情人哪兒里?你忘了我來提醒你,他已經結婚了,他現在是有婦之夫,你難道想當小三?”
溫軟再次猛地向后退,卻被他又扯了回去,拉進了懷里。
“怎么,又不相信我說的話了?還是以為我說什么都是騙你的?”
溫軟心里說不出來的委屈,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人,她總是又怒又氣又害怕,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委屈。
這個人真的是很討厭,為什么要告訴她這么殘忍的事?
“想知道和他結婚的那個人是誰嗎?就是你的姐姐,所以你還要去找他嗎?”
寧錚冷著臉,渾身散發著一種寒氣,讓溫軟用力地推著他。
“還是說你想回你那個家?哦,我忘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現在告訴你,你那個爸,還有你那個后媽現在都在警察局,你們家那個房子徹底空了,你如果不怕鬧鬼,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