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干什么?
溫軟想不通,又怕站在這里被同事看到,又小跑著跟上去。
直到跟他一起走到電梯里,電梯門關上,她才松了一口氣,伸手想按一下他的樓層,可沒想到點過去,竟然沒反應。
這電梯……不會只有一層停吧?
溫軟張大了嘴巴,看向寧錚,哪兒知道他平淡地接受她目光的洗禮,就是不開口。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寧錚邁開長腿踏了出去,溫軟哪兒里敢出去啊,電梯門開的時候她就慌忙的躲到了電梯角落里,唯恐被其他人看到。
而走出去的寧錚竟然也不管她了,頭也不回地去了辦公室。
溫軟:“……”
她怎么上來的就原路返回下去了。
這一折騰,本來就卡了點上班的溫軟一看表,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急忙往電梯那里跑。
只是現在本來就臨近上班,又是高峰期,即使她過去碰到兩個電梯同時下來了,有一個沒擠上去,急的她冷汗都出來了。
還要等電梯下來,等待的滋味最是難熬,好不容易下來一班,她立刻沖了進去,狂按樓層,只是人還沒有進來完,電梯門怎么也不能關。
好不容易又滿載了,一層一停。
溫軟心里哀吼著完了完了,終于等到她的這一層,因為她進來的早出去的就晚,一出去還要排隊打卡。
等她打的時候一看,超時一分鐘。
溫軟:“……”
手機考勤系統很快也顯示了遲到,她那一點僥幸心理也消失了。
兩百塊大洋就這樣沒了。
溫軟心里直抽抽,進了辦公室,直接把包甩在了桌子上。
“喲,軟軟,誰惹到你了?一大早的臉色這么難看?”小白的電腦還沒有打開,她也是剛到,不過幸運的是,她沒有遲到。
一直是卡點王的小白就是有這個運氣,從不曾遲到。
“遇到了一個賤人!睖剀浐莺莸啬パ馈
她現在敢肯定他是故意的,害的她遲到,害的她被扣了工資。
這個該死的剝削家。
小白探出了腦袋,很好奇她這恨的牙癢癢的樣子,八卦地問道:“哪個賤人?”
溫軟一噎,再次磨牙,“說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說你怎么會知道我不知道?”小白說的像繞口令一樣,可溫軟是那么好套話的嗎,閉口不言。
“唉……”小白把腦袋收了回去托著下巴,“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到了,軟軟啊,你還嫩了點!
猜到個鬼。
溫軟白了她一眼,把包收起來,電腦打開。
“你看,你還不信?”小白清了清嗓子跟她分析起來,“你說你一大清早的過來,見到了就幾個人,家人路人還有公司的同事,看你剛才那語氣,應該不是路人,最起碼是你熟悉的人,把你公司熟悉的同事,嘖嘖,不是我夸大,就你那三天兩頭請假的,你熟悉的同事就這么大點,而你進來沒有你怒目而視的對象,那就只有你的家人咯,姑娘,敢說賤人的可不多,起碼父母長輩都排除掉,而一大早受氣的,肯定不會是那些隔了很遠的親戚,你已經結婚了,那不是你老公,應該就是你老公的兄弟姐妹之類的,不過似乎也沒聽你說起過你老公有什么兄弟姐妹,所以……”
小白雙手交疊,放在下巴下,嘿嘿一笑,“你說的賤人是你老公?”
溫軟只覺得渾身一哆嗦,這都是些什么人吶?
接了一杯水壓了壓驚,見小白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心一顫,從兜里掏出一顆糖,“姐,您吃!
小白纖纖玉指拿了過來,“我猜的對嗎?”
“嘿嘿……”溫軟只諂媚地笑著不接話。
“不說呀,那我就再猜猜!
“別,你還是別猜了,吃糖吧,特別的甜。”溫軟皮笑肉不笑的。
“噗!
小白忍不住噴笑,擰了擰她的小臉,“你也太可愛了吧。”
溫軟往后一退,避開她的爪子,“什么意思?”
她把糖放在一邊沒有吃,這可都是熱量,吃了會增肥的,再說她可是吃早餐的,哪兒還敢吃啊。
“你那老公害的你遲到了?”小白隨口的一句話讓溫軟差一點沒站穩,“姐,你咋知道的。俊
“廢話不是,我每次卡點來的時候辦公室里的人都來了,可我今天來了之后,唯獨少了你,你來的時候又是掂著包的,剛進來,不是遲到了是什么?嘖嘖,小軟軟,你還是太嫩,多學著點吧,連遲到這么低級的錯誤都犯,嘖嘖……”
“小白姐,我覺得你真的是取錯名字了,你哪兒是小白呀,你就是個老狐貍!睖剀洓_著她豎起了大拇指,湊到湊到她跟前,“小白姐,我可是見你天天卡點,你就沒遲到過?”
“哼,笑話!毙“滓粨P腦袋,“我是誰?怎么可能會知道?”
“呵呵……”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蘇云南終于接了話,“你那點事兒我都懶得說趕快閉嘴了,溫軟,坐下工作!
“……哦!睖剀洃阎鴿M心的疑惑,戀戀不舍地坐在了座位上。
小白也不生氣,托著下巴,“瞧瞧,什么是差別待遇,這就是差別待遇,對著我就是,我都懶得說,對著溫軟那就軟聲軟語的,蘇小南,你這可不行啊!
“美女和丑女從來都是有區別的!碧K云南懶懶地回了她一句。
“我擦,你竟然說老娘我丑,你眼長到哪去了?我可是我們辦公室公認的美人,你難道不知道?”
“呵呵,我們辦公室就倆女的吧,溫軟沒來之前就一個吧,就這你好意思?哎呦,你可別說了,再說我就要被笑死了。”
小白氣的抓住桌子上溫軟給的那顆糖丟了過去,蘇云南手一舉,接住了,糖紙一撥開,就塞進了自己口里,“謝了啊。”
“啪”地一下,小白手砸到了鍵盤上。
輸給了蘇云南,她心里別提有多氣了。
因為小白的認輸,辦公室也跟著靜了下來,所有的人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
只是這一切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舊話重提。
實在是溫軟很好奇小白怎么會不遲到的。
蘇云南一聽到這個話題,那嘴唇扯的,滿滿的都是譏諷,他把托盤放下,指著那小白個女人,“你真以為她一直那么幸運,永遠都不知道?”
溫軟不由地睜大眼睛,“難道還有假?”
“所以說你傻。整天卡點的人,怎么可能一直不知道!碧K云南把手里的托盤放下,拿起了筷子。
“嘿,可惜啊,我的確一直都沒有遲到過,你不服嗎?”小白晃了晃腦袋,很是洋洋得意。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溫軟覺得他們不是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他們說的她竟然都聽不懂。
“讓我告訴你,她都是怎么杜絕遲到的,看著時間快遲到了,就直接寫調休申請,如果到時候沒遲到,調休申請就會刪了,當然啦,要是沒有可調的假,她還是會有各種各樣的辦法,首先擠電梯的時候,都會拼盡全力擠進去,仗著自己是女人,壓根就不知道排隊,最最重要,也是最最絕的一招,你知道是什么嗎?”
“什么?”溫軟眨了眨眼睛,一臉的懵。
蘇云南湊過去,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管理考勤系統的,是她死皮賴臉纏上的朋友,就算到最后她真的遲到了,真的有了遲到記錄,她那個朋友也會幫她在數據庫中修改記錄的,現在你懂了嗎?”
溫軟嚇,這真是生活處處有套路。
她連忙喝了一口瓦罐湯壓了壓驚,只是沒有想到,勺子一歪,湯灑到了嘴巴。
蘇云南隨意地抽了一張紙按在她的下巴。
溫軟剛想抬頭說一聲謝謝,就被突然出現在員工餐廳的寧錚給嚇到了。
小白也一口白米飯噴了出來,“大,大老板……”
員工餐廳一下子就沸騰了。
大老板竟然帶著高層人員來員工餐廳,這也太令人玄幻了吧。
蘇云南回頭,就看到大老板竟然朝著他們這條過道走了過來,他立馬就轉過了頭,沖著對面的兩位女士伸了伸手放在嘴邊,“噓。”
隨著寧錚的走動,一排一排的人都起立說“寧總好”,等他走過才坐下去。
溫軟擦了擦嘴,隨后就把紙團握在手里,不知道為何有些緊張。
很快到了他們這里,幾個人也同時站起來說道寧總好。
本以為他會直接走過去,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在他們這一桌站定了。
溫軟的心臟砰砰直跳,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下一刻只聽他發話了:“你們幾個……跟我來。”
溫軟:“……”
小白:“……”
蘇云南:“……”
所以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誰能告訴他們?
小白雖然說很想看到他家大老板那張俊美的臉,可是現在是午飯時間,是午飯時間。
看了看他們差不多都未動的飯菜,她簡直想要怒吼一聲:浪費可恥啊。
溫軟的目光不由地隨著寧錚而動,早上的事情已經告訴她,他是在針對她,因為昨天的事。
寧錚他……就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看了下那兩個面面相覷的人,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在猶豫中,小白已經迅速找好了同事,指著他們一桌:“幫我們先看會兒,如果我們回來的早,就繼續吃,要是回來的晚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