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錚突然就覺得溫軟這個便宜爹挺可樂的,特意托人買的,呵……
“你的意思是……我撒謊了?”
他掏了掏耳朵,動作卻顯得優(yōu)雅迷人,嘴角噙著冷笑,冷笑連連。
“不,不是……”溫建國立刻搖頭,訕訕地笑,“我的意思是……或許牌子不一樣。”
“牌子?”寧錚掏出自己兜里揣的雪茄煙,咬在嘴角,“我沒空給你科普煙的真假,不過我勸你,如果沒錢的話,就不要打著臉充胖子,這樣……只會更丟人。”
溫建國臉僵硬著,不大的眼里帶著絲絲的怒氣,那怒氣壓了又壓,他才重新開口,這是話從喉嚨里擠出來一樣,“寧少,說的是。”
寧錚壞心眼出來了,盛氣凌人地朝著他抬了抬下巴,“火機。”
溫建國勉強讓自己老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打火機朝著寧錚遞過去。
他怎么可能會接?
狹長的眼眸微微勾起,勾出了邪魅的弧度,人更顯得霸道妖孽,他咬著的煙抬了抬,示意他給他點著。
溫建國差一點把手里的打火機砸了出去,從身份上講,他是他的女婿,他竟然讓他給他點煙,這不是明擺著看不起他嗎?
“溫總這是不樂意?”寧錚手撐著頭,深邃的眼神格外攝人,那低沉冷冽的話也顯得咄咄逼人。
一向能屈能伸的溫建國還是低下了頭,沉著那張老臉走過去,打火機打開,幫寧錚點著了。
而寧錚自始至終都沒有起身。
對付溫建國這樣的人,寧錚絲毫不覺得剛才的舉動有什么值得驕傲的,不過打擊了別人,剛才在他女兒那里受到的怒氣還是稍稍平息了些。
他決定再接再厲,“溫總剛才是在打電話,我這突然進來有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溫建國心理再怎么強大,此時也對寧錚露不出好臉色。
在他看來,只是他的女婿,雖不說對他恭恭敬敬的,但最起碼也要給他面子,可是偏偏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他的臉。
“是嗎?”寧錚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煙,“那不知剛才讓溫總打電話過去的是誰,我這心里挺好奇的。”
溫建國不太清楚的為什么這么問,心里思索著,嘴上卻含糊了過去,“一個生意上的伙伴而已。”
床上交流的伙伴吧。
寧錚饒有興趣地捏著煙轉(zhuǎn)了轉(zhuǎn),把一只腳收回來,追問道:“不知道是哪兒位伙伴,我聽聲音似乎是個女的,對嗎?”
溫建國眼眸閃了閃,偷偷打量了寧錚幾眼,想著他到底什么意思,回答著也沒有那么隨意了,“是名女性。”
寧錚跟著就嗤笑了一聲,“溫總真是好興致,這么一大把年紀,女兒都那么大了,還是這么風(fēng)流,實在讓我佩服。”
溫建國臉完全黑了下來,黑壓壓的就像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奏。
他越是生氣,寧錚心情越愉悅,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既然溫總不喜歡家里的妻子,為什么不干脆休了,娶個喜歡的,這樣也就不用在外面……嗯?”
“寧少慎言,我沒有你說的那樣,我跟愛人夫妻情深,自然不會做那些對不起她的事。”溫建國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嚴肅地說道。
“看溫總這樣子是真的了,那我看到的就是別人造謠的了。”寧錚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隨后嘖嘖兩聲,“我就說嘛,溫總一向跟自己的妻子恩愛,怎么可能會有跟那么多女人的床照,這也太……”
“你說什么?”溫建國“嗖”地一下抬眸,緊張地問道。
“啊,我說什么了?”寧錚擰著眉頭反問了一句,隨后似乎想起來了,一攤手,“我這是玩笑之語,溫總不會介意吧?”
“不……會。”溫建國笑容也擠不出來,那張老臉沉沉的,不錯眼地看向?qū)庡P。
他是在外面有女人,當然也只是玩玩而已,可是如果捅出去了,他的生意上的事肯定也會受到影響。
“那就好。”寧錚另一條腿也從桌子上收了過來,俊美的臉龐變得冷漠寡淡,“我去找看看溫軟,不陪了。”
說完,他雙手插進筆挺的西裝褲褲兜里,邁開長腿走了,走的不容置喙。
溫建國反手就把陪了他好多年的玉扳指砸了出去。
寧錚點完火,心情自然很happy,不過一想到溫軟,這好心情就砍了一大半,他蹙緊了眉頭,跟著咬著煙吸了一口,隨后不知道想要什么,冷哼一聲,直接就把房門給踹開了。
正在整理自己東西的溫軟動作滯了滯,不過卻連頭也沒抬,自己整理。
進來的寧錚怒氣當即就涌了上來,邁著被西裝褲包裹的結(jié)實有力的大長腿走到她面前,他拉了拉褲子,半蹲了下來,嘴里的煙霧朝著溫軟就噴了過去。
溫軟急忙屏氣,不過還是被煙給嗆到了,捂著胸口偏過頭就咳嗽了起來,還咳咳不停。
寧錚如深潭一般深不可測的瞳眸當即就瞇了瞇,陰陽怪氣地問了句:“你討厭煙味?”
溫軟猛地轉(zhuǎn)頭,怒瞪著他,“知道你還抽?”
寧錚被她的話噎住了,呵呵笑了下,然后臉一收,當場怒罵:“老子知道個屁。”
艸,為什么他那舊情人知道而他不知道?
寧錚心里不爽,再次質(zhì)問道:“討厭煙味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自己不會看啊?”溫軟大吼著,因為又吸了煙氣,再次咳嗽了起來,這次咳的還嚴重了,淚花都出來了。
“艸,你有這個閑功夫讓老子看,為什么不自己說?”寧錚一點不覺得自己是個體貼的人,尤其現(xiàn)在心里不痛快,他更加蠻不講理了。
氣的溫軟用力推了他一把,“我不想跟你說話,你給我哪兒遠滾哪兒。”
“艸。”寧錚手里的煙差一點掉地上,他向后倒手直接拉著溫軟。
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而溫軟趴在了他身上,她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照著寧錚的胳膊擰了擰,可是他的手臂太粗,她根本擰不動,這讓她氣紅了眼,掙扎著要爬起來。
“艸,推了老子就想跑,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寧錚也氣得罵罵咧咧的,把人給抱住,“瞧你這個女人野的,竟然還敢對你老公動手,這要是碰上脾氣不好的,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溫軟抿著唇瞪向他,也學(xué)著他冷笑著,“你的脾氣好?”
“艸,老子脾氣不夠好?任你打任你罵,你還有理了是吧?”
溫軟這次推了他一下,自己半跪在地上。
也許是心里認同他說的話,她的氣有些消了,沖著他:“我收拾東西,你少理我。”
“艸,你那點破東西還沒收拾好呢?”寧錚拿著煙的右手拉著她的手臂,煙霧徐徐地往上升,聞到煙味的溫軟再一次咳嗽起來,她不耐地說道:“你能不能把煙給滅了?”
寧錚哪兒里肯滅,氣哼哼地說道:“受著。煙味聞著聞著就習(xí)慣,你得學(xué)會習(xí)慣。”
靠,寧錚這個該死的男人。
溫軟抬腳就朝著寧錚踹,只是被他躲過去,他指著她的鼻子,“還敢對我動手是不是?”
“你讓我聞二手煙,還讓我習(xí)慣,我想拍死你。”溫軟真的想拍死這個神經(jīng)病。
他到底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寧錚一怔,當即就咳了咳,有些心虛,不過依然沒有摒棄這個想法,“我這是為了讓你習(xí)慣本大爺。”
習(xí)慣個大頭鬼。
溫軟氣的伸手把他手里的煙頭奪了過來,在地板上按滅,“我請求你,想抽煙出去抽,不要影響到我,OK?”
“不OK。”寧錚大男子主義習(xí)慣了,又去摟抱溫軟,壓著她一起向另一邊倒,低下頭就親了親她的嘴角,之前被他咬破的傷痕看起來很是明顯。
瞅著那傷痕他就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只是不知道那個該看到的人有沒有看到。
寧錚帥氣的眼眸一眨,掩住了自己的壞心思,接著質(zhì)問道:“就你那一點破東西,收拾這么老半天,還沒找到嗎?”
“我什么時候收拾老半天了?”溫軟忍不住推了推他。
這男人死沉死沉的,壓的她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你快點起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溫軟氣的哇哇叫,“你壓死我了,快點起來了。”
寧錚全身的力道都壓在了她身上,自然會讓她覺得重。
不過她的話卻讓寧錚曖昧地蹭了蹭溫軟忍不住臉蛋,笑容燦爛,“現(xiàn)在嫌我壓你了,床上的時候,可沒聽你這么說。”
“寧錚……”伴隨著忍無可忍的咆哮聲的是她那迅速紅透了的耳根。
女人總是聽不得粗話,溫軟自然也不例外。
她劇烈地掙扎,想從他身下鉆出來,寧錚好整以暇地逗著她,“別害羞啊,我還沒把你怎么樣呢。”
溫軟氣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你趕快給我下去,下去啦,你再不下去,別想碰我啦。”
寧錚的手一松,站了起來,嘴角勾著,笑得很是陰險,順便掃了一眼門口站著臉色蒼白的人,嘖嘖地看好戲。
溫軟感覺到身上真沒人了,把兩手往下一放,當即就站了起來,剛想朝寧錚吼,就見他往她身后指了指,她條件反射地轉(zhuǎn)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