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寧芷低頭,看著地面輕聲問道。
“所以,所以你也一樣是條可憐蟲,你與我都一樣,你不曾比我高貴幾分!”章紫嫣她紅著眼睛說道。
寧芷抬起頭,臉上微微泛起的笑意讓旁人有些意外,或許有些人覺得此時的寧芷應該心里不好受,或者說回因為章紫嫣的話而感到難堪,但是意外的是她整個人看不出一絲的惱怒。
如果是偽裝,那得多強大的心里才能表現出這樣無懈可擊。
“不,我與你不一樣。我不會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更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看低自己幾分,就是因為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哭著鬧著要跑來做妾,所以你才是眾人眼里的可憐蟲,因為你自己都在可憐自己。”寧芷微微一笑道。
寧芷的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無不佩服,這女子的胸襟確實與旁人不一樣,說的話也十分通透,就希望那個章紫嫣能被點醒。
其實寧芷根本沒有想過去公堂,一是覺得為了這樣的人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多行不義必自斃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難得自己今天愿意跟她說這樣的話,也希望她能聽進去。
人群漸漸散去,寧芷也準備離開,這場鬧劇因為自己而結束,想必白少天已經氣的咬牙,自己得回去看看情形,畢竟如霜不在自己身邊,做事總會是不方便的,也要萬分小心才好。
“尹小姐留步。”
寧芷突然聽見背后似乎有人在叫自己,聲音有些熟悉,于是回頭看去,果然是涂子淵。
“額,今日之事,在涂將軍府門鬧了起來,著實對不住。”寧芷解釋道。
涂子淵卻難得一笑道:“在下還得多謝姑娘解圍。”
見著涂子淵恭恭敬敬的給她行了一個禮,寧芷也慌忙的俯身回禮。
“不是替將軍解圍,只是碰巧要送她去公堂為自己伸冤罷了。”寧芷說道。
涂子淵卻不相信,他直接點破說道:“以尹小姐的性子,若是真的想送她去公堂,或許根本不用等到現在,更不會就這樣放任她離去。”
“我在你們眼里的形象竟然是這樣蠻橫潑辣的嗎?涂將軍也太高看我了吧,不過感覺涂將軍這話并不像是贊美!”寧芷道。
涂子淵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潑辣蠻橫,而是覺得姑娘真性情,與我那位故人很像。”
涂子淵的腦海里第一時間浮現的竟然是寧芷的面容,今日聽賢妃說皇后并沒有死,在那一刻,他的心情十分的奇妙,一是激動,恨不得立馬沖上去問清楚賢妃,皇后娘娘究竟在哪里。
“哦,這話聽將軍說了幾次了,就是不知道是怎樣一位故人能讓將軍記掛這么久。”寧芷假裝隨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