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消息立馬就傳回了鳳藻宮,此時寧芷正在給端王派人送來的百合花修剪花枝,小路子便立馬來報道:“娘娘,容妃從咱們鳳藻宮出去以后直接就去了華清宮。”
“嗯,可知道容妃去華清宮做了什么?”寧芷問道。
“聽咱們的人說,容妃去跟金貴妃談了些什么惹得金貴妃氣急敗壞,砸了好多茶盞,大抵是去耀武揚威去了吧!”小路子說道。
寧芷皺了皺眉頭隨后說道:“宮中形勢詭譎,人人自危,連本宮也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的,何況是那小小的容妃,容妃這種隱忍的性子不會蠢到這個時候去故意招惹金貴妃。”
“說起來是有些奇怪,雖然金貴妃如今在娘娘您的監守下,但是金家的人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容妃實在是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去樹敵。”小路子經過寧芷的提醒也想明白了這件事。
“怕是故意給本宮聽的,她們說了什么本宮沒興趣知道,但是容妃這個人很危險本宮倒是看出來了,去給華清宮傳話,這茶盞不再給華清宮供應了,貴妃若是喜歡砸就全砸了吧!”寧芷冷笑說道。
“好,奴才這就去傳話。”小路子起身告退。
“等等。”寧芷突然叫住小路子。
“你身上的傷可還好些了?”寧芷問道。
前些日子從內命監察司把小路子接出來時他渾身是傷,還沒休息幾天就又出來伺候自己,寧芷心里還是很關心自己的下屬,就像那晚芳瓊替自己擋了一刀的時候,身邊的人盡數都為自己受了傷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多謝娘娘關心,奴才已經好多了,芳瓊姑姑還病著不能侍候,連翹銀翹姐姐她們身上也有傷,這個時候娘娘正是需要貼身的人侍候,就算奴才再疼也甘愿為娘娘效力。”小路子表達著自己的衷心道。
寧芷是知道這些人都是忠于自己的,她們受傷自己也很難過,也正如小路子所說,如今是非常時期,所以一定要有貼身的宮人為自己辦事。
“芳瓊的傷太醫可有每天來看診?再去派兩個人去侍候芳瓊,這些日子鳳藻宮里的人也都要看緊了點,但凡有異常就來稟報本宮。”寧芷囑托道。
“奴才明白,娘娘您放心吧!”
小路子退下后寧芷依舊在那修剪起了花枝,但是腦子里想的都是容妃今日說的,留子去母的事情。這個女人還真會兩面三刀,不知道她和金貴妃究竟說了什么,自己還是要防著她點好。
李言修去找夏侯澤了,按照他的速度不日夏侯澤就能回宮了,自己只要再堅持幾日一切便都會好起來。
當知道夏侯澤出事的那一刻,自己甚至都沒有時間憂傷就面臨著重重危險,如今危險解除又知道夏侯澤還活著,但是心里竟然泛起了一絲絲心酸苦澀,甚至還有傷感,是因為自己滿腔的擔憂他卻在外逍遙自在美人在懷?
那個夢里的女人,究竟和夏侯澤是什么關系?即使在千里之外,那個女人的存在第一次讓寧芷有了壓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