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貴妃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容妃問道:“容妃向來性子溫和,在后宮中與世無爭,怎么會獨獨恨皇后呢?”
說道這里,容妃一臉的悲切,隨后揚起臉來說道:“貴妃只知道臣妾性子和順,其實那都是無奈之舉,臣妾處處受人鉗制,在容家是身份卑微的庶女,在宮里是受寵的容妃,還要聽太后管教容家擺布,宮中謹小慎微的日子是當真難過,若不是為了避開皇后鋒芒,臣妾又怎會甘心在大好年華的時候屈居寺里,過著孤苦無依的生活。”
金貴妃回想起來,容妃的確是在宮中處處謹小慎微,原先忌憚她是因為她背后容家的勢力,如今才知曉她竟然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的確容妃出宮的時候正是皇后風頭正盛之時,那時皇后剛剛廢了腿,皇上一心歉疚,皇后在后宮掀起風雨的時候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而且后宮妃嬪幾乎人人都被皇后賞過避子湯。
“那你說說看,本宮該當如何才能穩穩當當的坐上那鳳椅之上?”金貴妃略微放下戒心試探性的問道。
“現如今貴妃一定要在擁立新君之前生下皇子,如今您已經懷胎快五月了,只要在等上兩三個月,只待您生下皇子自然就是有了名正言順坐上太后之位的資本。”容妃說道。
要說等孩子生下來怎么也得再等上兩三月之久,這兩三個月里容家端王虎視眈眈,怎么能拖的住?
“可是,這幾個月時間該怎么去度過?”金貴妃也有些憂心的說道。
“這幾日,你金家應該支持端王代理朝政,但是不要提起擁立新君,這件事只能拖著,拖的越久對貴妃娘娘越是有利。”容妃說道。
容妃說的道理金貴妃是明白的,金家不能偏幫任何一邊,一定要維持端王和容家雙方之間的權利平衡,一定要端王和容家僵持不下,這才能給金貴妃生下皇子留下時間和機會。
“你說的本宮會考慮的,今兒就到這兒吧,本宮這懷了身子的人就不便多留容妃妹妹了,你也知道如今這宮墻內外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本宮,只怕妹妹在本宮這兒待久了會牽連了妹妹你。”金貴妃說道。
“貴妃說的是,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貴妃一定要當心身子,小心駛得萬年船。”容妃小心叮囑道。
金貴妃突然示意心蘭把內殿的門推開,然后把桌案上的茶杯摔到地面上,隨后指著容妃罵道:“賤人,還不滾,本宮還沒倒下你就敢到本宮這里耀武揚威?”
容妃愣了一下,隨機反應了過來,也故意提高了嗓音回道:“臣妾只是真心來賀喜貴妃,貴妃既然不領情那臣妾也就不叨擾了,不過臣妾還是要提醒貴妃一句,今時不同往日,沒有了皇上的寵愛,貴妃還是不要這般囂張的好,少動些氣,免得肚子里的孩子遭了秧。”
“滾!”金貴妃尖利的吼道。
隨后華清宮里的茶盞又摔碎了幾只,在金貴妃的罵罵咧咧之后容妃雖然面不改色的走了出來,但那臉上透出的得意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