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澤再次瞥了一眼那黑嗚嗚的藥汁,便再次微微合上眼似乎是在養神,胸脯起伏和緩,呼吸也均勻。
任蕓蕓站著看了一會兒,覺得他現在這狀況應該是好轉了,便去另外找了個碗,把藥汁交替著倒來倒去,以求快點涼下來。
“你別忙活了,我不會喝的。”冷不丁的,夏侯澤突然說道。
任蕓蕓也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何?這藥是我廢了好大工夫才弄到的,你為何不喝?怕苦嗎?苦的話我可以給你準備兩顆蜜餞。”
面對這種哄孩子喝藥的方式,夏侯澤有些心煩。他身為皇帝,特別還是在金容兩家的勢力壓迫下每日也算是提心吊膽,但凡是吃的喝的,都需要有人去試,不可能就那么隨隨便便的把那些東西喂到自己口中。
“不喝。”夏侯澤再次拒絕道。
“為什么不喝,你受傷了,喝了藥才能好。”任蕓蕓不依不饒道。
“我的死活和你無關。”夏侯澤冷聲說道。
任蕓蕓把藥放在桌上,然后準備轉身離去,她也是有脾氣的,既然他這么不領情,自己自然也不能上趕著貼去。
看著任蕓蕓走后,夏侯澤才略微放松下來。自己如今落到這個田地,自然是不能隨意相信任何一個人,包括這個口口聲聲說救了自己的任蕓蕓。
那日自己倒在泥潭里,他依然還記得一個男人的腳步聲靠近自己,根本不會是任蕓蕓。而且自己倒下的位置按理來說殺手應該很容易發現的,若真是任蕓蕓救了自己,殺手也不可能沒有察覺。
夏侯澤敢肯定,這個任蕓蕓在說謊。雖然現在看上去她并沒有要害自己的意思,但是也絕對不能放松警惕。
因為那晚胸口中了一刀,又淋了雨,傷口的確已經發炎感染了,因為疼得厲害,夏侯澤幾乎是疼得昏睡了過去。
自夏侯澤失蹤兩日后,太后和容妃一行人終于從回到了京城。
不過回到了京城城門口后除了守城的士兵,城中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什么人,更別說有百姓夾到恭迎太后回宮了。
容太后也意識到京城街上的冷清,也忍不住問身邊的宮人道:“這京城街道何時這么冷清。”
言下之意也是自己堂堂一國太后回京的時候竟然沒有百姓夾道歡迎,這樣冷淡的場面讓容太后的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回太后娘娘的話,這京城近日爆發了疫病,百姓們都不敢出門的,怕招惹上了疫病,再者如今宮中形式復雜,皇后娘娘也沒有安排人來迎接。”容太后身邊的宮人說道。
說道皇后沒有派人來迎太后回宮,容太后的那張臉就不太好看了,在她的眼里這是皇后不給她臉面。
“哼,現在還不是太后呢就敢給哀家擺架子。”容太后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過這還真的是冤枉寧芷了,要知道這宮中形式詭譎,自己都沒有什么調動的權利,那晚金家逼宮皇宮里的禁軍就被殺的差不多沒了,如今在宮中的禁軍都清一色是端王的人,自己在后宮都力不從心,還哪有什么心思去給太后搞什么迎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