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暈倒在后山上,剛好昨天我去了山上給庵里的姑子們送菜,下山的時候就看見了你,我一個人抬不動你,便叫來了幾個鄰居大哥把你抬到這里來,用的是我拉菜的板車,大夫已經給你看過了,我熬好了藥,一會兒涼了你喝,良藥苦口,你若怕苦,我給你找顆蜜餞!
女子把事情的經過基本是都大致的告訴了夏侯澤,但是夏侯澤明顯臉上的戒備還未消除。
“你是誰?”夏侯澤良久開口問道。
“我叫任蕓蕓!迸娱_口回答道。
夏侯澤這才仔細的打量著女子的容貌,剛開始睜眼視線模糊著,如今這樣一看,夏侯澤竟然在腦海里想起了一個人。
十幾年過去了,若是那個人還活著,是不是長大了和眼前這個女子一般模樣?甚至再仔細看看,眼前女子的眉眼竟然有那個人的影子。
“你是汴州人?”夏侯澤問道。
女子有些疑惑,不過她隨即搖了搖頭道:“我是個孤女,小時候的事情忘記了,收養我的爺爺如今也不在了,至于我是不是汴州人我也不知道。”
“嗯!毕暮顫傻泥帕艘宦暎坪鮿偛诺脑捑拖袷请S口問問而已。
這么久了,夏侯澤還是對眼前這個女子抱有懷疑,一個孤女竟敢在大晚上收留自己,說起來膽子是格外的大了一些。
“為什么救我?”夏侯澤又問。
任蕓蕓倒是十分自然的笑了笑:“當初我也是被爺爺撿回來的,昨日碰見你,我就想起了爺爺當時救我回去的情景,所以就救了你。”
任蕓蕓簡單的給夏侯澤介紹了一下情況,便轉身去爐邊,將熬得差不多的藥罐提下來,用紗布過濾著,將藥水傾倒進一只碗里,放在井臺上晾著。
接著又端了一碗水給那夏侯澤:“若是渴便先喝碗水吧”她看他嘴唇有些干裂。
夏侯澤依舊躺著,眉頭緊皺,面色蒼白,大顆的汗依然從鬢角不斷的滲出,他又吐出了一口血水來,并沒有力氣答話。
任蕓蕓嚇壞了,孫大夫說他是胸口中了一刀,若是偏了一寸就直接扎在了心上是會要了命,她略微有些緊張的給他輕輕捶背,又給他擦去嘴上衣襟上的血污,把他重新放倒在床榻上,看地上他的吐得血,想起身再去上前街找一次孫大夫。
夏侯澤吐了血,似乎卻好受了很多,抬起疲倦的雙目望了望她,看著她似乎要出去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問道:“你去哪?”
任蕓蕓看著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說道:“去給你請大夫呀!”
“不用,我不需要大夫!毕暮顫赏蝗焕渎曊f道。
這個時候他最為虛弱不能冒險讓其他人發現自己的蹤跡,萬一引來了刺客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你傷勢這般重,不請大夫怎么能行!比问|蕓還是堅持要去請孫大夫來給他看看。
“我說了,不需要!”夏侯澤聲音有些大,帶著一絲戾氣說道。
任蕓蕓顯然是被夏侯澤的聲音嚇到,尷尬的站在那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說服他,隨后只能妥協說道:“既然你不愿意看大夫,那就把藥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