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十分可怕,寧芷嚇得渾身顫抖,一個勁的在哆嗦。半夢半醒之間自己冰涼的身體被一個人微暖的懷抱緊緊抱住,那人還在耳邊輕聲喊道:“阿芷,阿芷別怕,朕在呢!”
夏侯澤輕輕的拍打著寧芷的后背,終于慢慢的平復了慌張無比的寧芷,直到寧芷睜開睡眼,映入眼前的便是夏侯澤的臉。
“皇上?”寧芷有些不確定的喊道。
看著寧芷想伸手摸一摸自己又不敢的樣子,夏侯澤竟然一把手抓住寧芷然后讓她用自己的手觸摸著他的臉頰。
“阿芷,你醒了?”夏侯澤的嗓音溫潤,但是又顯現出他的疲乏,難不成他一夜未睡?
“皇上,您怎么在這兒?”寧芷看著夏侯澤問道。
“朕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阿芷再睡會兒,才三更天。”夏侯澤疲倦的說道。
寧芷抬頭一望,果然天色還是黑壓壓的,若不是周圍的燈比較亮眼,她還以為天亮了。
“皇上,您要歇會兒嗎?”寧芷問。
“嗯,朕過幾日會不再朝中,阿芷要乖,要保護好自己。”夏侯澤吩咐道。
夏侯澤這樣一說,寧芷就想起了之前那個影衛對自己說的夏侯澤要去接容妃回來,難不成是真的?
“皇上要去接容妃?”寧芷開口問道。
夏侯澤明顯身體一怔,良久他才回道:“是,朕明日就要啟程去接容妃和太后回宮。”
寧芷沒有問原因,只是安靜的在夏侯澤的衣袍上蹭了蹭,自從那晚上聽見夏侯澤說的,只要我想要的,他都愿意雙手奉上,寧芷不想去多想和猜測懷疑。
“阿芷,接容妃回來是無奈之舉,原本朕以為能找到個好的時機,沒想到還是要把你卷進來。現在金家只有容家能管了,你想要的報仇,朕只能讓容家去完成,原諒朕的無能好嗎阿芷!”夏侯澤的聲音很輕,語氣里是遮掩不住的傷感。
“好。”寧芷就回答了這么一個字,在夏侯澤心中卻抵過千言萬語。
“朕剛登基的時候,大權都在太后和容太傅手上,朕想奪取權力攝政就倚靠了金閣老,哪曾想他也是一匹兇惡的狼。太后和容妃是朕逼走去的皇澤寺,如今要容家去攻擊金家沒點誠意還很難做到。”夏侯澤自言自語道。
“阿芷,朕現在的羽翼未豐,容家勢力回歸,不管是朝堂還是后宮都是瞬息萬變,朕怕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你。”夏侯澤終于說出了自己心底最想說的話。
他很愛寧芷,只是他怕自己沒有能力去保護她。
寧芷聽聞有些感動,側過身來后環住躺在她身側的夏侯澤,頭依靠在他的后背上,就那樣靜靜的待著。
“皇上,臣妾剛剛做了個噩夢。”寧芷的嗓音有些干澀。
“做噩夢?夢見了什么?”夏侯澤有些緊張的問道。
寧芷的夢境一般具有預知能力,難不成寧芷又要預知什么事情了嗎?
“臣妾夢見自己死在了皇上的圣旨下,一杯穿腸的毒酒,七竅流血而亡。”寧芷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