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兆尹看來,姚老夫人所說的“告柳氏通奸”,只是為了逃避自己的罪責,轉移注意力使的小法子。
不說多的,看柳菡蕓的眼神就知道,她對齊家來的兩個女眷熟識,卻根本不認識跟來的男子。
京兆尹只是想到女子的名聲最為重要,哪怕有些事情不是事實,一個女子和“通奸”這詞牽扯上,也不算好聽,所以在姚老夫人攀扯的時候,打了個哈哈,將這事糊弄過去。
但是現在她卻主動提了出來……
京兆尹又掃視了一下堂上幾人,突然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小梅和齊劍。
因為案子和這二人暫時無關,便只讓他們站在一邊,沒有跪下,但他們還是留在了公堂之上。
京兆尹記得,姚老夫人來時,說的是“小兒”和“二兒媳”,也就是說,站著的這婦人,就是和柳氏有舊怨的那個。
這樣說來,先前柳氏的證詞中,好像有說過,此人曾試圖給她下藥……
他靈光一閃,詭異的明白了柳菡蕓想干什么。
這婦人,不僅腦子靈活,膽子也真是大!
京兆尹目光一轉,看向姚老夫人,溫聲道:“姚氏,你剛才說要告柳氏通奸,現在可還堅持?”
姚老夫人遲疑了一下,她覺得有些地方有問題。
哪有人上趕著當被告的?
可狀告柳菡蕓,又是她早就準備好的一場戲,只是地點從大理寺變到了京兆尹衙門,審案的人員也成了京兆尹本人。
對,姚老夫人本和齊老爺說好,叫人抓住柳菡蕓,偷偷帶到大理寺,叫上兩個熟識的官員,給柳菡蕓先定下罪責下大獄。
既然下獄,自然會有刑罰,等柳涵明反應過來,柳菡蕓說不定早就扛不住刑招了,之后不是他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可現在卻脫離了他們的打算。
京兆尹見她神色動搖,沒給她多少思考的時間,“姚氏,你不說話,是打算承認誣告嗎?”
姚老夫人被這一句激的堅定了眼神,“不,我要告!”
“那就仔細說明情況!”京兆尹神情放緩,做傾聽狀。
姚老夫人咽了口口水,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什么情況,但還是緩緩說了出來。
“我要告柳氏,貪圖富貴,勾引我小兒犯錯,被我二兒媳發現后,不知悔改,還給其下藥,敗壞我家門風!”
京兆尹聽完,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柳氏,你可有話說?”
柳菡蕓跪坐一旁,面帶譏諷,“回大人,民婦想說的話太多,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你現在想到的是什么,就先說什么。”京兆尹看了眼小梅和齊劍,示意衙差壓著二人跪下,“可以慢慢說。”
柳菡蕓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笑了起來。
“第一,民婦自從來到京城,便只去過齊家一次,參加賞蘭宴,還是匆匆去匆匆走,就連齊家的小廝都沒見到,難道齊家少爺是女郎?
第二,民婦實在是想不明白,民婦是看中了齊家三少爺哪一點……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男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