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婦姚氏,還不快跪下回話?”京兆尹又說了一遍。
姚老夫人不情不愿,可規(guī)矩就在這兒,她最后還是跪下了。
京兆尹神色這才舒緩了些,“犯婦姚氏,本官審理強搶民女一案,查出這幾人乃是你家家仆,他們供出指使之人是你,你可認罪?”
“不認!”姚氏陰著臉。
她是傻了才會認。
“哦?你可有話講?”京兆尹也沒有直接剝奪她解釋的權利。
姚老夫人卻并不領情,直接瞪了他一眼。
“我只是發(fā)現(xiàn)這婦人——”她指了一下柳菡蕓,“與我小兒有染,想請她來家中詳談,誰知她心里有鬼,不敢來見我,將事情鬧到了衙門里來!”
“若是真如你這么說,他們?yōu)楹卧诖笸V眾之下?lián)屓耍窟對外稱柳氏是你家逃妾?”京兆尹指出了漏洞。
姚老夫人毫不懼怕,“我只是吩咐他們請人來,誰知道這些下人想的是什么,會做出這種舉動?”
幾個齊家家仆不敢置信的看著姚老夫人,沒想到她竟然將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
他們心中因為攀扯主家升起的罪惡感,頓時消散了不少。
京兆尹黑著臉,厲聲道,“既然是請人,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請?要是沒有你的授意,這幾個家仆又怎么敢當街挾持人?”
姚老夫人聽的臉色鐵青,但還是不松口,“我說了,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樣做!”
京兆尹一下子和姚老夫人僵持起來。
現(xiàn)在,對于她指使人抓柳菡蕓的事情,只有人證,沒有物證,她有罪的事情,不能算是板上釘釘。
一般這種情況下,斷案者就會選擇開始用刑,但對于姚老夫人,不能這么干。
她確實無法解釋下人們的做法,但她也不需要解釋,她的身份就是最好的保護傘。
姚老夫人有著朝廷下發(fā)的誥命,要么人證物證具在,無法抵賴,要么她主動認罪,否則就無法辦法判她的刑。
公堂上安靜起來。
柳菡蕓微微動了動跪在軟墊上的腿,轉(zhuǎn)頭看向姚老夫人,面色冷凝。
她知道,姚老夫人是真的有恃無恐,若不是京兆尹性子硬朗,有一說一,就按著她的身份,現(xiàn)在自己絕對已經(jīng)因為通奸被判刑了。
通奸,呵,真虧她想的出來。
自己和她兒子,迄今為止從未見過一面,她有什么證據(jù)說自己通奸?
難道就靠著小梅的一面之詞?
柳菡蕓的視線從小梅身上劃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說起來,小梅之前總是給自己下藥,聽之前的流言,下的估計是春藥一類,可她給自己下藥,是準備便宜誰?
柳菡蕓看著齊劍,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人!”她開口叫了聲,打破了公堂上的寂靜,“我的案子既然陷入僵局,不如暫時按下不表……民女現(xiàn)在倒是想知道,姚老夫人口中的‘通奸’,是什么情況。”
京兆尹聞言,以為自己聽錯了,轉(zhuǎn)過頭仔細打量了一下柳菡蕓。
她這是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