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內(nèi)景,夏、上都,夜、老的沙、禿堅帖木兒、趙王、昭王部屬、衛(wèi)士等。
趙王招待老的沙和禿堅帖木兒喝酒。
禿堅帖木兒:趙王,我們的皇上是個膿包團子,廢物,整個國家都葬送在他手里了,我們兩今天來是想擁立你做皇帝,我們一起殺進京城,廢了那個膿包團子,你看如何。
趙王:好啊,這個廢物確實把國家禍害的不輕,繼續(xù)讓他做皇上,我大元朝也就完蛋了。
老的沙:說得對,我們明日就起兵,殺入京師廢了那膿包。
趙王:近日我們喝酒,明日再作打算。
與禿堅帖木兒等干杯,交杯換盞,禿堅帖木兒和老的沙醉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13
內(nèi)景,上都,夜、趙王臥室內(nèi),趙王、部署若干人。
趙王欲部署聚在一起。
趙王:近日禿堅帖木兒與老的沙要我和他們一起殺到京師,欲廢掉今上立我為皇帝,大家覺得如何?
部屬甲:趙王,這件事非同小可,雖然當(dāng)今皇上確實是個廢物,可是我們廢他也并不如禿堅帖木兒所說的那樣簡單,陽翟王前車可鑒,他的實力比我們大得多,最終還是被那個膿團子所敗,當(dāng)初陽翟王的手下被老章收買出賣了陽翟王,就連陽翟王的親兄弟都為了得到他哥哥的王位和財產(chǎn)尚且肯出賣自己的親哥哥。如果我們起事,究竟能有多少人會響應(yīng)我們?假設(shè)皇上再學(xué)當(dāng)初對付陽翟王的法子,出重金收買我們的手下出賣我們,我們會不會被出賣?
趙王:這------(面有難色)那你們的意思是?
部屬乙:依我看這兩個家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和他們合伙起事并沒有必勝的把握,與其冒這等殺頭滅族的風(fēng)險,我看我們倒不如趁他們大醉把他們綁起來送到皇帝那里請功,皇帝一定會重賞我們的。
部屬甲:有道理,這倒是有十成的把握。
趙王:說的是,既然如此,我們只能對不起老的沙和禿堅帖木兒了,趁他們大醉,我們今夜就動手。
部屬:是!
趙王和幾個部屬迅速從屋里走出來帶上幾十個士兵沖進了老的沙和禿堅帖木兒大醉睡覺的房間,把爛醉的老的沙和禿堅帖木兒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畫外音:
妥歡帖木兒見孛羅帖木兒在和擴廓貼木兒交戰(zhàn)中屢敗,便有了拋棄孛羅帖木兒投靠擴廓貼木兒并與兒子媾和的念頭。為了為投靠和依附擴廓貼木兒掃清障礙鋪平道路,他與心腹宗王和近侍密謀,決定刺殺孛羅帖木兒。1365年夏天,他命刺客在宮中將孛羅帖木兒斬殺。老的沙被砍傷逃出宮中后,直奔上都,與禿堅帖木兒相會合,企圖擁立趙王為皇帝廢黜元惠宗。然而在關(guān)鍵時刻,趙王出賣了老的沙和禿堅帖木兒,把醉酒后的老的沙等人綁送給元惠宗邀功請賞。老的沙和禿堅帖木兒被元惠宗剮殺。孛羅帖木兒等人被殺之后,后黨的勢力再度恢復(fù)。皇后奇氏乃召皇太子回京。不久,皇太子在擴廓帖木兒的重兵扈擁之下,回到大都。
重返大都的皇太子,仍念念不忘逼父親禪讓帝位。想借助擴廓帖木兒的大軍脅迫妥歡帖木兒讓位,因而密詔擴廓貼木兒率大軍入城。但是擴廓帖木兒并不支持太子逼迫元惠宗讓位,于是拒絕太子和皇后命他率軍入大都的詔令,將大軍駐扎在離京城30里的遠郊,以示無意相助。擴廓帖木兒的做法讓皇太子極度不滿,暗生忌恨。不久,擴廓貼木兒就被排擠出京,命往江淮鎮(zhèn)壓農(nóng)民起義。
14
內(nèi)景,河南衛(wèi)輝、擴廓貼木兒軍中某軍帳內(nèi),夜、貊高及數(shù)名軍官。
夜間,四五個高級軍官聚集在一個營帳內(nèi),邊喝酒邊議事。
軍官甲:“王保保為總兵,我們?yōu)樗y(tǒng)下的官軍,如果派我等與南軍戰(zhàn)斗,還應(yīng)該聽命。現(xiàn)在,他下令我等晝夜兼程往河中渡河西趨鳳翔去打李思齊。李思齊是官軍,我們也是官軍,官軍殺官軍,這事怎么說!”
貊高:皇上下詔讓他討伐南方朱元璋的賊寇,可王保保陽奉陰違,遲遲不奉詔南下,卻和李思齊部打斗不停,我看這王寶寶有不臣之心,我們應(yīng)該向皇上密報這件事。
軍官乙:說的是,這個王保保混賬透頂,剿匪沒本事,內(nèi)訌打自己人卻很有勁,我們不能如此下去了。
軍官丙:不必多言。五鼓之后,我們擁扶貊高作總兵,誰不從就殺掉他,血洗城池而去!
貊高:既然大家看的起我貊高,我也當(dāng)仁不讓,我的意思是,我們一邊派人入大都密報皇上的不軌之心,一邊兵分兩路,一路襲擊彰德,一路襲擊懷慶,一舉擒獲王保保。
眾軍官:好,說干就干,我們今天就起事!歃血為盟!
眾人用刀割破中指把血滴入酒碗,然后互相撞擊一飲而盡。
15
內(nèi)景,大都,日、大明殿,元惠宗、太子。
父子二人面對面坐在一起議論軍國大事。
元惠宗:兒子,南方朱賊的叛亂已成燎原之勢,我兩年前就下令討伐,讓那擴廓貼木兒遲遲不奉詔南下,卻為了爭地盤和關(guān)中的軍隊打得死去活來,我看此人有不軌之心,是你建議朕讓他總天下兵代你出兵討伐南賊的,現(xiàn)在他不接受詔命,這可如何是好?
太子:父親,當(dāng)初我要總天下兵馬征討南軍,可是你卻不讓我走,這才給了擴廓貼木兒(王保保)空子。南方的賊寇日趨囂張,總的有人去剿滅,你不讓我去,我只好推薦擴廓貼木兒去了。
元惠宗:剿滅叛賊是件危險的事,朕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怕你出事,所以才不讓你走。
太子:拉倒吧,你不過是不信任我,怕我傭兵自立為皇帝,所以才不讓我出兵。
元惠宗:哪里的話,老子不是擔(dān)心你的安全,為保護你嘛!,
太子:不,你是擔(dān)心我在外掌握了兵權(quán)會奪你的皇位。
父子兩吐沫飛濺吵得不可開交,元惠宗又拿起了手杖,這時太監(jiān)趙伯顏不花走了進來。
趙伯顏不花:皇上,擴廓貼木兒軍內(nèi)有人給皇帝送來了密報。(從衣袖里取出密報交給元惠宗)
元惠宗:(打開密報看了看,喜形于色)太好了,是王保保手下大將貊高派秘使送來的信。
太子:(迫不及待地奪過信)我看看!
元惠宗:兒子,立刻下詔升貊高知樞密院兼平章,總兵河北。同時,嚴(yán)命王保保,讓他率潼關(guān)內(nèi)攻之兵進擊淮南,詔李思齊等關(guān)中四部軍出武關(guān)下襄漢,并詔貊高率河北軍與在濟寧的脫因帖木兒等人一起下淮東。若再違逆詔命,即刻罷黜他的一切官爵,并密令貊高等率兵剿滅其。
太子:嗯,很好,父皇,為了獎勵貊高一軍,我建議賜這部元軍為“忠義功臣”名號,每人發(fā)塊金牌。還有,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應(yīng)該實行軍管。
元惠宗:什么意思?
太子:“父皇,有人也建議兒臣說,古者太子入則監(jiān)國,出則撫軍,應(yīng)該在大都成立大撫軍院,由太子來掌管以總領(lǐng)天下兵權(quán)。如此,軍權(quán)歸一,可以自內(nèi)制外。這也等于撤掉了那王保保天下兵馬總管之職,”兒臣覺得此計甚妙,故欲在大都開設(shè)“大撫軍院”,“專制天下兵馬,省臺部院皆受節(jié)”,在大都城實行軍管。
元惠宗:嗯,好主意,把大權(quán)交給你,朕總體上比較放心,總比交給王保保李寶寶心里踏實!朕批準(zhǔn)了,你代朕去下詔令吧!
畫外音:
擴廓貼木兒在接到元廷任命了背叛自己的貊高知樞密院兼平章,總兵河北,并且有太子的大撫軍院代替了自己天下總兵一職的詔令后,憤怒異常,不僅殺掉了朝廷使節(jié),還攻入太原城,把當(dāng)?shù)卦蚊墓賳T全部殺掉,以此泄憤。而元惠宗一聽說擴廓貼木兒不但不服從他的詔令,而且還攻破太原城,殺了他任命的所有官吏,更是憤怒異常,立即詔令陜西、山西的各路將領(lǐng)立即停止南下剿滅朱元璋的軍事行動,去平滅王保保。
于是,關(guān)中李思齊等四將各派軍兵組成一軍,從西面發(fā)起進攻,貊高率軍從東向王保保進攻。幾部元軍混戰(zhàn)自相殘殺數(shù)日,急攻由王保保占據(jù)的太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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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山西祁縣,日,貊高及隨從數(shù)名、擴廓貼木兒一隊騎兵。
貊高率數(shù)騎巡陣,在祁縣城外,突然遇上王保保派出一隊騎兵出襲。雙方廝殺,貊高等人寡不敵眾,貊高被擒,擴廓貼木兒的士兵把貊高捆綁帶到了擴廓貼木兒軍營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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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景,秋、日,擴廓貼木兒營帳內(nèi),擴廓貼木兒。
擴廓貼木兒獨自一人喝悶酒,兩位衛(wèi)士守在營門外。
軍士:(走進擴廓貼木兒軍帳內(nèi))大帥,我等在城外襲擊貊高的守城軍隊,正趕上貊高帶著數(shù)名隨從巡視,被我們撞見,我等生俘了他,請求大帥,如何發(fā)落這個人?
擴廓貼木兒:(大喜,放下酒杯站起來)哈哈,太好了,你等立了大功,給我把這個人五花大綁捆得緊緊的,抬到貊高的軍陣前。
軍士:遵命!
擴廓貼木兒手下軍士把捆成麻花一樣的貊高抬到陣前。貊高屬下軍人正在布陣,一看主將已經(jīng)被人捉住,登時驚慌,四下潰散,除被殺的兵士以外,跑不及的人只得向擴廓貼木兒投降。
畫外音:
或許是為了嘲諷或捉弄元惠宗,擴廓貼木兒在俘獲貊高后,并沒有立即殺死這位背叛他的將領(lǐng),而是立即派手下向大都方面通報,請示怎樣發(fā)落皇帝新任命的這位“平章”和“河北總兵”。而元惠宗一聽自己看好并寄予全部希望的一根救命稻草被擒,又驚又憂,投機軟骨頭,欺軟怕硬的的天性立即讓元惠宗這條變色龍換上了另一副嘴臉,下詔罷去“大撫軍院”,并殺掉出主意立撫軍院的幾個人,以此向擴廓貼木兒獻媚、謝罪。同時,還下詔書為擴廓貼木兒平反昭雪,恢復(fù)名義,官復(fù)原職。至于對貊高的處置辦法,也有明確答復(fù),元惠宗詔書道:“貊高間諜構(gòu)兵,可依軍法處置。”
擴廓貼木兒見他的皇帝識相得很,也見好就收,親自寫書信,向元惠宗表述忠心,君臣相互表示盡釋前嫌,合力御外,然而此時朱元璋已經(jīng)消滅了他南方的兩個最大的敵手陳友諒與張士誠,一支獨大,可以集中一切力量一門心思推倒元廷這段在風(fēng)雨飄搖中搖搖欲墜的斷壁殘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