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外景轉內景，春，陰雨，霾。和世瓎、孛羅、燕帖木兒等。

漠北向漠南進發的路途，燕鐵木兒的大隊人馬和和世瓎的二千多名士兵相遇，燕帖木兒帥百官在和世瓎的臨時行軍大帳內拜見和世瓎。

燕帖木兒與百官跪拜在和世瓎面前，燕帖木兒雙手捧皇帝玉璽過頭交在和世瓎手中。

燕帖木兒：丞相兼樞密院事燕帖木兒率百官恭迎陛下回京師大都并奉上皇帝寶璽！

和世瓎：（接過玉璽交給身邊的孛羅）燕帖木兒擊敗逆賊倒剌沙，捍衛神器，功勛卓著，朕拜卿為太師，繼續擔任中書右丞相，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錄軍國重事、監修國史、答剌罕、太平王并如故。靈昭告爾等，凡京師百官，朕弟所用者，并仍其舊，卿等其以朕意諭之。

燕鐵木兒：“陛下君臨萬方，國家大事所系者，中書省、樞密院、御史臺而已，宜擇人居之。”

和世瓎：燕帖木兒丞相言之有理，既然你讓朕另擇合適之人掌中書省、樞密院和御吏臺之要職，朕不能辜負卿的一片苦心。朕決定任命先皇武宗舊人哈八兒禿為中書平章政事，前中書平章政事伯帖木兒知樞密院事，常侍孛羅為御史大夫。此外成立行軍路途的臨時樞密院，命昭武王知樞密院事，火沙領行樞密院事，賽帖木兒、買奴并同知行樞密院事。

眾臣跪拜：臣等領旨！

燕帖木兒：（從大帳里走出來，破口大罵）和世瓎，問候你老娘，咱家我拼死拼活才打垮上都的倒剌沙和天順帝的支持者，咱家容易么？你嘴上說什么‘朕帝所用者，并仍其舊，’可是老子剛剛假意謙讓一句‘中書省、樞密院、御吏臺宜擇人居之，’你就順桿子往上爬，任命起了自己的人。寒心哪！哼哼，你信不過咱家，老子還不伺候你呢！咱家早就料到你不如你弟弟好擺布，不愿讓咱家領導你么？好，有你的苦頭吃，等著瞧！整死你！（露出猙獰的惡狠狠面目，做了一個用手背做刀砍頭的手勢）

6

內景，漠北行軍路途，夜，大軍安營扎寨，行軍大帳。眾臣百官。燕鐵木兒、哈八兒禿、伯帖木兒、孛羅等。

大帳中擺了幾十桌酒席，和世瓎大宴百官，開席前和世瓎發表訓誡百官的演說。他身旁站立著剛任命不久的御吏大夫孛羅。

和世瓎：“太祖皇帝曾經教導我們說：美色、名馬，人皆悅之，然方寸一有系累，即能壞名敗德。’卿等居風紀之司，亦嘗念及此乎？世祖初立御史臺，首命塔察兒、奔帖杰兒二人協司其政。天下國家，譬猶一人之身，中書則右手也，樞密則左手也。左右手有病，治之以良醫，省、院闕失，不以御史臺治之可乎？凡諸王、百司，違法越禮，一聽舉劾。風紀重則貪墨懼，猶斧斤重則入木深，其勢然也。朕有闕失，卿亦以聞，朕不爾責也。”

孛羅：燕鐵木兒、伯答沙、火沙、哈八兒禿、八即剌等大臣聽旨，明宗皇帝詔曰：“世祖皇帝立中書省、樞密院、御史臺及百司庶府，共治天下，大小職掌，已有定制。世祖命廷臣集律令章程，以為萬世法。成宗以來，列圣相承，罔不恪遵成憲。朕今居太祖、世祖所居之位，凡省、院、臺、百司庶政，詢謀僉同，摽譯所奏，以告于朕。”

軍務機密，樞密院當即以聞，毋以夙夜為間而稽留之。其他事務，果有所言，必先中書、院、臺，其下百司及纮御之臣，毋得隔越陳請。宜宣諭諸司，咸俾聞知。儻違朕意，必罰無赦。

眾大臣：臣等銘記陛下訓誡和教誨！

孛羅：開吃，盡情喝酒，吃肉！

眾人開始喝酒大吃大喝。

燕帖木兒：（面向觀眾，惡狠狠地）讓你們得意吧，狂吃猛喝吧，海燕吶，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老子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7

外景，上都的大街上，圖帖睦爾在侍衛的簇擁下騎馬走在大街上，看到許多百姓在議論什么，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還有的官吏在指揮衙役打掃街道。

百姓甲：聽說過兩天皇上就要從北面回來了，太好了，我們要是能看一下皇上長得是什么樣子就好了。

百姓乙：聽說我們的皇上吃了許多苦，所以很體恤我們百姓的苦衷，繼位之后就提出輕徭薄賦，還下令要嚴懲貪官污吏。

百姓丙：有這樣的皇帝我們百姓就有好日子過了。

圖帖睦爾：侍衛長，這么多來百姓在議論什么？還有那些官府的衙役怎么也出來打掃街道？去問一下是怎么回事？

侍衛長：是！

侍衛長下馬后向百姓聚集的地方走去，站在旁邊停了一會，然后去想那些打掃街道的衙役走過去。

侍衛長：各位官爺，你們怎么也親自出來打掃街道？

官衙之一：軍爺，難道你不知道嗎？過幾天我們的新皇帝就要從北邊回來了，要在上都停留慶賀即位，還要招待各地來的宗王呢。

侍衛長：那也不需要你們這些做官的親自勞作啊？

衙役二：軍爺，我們的這位新皇帝有令，不允許因為接待他而擾民，所以我們只好親自動手了。

侍衛：原來如此。

侍衛重新回到圖帖睦爾身邊。

侍衛長：百姓們正在議論皇上從北邊回來的事，大家都很高興，準備過兩天夾道歡迎皇帝南歸呢。

圖帖睦爾：（臉抽搐著）這些愚民百姓，皇上回來不回來關他們屁事？

侍衛長：他們都說這回上來個好皇帝，老百姓又活頭了。

圖帖睦爾：混賬，原來的皇帝難道不好嗎？

侍衛長：太子，他不是說你，殿下不過是做了幾個月皇帝就遜位，老百姓不懂這些，你別往心里去。

圖帖睦爾：（臉色陰沉）這么說那些官吏打掃街道也是準備迎接新皇帝啦？

侍衛長：正是。

圖帖睦爾：（臉抽搐的更厲害低聲道）媽媽的，我讓他們迎接無頭鬼。

侍衛長：殿下，您說什么？

圖帖睦爾：不要叫我殿下，過兩天你就知道了，我們走，到駐軍大營去。

8

外景，漠南、上都附近，秋、日、黃昏日落時分，圖帖睦爾、和世瓎、燕帖木兒、孛羅、大隊士兵。

上都附近的草原上，圖帖睦爾帶領三萬部眾迎接和世瓎。圖帖睦爾的手下已經安營扎寨，有幾十個士兵挖了一個很深的坑，圖帖睦爾正在一旁的豪華的車帳上向北方的大道上瞭望。前面的大道上揚起了土塵，和世瓎等人騎馬乘車走了過來。和世瓎看到前面有無數的帳篷和軍隊，驚疑地向旁邊的燕帖木兒看了看，勒住了馬韁。

和世瓎：丞相，前方怎么有那么多的軍隊和帳篷？

燕帖木兒：陛下，放心吧，那是皇太子親自率大軍來迎接陛下會京師的軍隊，大概是看到天晚了，他們就在那里安營扎寨了。

和世瓎：哦，太好了，朕馬上就要見到弟弟了，我們哥倆已經有十三年沒見面了，朕真的很想念他。（眼睛里溢出來眼淚）

9

內景，草原上，行軍大帳里，夜、燕帖木兒、和世瓎、圖帖睦爾。月魯不花、也里牙、明里董阿

帳篷里擺放了桌子，上面擺放了豐盛的食物，和世瓎、燕帖木兒、圖帖睦爾三人在喝酒、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