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景,深秋、日、大都,城內街道、燕帖木兒凱旋而歸的大軍。
燕鐵木兒打退了一路又一路的大軍,從“肅清門”凱旋入大都,城里百姓在道路兩邊跪拜,也有提壺攜漿犒勞軍隊的。
百姓甲:感謝燕帖木兒丞相幫我們打走了入侵的軍隊,讓我們還能活在世上。
百姓乙:燕丞相太了不起了,百戰百勝!
得意洋洋的燕帖木兒滿臉笑容,進入皇宮,元文宗站在皇宮大門口迎接燕帖木兒。
元文宗:(迎上燕鐵木兒,非常高興地拉住燕帖木兒的手)丞相真乃神人下界啊,連戰連捷,戰無不勝!
燕帖木兒:(咧著大嘴大笑)哪里哪里,全賴皇上的洪福。
元文宗:丞相,朕要好好滴封賞你。
燕帖木兒與元文宗走進皇宮大殿,元文宗和燕帖木兒入座,旁邊的太監展開了一個黃絲絹大聲道:宣旨,燕帖木兒聽旨。
燕帖木兒趕忙下拜。
太監:“奉天承運,文宗皇帝詔曰:燕帖木兒勛勞惟舊,忠勇多謀,奮大義以成功,致治平于期月,宜專獨運,以重秉鈞。授以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太師、太平王、答剌罕、中書右丞相、錄軍國重事、監修國史、提調燕王宮相府事、大都督、領龍翊親軍都指揮使司事。凡號令、刑名、選法、錢糧、造作,一切中書政務,悉聽總裁。諸王、公主、駙馬、近侍人員,大小諸衙門官員人等,敢有隔越聞奏,以違制論。”
另朕特別賞賜燕帖木兒愛卿黃金五百兩,白銀一萬兩,并將泰定帝皇妃一并許配于太平王為妻并特許丞相擇四十位宗王之女為妻妾。欽此!
燕帖木兒:(樂呵呵站了起來,對元文宗作揖)謝皇上的賞賜,官銜太多了,咱記不住,不過,皇上封賞給咱家的宗王們的女兒美美,臣喜歡,臣我就笑納了。
元文宗:丞相每戰皆親臨矢石,讓朕好是擔心,萬一有閃失,國家怎么辦!此后若有戰事,只可憑高督戰,不必親自沖鋒陷陣。
燕帖木兒:不礙事,打鐵須本身硬,臣以身先之,為諸將做榜樣。如有敢遲疑者軍法從事。如果派任務給諸將執行,萬一軍潰,悔之何及!
元文宗:忠臣良將,無以倫比比的賢相吶!
畫外音:
必須承認,這位燕帖木兒不是個杰出的軍事天才,而且在效忠主子方面,是一位不惜肝腦涂地的戰將。在短短的一個月中,這個燕帖木兒以非凡的勇氣和軍事才能,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挫敗上都進攻大都軍的八次進攻,捍衛了大都的安全,從而使文宗穩穩地坐在了皇帝的寶座上。對于圖帖睦爾而言,燕帖木兒可謂功勛卓著,功高蓋世。也因此,燕帖木兒成為元朝建立以來官位頭銜最多,權勢最顯赫,也是娶納宗王之女最多的權臣。一個月后,在大都局勢基本得到穩定后,燕帖木兒再接再厲,出兵進攻上都,上都方面擁立阿速吉八為帝的倒剌沙因部下諸軍盡數出攻大都,無力防守,乃被迫出降。歷時近兩個月的爭位激戰,其勝敗遂見分曉。二十二日,月魯不花諸人,將倒剌沙等泰定帝部下押送到大都,文宗乃在宮中予以召見,并接受了代表帝王正統地位的皇帝璽印。
不久,又將捕獲的倒剌沙、王禪、馬某沙、紐澤、撒的迷失等泰定帝黨羽全部處死,然而元文宗的皇位兵沒有因軍事上對上都軍隊的勝利而高枕無憂,因為還有一個很大的威脅、動搖他的皇位的問題凸顯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是當初元文宗登基之前向天下宣告的那份詔書。即許諾一旦長兄周王從漠北歸來,自己就遜位,把皇位禪讓哥哥哥。而最要命的事元文宗的這份關于禪讓皇位的詔書已經由一個名叫撒迪的大臣傳到了漠北的哈拉和林,而他的長兄周王和世瓎此刻在哈拉和林已經知道了弟弟的美意,不僅對這個弟弟的高尚之舉充滿了感激情,并且欣然接受他的禪讓。
2
內景,和林萬安宮,和世瓎、孛羅、哈八兒禿、撒迪、伯帖木兒等百官。
和世瓎在百官的簇擁下登上皇位。
眾臣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3
內景,哈拉和林,萬安宮,和世瓎登基大殿,和世瓎、撒迪、躍里帖木兒來。
和世瓎接見躍里帖木兒與撒迪。
和世瓎:撒迪、躍里帖木兒來,你二位明天就要回京師了,朕命你二人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轉告朕的弟弟,朕謝謝他勸朕即大位并派你等來迎接朕回京師。朕接受他的勸進,已經在和林繼位登基,請他放心。另外一件,朕弟過去嘗覽觀書史,近日不知荒廢了沒有,你要轉告他,在聽政之暇,宜親賢士大夫,講論史籍,以知古今治亂得失。卿等至京師,當以朕的意思告訴他。
撒迪:遵旨,臣定當將圣上的旨意轉告皇弟!
和世瓎:哦,躍里帖木兒,朕至上都,宗籓諸王必皆來會,非尋常朝會比也,尤其是諸王察阿臺今亦跟隨朕遠道而來,負責后勤接待的官吏們,都應該提前預備一下。你們與中書臣僚應該認真協商一下,如何做好接待工作。
躍里帖木兒:陛下放心,我們保證做好接待,一定要讓諸王滿意。
3
內景,春,大都皇宮、大明殿,元仁宗、燕帖木兒、撒迪。
燕帖木兒春風得意地走進了大明殿,看到的卻是一臉愁云的元文宗和忐忑不安的撒迪。
燕帖木兒:皇上,召臣來又有什么賞賜給臣?是美女,還是黃金?
元文宗:(愁眉苦臉的樣子)丞相啊,今天朕找你來可不是什么美女和黃金的事,我們派去漠北的撒迪回來了。
燕帖木兒:(滿不在乎地坐在了元文宗旁邊)回來又怎樣?
元文宗:丞相有所不知,我原來遣撒迪不過是去和林送達那份關于禪讓皇位的詔書,意在安撫我的那些漠北親王們,我拜托撒迪,如果我大兄周王在和林,可勸進大位。誰知我的大兄果真在和林,他見到了那份詔書認了真,不但接受了禪讓,而且居然在和林宣布即位,這豈不是一國出現了兩帝么?這可怎么辦?
燕帖木兒:(懷疑的表情,望著撒迪)有這等事?
撒迪:丞相,千真萬確,臣剛從和林回來,周王已經在和林宣布即位,已經向全國發出了即位詔書,他也讓我帶回了他的即位詔書。他還讓我轉告陛下,好好讀圣賢書,天天向上呢。
元仁宗:哼哼,他把我當成了小孩子。(元仁宗把和世瓎的即位詔書遞給了燕帖木兒)。
燕帖木兒:(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嘿,文采不錯,你哥兒倆文采都不錯。
元文宗:丞相,你還有心事欣賞文采,快說說,這是怎么辦?
燕帖木兒:撒迪,沒什么事你就退下吧,我和皇上有大事商量。
撒迪退下。
燕帖木兒:這都是你主動去漠北請你哪位長兄的結果。現在只有兌現承諾,正式昭告天下遜位了。
元仁宗:可是-----丞相----朕不想--(一臉不情愿,欲言又止)
燕帖木兒:(笑呵呵)嘿嘿,我知道皇上的心事,這個皇位啊,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一坐上去就沒有人愿意走下來。
元仁宗:丞相說的不錯,朕現在確實有些留戀這皇位了,只做了四個多月的皇帝,朕就和這座位有了身后的階級感情,依依不舍,難舍難分----可是現在恐怕不想下來也由不得朕了,昭告天下的詔書,豈能反悔?
燕帖木兒:是啊,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挽回。
元仁宗:丞相有什么辦法?
燕帖木兒:(把嘴湊到了元文宗耳邊耳語)
元文宗:(一臉驚詫和惶惑)不行,不行,這怎么可以,他畢竟是朕的長兄,朕不忍心。
燕帖木兒: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更何況是爭奪皇位這樣的大買賣,豈可講什么兄弟不兄弟,就是父子老子也互不相讓,皇上讀過許多書,豈不知皇權無親這個道理?
元仁宗:朕知道,但朕還是不忍心。
燕帖木兒:你皇兄已經在教導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將來教育你的日子多著呢,到時候恐怕你就不是不忍心,而是不能忍受了。皇上,一切交給我來辦,我們相機而動,你看如何?
元仁宗:好吧。
4
內景,大都大明殿,圖帖睦爾、燕帖木兒、百官。
圖帖睦爾坐在皇位上宣布遜位詔書。
圖帖睦爾:昔日,泰定構謀篡位,天不與壽,五載而崩。朕之大兄身居漠北,賢而長,宜居大位,朕力拒群言,至于再四。乃曰艱難之際,天位久虛,則眾志不固,朕恐社稷輕撫于一旦,乃從眾請求,暫居大位衣袋大兄北歸,然朕初志不移,聽聞大兄已經北還,是以固讓之詔始頒,奉迎之使已遣,近日正式遜位,虛位以待大兄北還!欽此!(站立起來,把印璽和皇冠放在龍案上,然后走下皇帝座位上。)
燕帖木兒:文宗皇帝,仁義曠古,聞悉大兄和世瓎在漠北,自愿遜位,禪讓帝位于大兄。并將親自北上逢迎大兄南還京師!此乃帝王千古仁義佳話!